权当夸奖,又见李文长一脸恍惚,便开解道:“想开点,嫁谁不是嫁,嫁给睿帝又不差。”
李文长不说话了,她本就不是喜欢多想的人,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会磨叽,只是不曾经历过这些,取舍间难免有些不干脆,偏她自己就讨厌优柔寡断的人,一来二去,搞得自己火气都上来了。
那厢,睿帝把白柳拽去,急于分享自己的喜事,“白柳,文文说她愿意留下来了!”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白柳好奇,狐疑道:“她怎么说的?”
睿帝说:“她问朕按顺序来要看到她的牌子得等什么时候,朕就说还有十几天,然后文文说让她想想,总之会在朕‘复看’前给朕答案。”
白柳嘴角一抽,她就说不该对越玖抱什么希望,作为皇帝,这人也太知足常乐了。
“这不还有十几天嘛,你怎么不想李文长要是拒绝了咋办?”虽然她跟石姒说的没心没肺,这时却操心道:“要真硬来的话,你们之间那点情分很快救会磨光的。”
“不要紧!”睿帝一笑,“文文都这么说了就一定不会反悔的,我相信她。”
可我不相信你啊。白柳扶额,心累。
疲于应付很二很乐观的睿帝,于是白柳把人往李大元面前一推,让他另外找人炫耀去,独自寻了处清静地发愣。
石姒见白柳“失魂落魄”的窝在角落里,心下担心,又苦于被李文长抓着不放不能过去。
幸而被折磨了一刻钟左右,大院的门被推开,一身脏乱的舒笺回来了。
——舒笺的回来无疑是个转机,无论哪方面。
石姒藉此逃脱了李文长的魔掌,就见白柳也在催促着睿帝离开。
舒笺的衣服上还滴着雨水,她木然地瞧着几人,只在看到睿帝的时眸光闪动,生生等在原地,凝视着他和李大元的背影消失,这才一言不发的拖着步子走回房。
硬把又想纠缠白柳的李文长推回自己的住处,石姒本想关心下白柳,却见白柳盯着隔壁,慢慢扯出一个笑。
第11章第十章
“你笑什么?”石姒抚了抚手臂,她渗得慌。
白柳进到她的房间,坐回暖炉前,方道:“你对舒笺怎么看?”
“吏部尚书舒大人的千金,我爹的政敌,而舒笺本人……也就那样。”石姒慢条斯理的说,低着头在点心满成灾的桌子上翻出一包还没打开,依旧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送过去。
白柳接过来解开纸袋,拿了几颗剥除栗子壳,然后张嘴咬了一口姜黄色的肉,莫名觉得比之前的都要甜,“呐,我发现了一件事。”
石姒瞧她眼睛亮亮的,比任何时候都有活力,就笑了:“什么事啊?说出来听听。”
“就是,我瞧着那舒笺似乎对越玖有些意思。”白柳也笑,微颤的睫毛刷出一片浓丽的阴影,黑鸦羽似的,勾得人心尖痒痒。
“怎会?”石姒吃惊道,“舒笺她与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不是郎有情妹有意么,几时移情别恋道睿帝身上了?”
白柳斜她,“你知道的清楚喔。”
“那是,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石姒把一壶米酒放进炉子架上,边说:“且后宫争斗不比战场危险,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想输的话,事先做些调查比什么都好。”
“说的也是。”白柳点头,又道:“不过你的消息来源不是很准确哦,竟然都没打听到——程府程立可是我的拥护者之一。”
石姒眨眨眼,这拥护者还是说得好听了,那意思其实就是她的追求者,像那些人,石姒也遇见过不少,都狂热得跟妖魔鬼怪相仿。
“是我祖父手下的人,大概是年纪大了跟不上朝代了,看不清年轻人肚子里的百转千回。”石姒撇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也有可能是藏的太好,说不定他爹也插了一脚,不然怎么瞒的那样好。”
“依我看,那父子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估计是想两边下注,既不放弃舒大人又想高攀白太傅。”
石姒盯着她,问:“你不会被这种小把戏骗到吧?”
“怎么可能?”白柳只觉好笑,“我像那么傻的人吗?”
石姒想起石丞相的话:“女人心易变。”
白柳听到模糊的喃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这个了,我有个想法跟你说说。”
石姒拿铁勾子勾住壶柄,把棉布一包倒出来两杯,扬了扬下巴,道:“好,你说,我听着呢。”
“越玖说李文长与他要了十几天时间,说是需要考虑,他那恶习犯了,乐呵呵的认定李文长这是要答应,就随她去了。”白柳嚼着栗子,好像很苦恼:“我对越玖是不抱希望了,他在感情这方面有根筋长歪了,不是做的太过就是啥都不做……”
“那你想做什么?”石姒问道,她对人心情感的把握远远做不到对大局方向那般运筹帷幄,虽然民间口耳相传的爱情神话听了不知凡几,敏锐度仍是比不上白柳与生俱来的天赋。
是以,石姒对李文长和睿帝之间那团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算喜闻乐见,在她看来,做被睿帝以宠妃相待哪有君臣相得好?反正都是登上巅峰的一种途径,毋须拘泥于形式,尤其后者比前者更让她得心应手。
不过,既是石姒应了这事儿就必然要做好,古往今来抛砖引玉都是个好法子,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光凭嘴上吹吹睿帝就犯贱的看中了她的狂妄,那睿帝也不会是睿帝了;再则,白柳既然被她归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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