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是在半夜被甘奎叫醒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汉子一脸慌张,高士廉心中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咳嗽一声,看着他。
甘奎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直接就跪在了高士廉面前。
高士廉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才站起身将他扶起来,笑着道:“看来老夫说的话真的成真了,说说吧,现在情况到了什么地步了,老夫看看还有没有办法解救。”
甘奎越来越觉得高士廉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一句话没有说,人家就知道了大概了。
他也不在犹豫,直接将自己如何被萧铣招纳,如何接到任务,一次次的在洞庭湖打劫,甚至带人到了长江上去,这次对高士廉的任务是什么,自己又去了萧府听到了什么,一股脑儿全都跟高士廉说了出来。
最后甘奎红着脸求高士廉救救君山上自己的这些手下,都是些穷苦人,虽说也打家劫舍,但真的很少杀人,就是杀人,也是看情况,绝不会杀好人。求高士廉一定要想想办法,最后甚至说只要高士廉能救了这些弟兄们,他愿意以死谢罪。
高士廉听完后,沉默不语,他没有怪罪甘奎,甚至就连洞庭湖上的水匪都没有怪罪,这都是些苦命人,活在这个乱世,人命比草贱,况且这些人通过这几天的观察,都是有血有肉的好汉,他高士廉还没有到小肚鸡肠到这种睚眦必报的程度。
他是再想萧铣这个人。
萧铣是谁,他很清楚,为什么这样做,他就有些不明白了。按说两人同朝为官,又互不相识,顶多就是听说过而已,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对自己下手呢。
要说是为了剿匪,那更是无稽之谈了,想剿匪就剿呗,跟他高士廉有什么关系。想来想去,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高士廉也不去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自己和老仆脱险,还要想办法救救君山上的这些好汉。
甘奎见高士廉无动于衷,还以为人家生他的气,干脆从腰间抽出匕首,指着自己的胸口道:“大人,只要你答应俺救救俺的这些兄弟们,俺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叫你出气。”
高士廉大惊,赶紧喝止道:“你要干什么?糊涂!谁说老夫不救你们了,这不正在想办法吗?你死了,你的手下会听老夫的吗!把刀放下。”
甘奎大张着嘴,随即便高兴的哈哈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大人真是大人大量啊,只要能救俺的兄弟们,俺甘奎二话不说,以后给大人牵马坠蹬,绝无二话。”
“好了,好了,你再给老夫详细说说萧府的事情,其他的以后再说吧。”高士廉示意他坐下。
甘奎很清楚现在整个君山是真的有难了,能救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被自己捉上山的人。人家不追究责任了,那就不要再矫情了,于是高士廉问什么,他便说什么,又将他知道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老仆看着原本凶神恶煞般的强盗现在被老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一下子便好像回魂一样,也有胆量直直的盯着甘奎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高士廉皱着眉头在一边想事情,甘奎也不敢打扰,老仆便指手画脚的一会儿叫他去安排饭菜,一会儿又叫他去给老爷弄些热水,反正就是要甘奎忙起来才顺心。
面对这样的情况,高士廉没有多少办法,一来他并不是很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二来,虽说自己是三品大官,但杨广只是叫他回乡,并没有说要起复他,现在还算是个白身,再加上甘奎口中的萧铣可是这个地方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现在不能正面去对敌,因此还是先保住有生力量为妙。
高士廉便叫甘奎赶紧告诉他的手下,将君山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打包准备好,又问甘奎除了君山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暂时藏身的。
甘奎也知道情况很危及,便告诉高士廉当初跟着父亲修运河时,在江夏郡石头山救过两个人,后来才知道那是石头山上的老寨主和少寨主,当时人家就叫父子两个上山入伙,可甘奎老爹是个老实人,直说使不得,便带着甘奎继续去修运河去了。两个寨主也没办法强求,便给了他老爹一个木牌子说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拿着木牌子去石头山,人家就会帮忙。
现在山上的情况就是这样了,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便想着要去那里。高士廉想想也只能先这样了,便叫甘奎准备先出了巴陵郡再说。
当晚山上都收拾好后,甘奎便组织手下将水寨中的船只都弄了出来,大家便趁着夜色朝着北面逃去。洞庭湖很大,从君山往北一直可以行到巴陵,然后再弃舟登岸,走陆路往东北,过临湘出巴陵郡,这才能到江夏郡。
虽说洞庭湖中甘奎也算是一方大佬,但北面还是控制在水阎王的手中,一晚上也到不了巴陵,于是高士廉果断的叫甘奎寻到最近的登陆点靠岸,又将船只都毁了,这才出发。
眼看着自己辛苦创下的家业就这样丢掉了,甘奎心中一万个不甘心。好在高士廉会说话,也告诉他只要人在,将来还是能东山再起的,这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洞庭,往东而去。
天光放亮了,甘奎他们一夜没有休息,这会儿累的不行了,便想停下来缓缓,高士廉告诉他现在并没有脱离危险,停下来被追上来的可能性太大了。
没办法,一群水匪离开了水,就像是老虎没有了牙一样,碰到猴子也打不过,只好听高士廉的,继续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逃命。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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