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谎本身也是门艺术,也是需要技术的。谎言谁都会说,关键是说出来有么有人信。
喽啰的话说完了,不管别人相不相信,起码寨主和那个士彟当时就乐了。
这谎话说的就像笑话,不说别的,单单住在这山上居然还能迷路,这就像站在自家门前问别人家在哪里一样,除非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不然绝对能叫人笑死。
见两人呵呵发笑,喽啰有些紧张了,又补充道:“俺没骗你们,不信你跟俺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这下连那几个将军也开始笑了,要说刚才他们没反应过来还好,现在就有些意思了。刚刚说完自己迷路了,马上就邀请人去家里,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迷路了还能认识家?
寨主不发话,其他人也不好说啥,就是在那里笑着,这可把喽啰吓坏了,黑灯瞎火的,就是接着火把的光看看这些人笑的瘆人,喽啰已经开始颤抖了。
好在那个寨主好像对他没多大兴趣,笑了一会儿道:“好了,我也不问你了,你去把你们当家的叫来吧,我们兄弟路经贵宝地,也应该拜访一下的。”
望着眼前这些人,喽啰马上就感觉到了和自家首领基本一样的气场,绝对不是简单人物啊!喽啰心里想着,嘴上答应着,腿脚也不满,嗖嗖的便跑上了一个不高的山坡,然后还紧张的回头瞅了一眼,再次撒腿飞奔,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夜幕中。
“他娘的,这犊子耍咱们,老子这就追上去,掐了他卵蛋!”暴脾气将军见喽啰消失了,以为跑掉了,便张牙舞爪的要去抓人,被一旁的士彟拦住道:“不要莽撞,他不会跑的。”
被喽啰耽误了一下,寨主回头看看后边的弟兄们,索性下令叫大家原地休息,一边等着他要见的人出现。
果然没过多久,两边山坡后边就影影绰绰的出现了火把的影子,随后越来越多的火把出现在山坡上,然后那个跑掉的喽啰在前边引路,后边跟着四五人从一边山坡上下来,朝着寨主的队伍走了过来。
寨主这边众人也起身,将军们警惕的观察着两边的情形,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其他人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只有寨主、士彟和那个伯当三人没有多少惧意,依旧平静的望向来人。
窦建德和高士达亲眼见到那些人是怎么对待自家那个小喽啰的,又看到喽啰回来直接朝着自己跑来,心里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躲在暗处了。果然听完喽啰说的,窦建德先去找了高士达,两人分析了一下,估计这支人马只是过境的散庄(黑话,就是借道的土匪),于是两人决定还是出面去见见。
下了山坡,大老远就看到以那个首领为中心,围了一圈儿人,三员武将,两个文人,从站位看就知道谁是老大。
窦建德是老江湖了,老远便笑嘻嘻的抱拳大声道:“好朋友赶旱船,兄弟招子擦亮了,专等伺候!”
这就是正宗的黑话了,如果对方能听懂的话,那首先就排除这支人马绝对不是官面儿上的,后话也就好说些。
意思就是,不知道是道上的朋友借路,兄弟眼睛没看清,是准备在这里做笔买卖的。
对面的寨主没有说话,那个火爆脾气的一听便撘音了:“青山为家,一炷香,赶旱船过了日头,擂鼓听响,拜码头了。”
这是自报家门,在山里做买卖的,这支人马就一个山头,天黑借道,打扰了诸位,会会面说项一声。
两下一交流就都知道了,原来根子上都是一家人,全是土匪,至于大家是什么山头一会儿就好说了,起码没有和官府的人挂上钩。再说江湖人之间处理事情自有江湖规矩,也就好办多了。
窦建德一听随即也就不再担忧,和高士达两人带了四五个手下便到了这堆人面前。
窦建德一抱拳道:“诸位好汉,抱歉的很,刚刚误会了,本来我们是在这里等别人的,没想到各位正好夜里走路,哈哈,误会啊!”
寨主这时大量了一下窦建德,又和士彟互相使个眼色这才笑道:“无妨,都是江湖朋友,一家人,不打紧。”随即又道:“听口音,好汉是河北人,不知和窦漳南是否熟悉。”
窦南县就是窦建德,因为他老家就是漳南县人,所以外人有时候尊称他为窦漳南。
窦建德闻言稍稍惊讶了一下,笑道:“某就是窦建德,这位好汉认识在下?”
一听这人就是窦建德,那个文士终于笑了起来:“哈哈,窦漳南的大名谁人不知啊,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遇上,还真是趣事一桩啊。”然后又隔着窦建德看看他身后的高士达道:“既然窦南县在这里了,那相比身后这位英雄一定就是高东海了吧,久仰久仰!”寨主又是一抱拳。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窦建德和高士达同时愣了一下,这人说话斯斯文文,但却一语中的,不由得他两人不惊讶,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要说认识两人的其中一个不是什么难事,但能够见到窦建德就知道高士达的人,那就有些来头了。
毕竟窦建德和高士达两拨人马才刚刚合并没多久,而且之前两人分散在河北两地,并没有经常接触。也就是因为罗艺的关系,两人才开始慢慢合在一起的,而且这次来龙门也没有大肆声张,在龙门又没见过眼前这位。如果人家一下就猜到了,那只能说明人家一直在关注着他们两人。
见两人同时一愣,那人随即便道:“两位不要多心,在下并没有其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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