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他的中裤,那便只剩下一条内裤了,幸亏她没有再脱了。
熟悉的温热感再度传来,那是棉巾子浸了热水,擦过身躯的感觉,之前那些粘腻感消失了,舒服无比。他开口的拒绝她依然置之不理,索性便不再说了。蒙住了眼睛后,感官尤其清楚,他甚至还感觉到内裤裤头被拉扯开一点点,热巾子伸了进去,擦拭过他的隐秘的双腿之后,不过也只是随意的几下便退了出去。
可是他立马惊恐的发现,他那一处被巾子触碰到,加上他还在遐想翩翩,却没有坚挺起来。以前的他需求旺盛,整日整夜的折腾她也甚少疲累,如今竟然不行了。看来这真的是上天的报应,这也未尝不失为一桩好处,这样他就可以断了那门子的心思了。
沉月自然不会明白命根子是靠充血挺立了,失血过多哪会那么快恢复活力。
身上传来了清凉的感觉,痛痒消失了大半,那是药膏的作用。
原来平日里她就是这么来照顾他的,忽然觉得这么躺着也不赖。他好想看看她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的身体,如斯的亲密关怀。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沉月正当昏昏欲睡时,脸颊却被她拍了一下,只听她喊道:“张嘴。”
他下意识的乖乖张开,随即灌入了一勺苦涩的汤药。他喝了一口便闭上了,不是怕苦,而是不想自己好起来。
“你这个人真是怪,以后别指望我会对你那么客气!”说着,赵见珑竟然用手捏着他的双颊,强迫他张开口。他无非挣扎,不得不吞咽着那些药汁。她的动作虽然粗鲁,但是分量却是一勺子一勺子不紧不慢的喂进去的,防止他噎了。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赵见珑坚持每日的照料,但是沉月再也不说一句话了。赵见珑索性便也不与他说话,收拾好就头也不回的退出。只是有一次她在门外还没走开,忽然听见了沉月的一声叹气声,似乎心事重重。她没有问,不想自讨苦吃,不过心里对他的好奇从没有少一分。
沉月就这么在赵见珑的悉心的照料下,渐渐的好起来。每日一大煲补气补血的汤药必不可少,加之他从不更断的调息,内力虽然依然还没有聚拢,但是内伤好了一小半。脸色的痂痕脱落后,从前俊逸非凡的脸容也显露了出来,让赵见珑更是惊讶。不过她也对他说的那番话更信了几分,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看起来不过二十,九年前他应该也是一个小孩。
沉月抓着床沿,试着坐起来,反复了好一会,总算不负所望,已然能够自己坐起来了。双腿下地并不能站立,感觉无力和坚硬,就像是拖着两块石头。他掀开裤腿,看到那两个愈合了的箭洞,有些惧怕自己会真的残疾。
赵见珑抱着干净的换洗衣物进门时,发现他坐在床沿发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以后她可以不用经常过来对着这块木头了。
沉月靠着床沿边的平时她坐着的那张凳子,一点一点挪到了圆桌前,开始了“自力更生”。赵见珑本来有点不放心,站在门外看着。沉月像是具行尸走肉般,没有看她,目光游离,勺子缓慢的一点点喂入嘴里。
赵见珑觉得应该没有啥问题了,这才离开,但是走了几步的脚又顿住,心莫名的提了起来。她有点奇怪自己的思绪,回神后很快便走开。
此后几日汤药、饭菜、热水她都转交给了单正,没有再过去看望他。赵见珑恢复了平日简单固定的生活,每日晨起练武,下午出去镖局帮父亲周转生意,晚上回来用膳后继续习武,然后打坐调息便歇息。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她一直都这么过着,从没有觉得苦闷过,可最近却觉得日子有些一成不变了,心叫嚣着想找些新鲜事物冲冲劲。不如去试着跟镖头们押镖,可以看下外面的世界,这确是个好去处。
赵见珑样貌出色,性格爽朗大方,已经到了适嫁之龄,却没有几户人家有意提亲。江宁城内的平常百姓不会接纳一个爱抛头露面、整日与男人打交道、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女子为媳妇,条条例例都是女德里最反叛的。
赵从山也不愁女儿的婚嫁之事,皆因女儿有一个对她甚是在意的表兄,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学业有成,上门提亲是迟早的事,所以他并不急。
这日赵从山把赵见珑叫去,她以为是父亲得知了她想跟镖的打算了,没等到她开口提出,一盆冷水却泼了下来。爹问的是为何床上的恩人年纪看起来尚且年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之处。知道一点内情的赵见珑有些心虚,但还是鬼使神差的选择了继续隐瞒下去。
等从父亲那处离开后,她立马回头去找沉月了。
沉月这几日没有见到她,心也是空空落落的,尽管他死之前和重生之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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