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多数成功企业玩儿的不一样,季景程的公司就是借了半栋楼。
不给房租那种,纯借用。
位置倒是在中心城区,交通还算方便,白用的话,能知足。
以前吧,到这儿来上班,季景程还是有些小得意,总是心里夸自己会过日子,钱既是赚出来的,也是省出来的,别人的白眼不在季景程考虑范围内。
公司里员工人数不是很多,寥寥几十个人也就勉强够用,大部分活儿还是外包,季景程的成本控制能力让人叹服。
平日里,季景程怎么看自己这办公室都那么顺眼,今儿不成,哪儿哪儿都别扭。
头一件事儿,在大舅哥家坐了整晚上,结果人家压根就不回来,躲着不见,老婆白絮叨了半天,也白哭了半天。
脑子再苯,季景程也知道张书俞的意思,有意见。
第二个事儿同样恶心人,不知道谁鼓动的,俊辉大厦的施工单位已经停工,要钱,按照合同确实该给钱,以前这种事儿每次都让季景程给糊弄过去,钱是不能拿出来的,他更喜欢用房子来抵工程款。
掏钱跟从他身上拉肉一样,打死不行。
但这一次,几个施工方很坚决,不要房子,只要钱,没钱就停工。
还有更恶心的,诚基中心那儿,不知道什么人撺掇,拆迁户们又闹了起来,举着横幅,白底黑字儿,要多热闹有多热闹,拆迁补偿先别说,你拆迁总得有合法手续吧,先公示了再说。
拆迁公司哪儿弄这手续,就给季景程打来电话,没手续,干不了活儿。
尼玛,有个屁的手续,季景程只不过想既成事实,没想到这帮货反水。
也就是季景程这样的,换一个,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季景程玩儿的是高来高走,太不接地气。
其实除了他大舅哥,其他的推手就是那个老赵。
王老实想的没错儿,老赵不是什么好鸟儿,坐地虎、地头蛇一样的妙人。
一旦被激发潜能,使坏的时候,比谁都不差。
俊辉大厦的施工方还有拆迁公司包括动迁户那儿,都是老赵的手笔,其实还有一招,目前还显示不出来,需要点时间,那就是俊辉大厦的销售,王老实能知道,可以看明白,姓赵的同样看得准儿,不利用下,对不起他混这个行业。
有人敲门,按照以前的习惯,敲几下,就推门进来,“季总------”
“出去!”
滋溜儿,那人都没进来,关上门走人。
季景程拿着电话,有点不知道找谁,冷静一下,他也咂摸出滋味儿,这是有人对付自己,是谁?
这货直接给王老实按上,老季分析过,在滨城敢,而且能给自己这么添堵,只有王落实,没别的人。
必须得回应,怎么也不能让这个事儿继续下去,代价太大。
诚基中心项目还好说,可以缓缓,想来对方就是动手,也不至于让自己一塌糊涂,动迁户闹就闹呗,反正最后都是一个下场,季景程自认为可以不急。
他更相信,诚基中心必然是王落实故意恶心自己,等事儿摆平,最后那个项目还是自己的。
俊辉大厦停工比较棘手,不能停啊,最近可是销售黄金时期,售楼处就紧挨着大厦施工现场,没有施工,谁能甘心掏钱买房?
按合同掏钱?
季景程真没这个骨气,进了口袋的钱,打死不能往外划拉,再说了,这么大项目,眼下卖那点钱,也不够。
整个项目,别看对外声称投资几个亿,其实季景程就掏了五百来万。
摆在季景程眼前两条路:
第一,他向王老实低头,这个季总真心不认头,他还惦记从王老实身上割肉来着。
第二,逼王落实投降,是最理想的情况,季总自己信心不是太足绷。
季景程纠结起来,认为关键就是大舅哥,只要大舅哥明确支持自己,王落实那倒霉玩意儿根本任嘛不是。
拿不定主意啊,季景程不敢贸然去找张书俞,怕惹翻了这位,他还算明白,不能因小失大。
季景程起身出了门,看着对面的助理,刚才敲门进来那位,问,“刚才什么事儿?”
他说话已经平静了不少,怒气已经被压住了,助理赶紧站起来说,“早上联系了仝局,仝局说那个事儿还得研究------”
话还没说完,助理就低了头等着季景程暴怒,挨喷就挨吧,摊上事儿了,也没办法。
季景程冷笑一声说,“研究?王落实不点头,他一辈子都研究不出结果来,不理他,走,跟我去俊辉大厦。”
俊辉大厦现场。
季景程没直接进去,而是让车停在路对面儿,平日里火热的施工场面已然不见,工人倒是不少,但没一个干活的,聚在一块说笑玩闹。
几个施工方的工头应该也在,车子都停在那儿,季景程很想过去没人可劲儿抽他们些嘴巴,可不成啊,他努力让自己深呼吸,再次把那股愤怒压下去。
再看前面的销售处,季景程不淡定了,围了不少人,闹什么还不知道,傻子也看得出,来者不善。
季景程立即给销售总监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能听到嘈杂声,售楼妹纸们还在奋力抵挡和安抚业主。
退房。
这一大群业主都是来退房的。
也得亏季景程的这个销售总监给力,几句话就解释清楚。
销售客户的资料泄漏,有人拿到了买房客户的联系方式。
又给这些买房子的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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