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冒出,口中满是血腥味儿,可那疼痛能让她的意志清醒。
当长剑狠狠刺进最后一个人身体里时,北寒长吁一口气,双腿因体力不支的跪在了地上,她颤抖的双手杵着剑柄,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但北寒脑子却还保持着清醒。因为她的师父雨曾无数次的告诉她人不到死的那刻,头脑是必须保持清醒的,因为你并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潜伏的危险。
静寂的角斗场忽然响起一个洪亮的掌声,依稀可见是那观众席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而这个男子就是这个角斗场的场主——贝尔。在贝尔左边的是一直默默看着角斗场从激烈的斗争到最后的谢幕的雨,也就是北寒的师父。在贝尔右边的是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人,看不出性别,不仔细发现,也感受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贝尔面露喜色看到北寒杀死最后一个人竟还没有放松的倒下不免一惊,这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但喜大过惊,因为他知道这又会诞生一个可载入历史上的人物,这毕竟是从那边来的人。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还在角斗场却依然清醒的北寒道“北寒,你赢了。”
北寒终是高兴的弯了弯嘴角,终于…终于…可以见到买个人了。想到这儿,北寒再也坚持不住,身子重重地倒在另一具尸体上。也不知雨何时来到北寒身边的,他在北寒倒在尸体上时把她抱了起来,带她走了。
路过贝尔和那戴斗笠的黑衣人时,只听贝尔有些献媚的说“雨大人,你这徒弟怕是又会是主子一大助力吧。恭喜!恭喜啊!”
雨只是冷冷回道“谢谢。”直径往门外走出,但走时与那戴斗笠的人颇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便马不停蹄的走去离角斗场颇远的“喻柳山庄”,那是主子的地方。
他微微低头看了看北寒,也不住露出淡淡微笑。他的徒儿终是像他期望一般活了下来,而她也终是达到了自己的心愿。但看到北寒这般伤痕,也不免心疼。也罢,这便是这个孩子的命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望支持。
☆、再见前夕
“主子,人选好了。”雨恭敬的跪在地上,朝着一个坐在一张白虎皮上的女子道。
女子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眼神清冷,脸上不见有任何神色,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让人臣服的皇威,依稀可见,正是当年的顾无言,不过那让上天都嫉妒的容颜越发清冷了。不过也许是终于听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好消息,顾无言缓缓道“好,不错。等会儿下去领赏吧。”又顿了顿道“这人可是你那徒儿?”
“谢主子。确实是属下不才的徒儿。”想到自己的徒儿,雨也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是从心底散发出的骄傲。
顾无言听罢,勾唇一笑“你那徒儿有点能耐。带过来给孤瞧瞧。”虽然看似笑着的,可眼底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冷。
“这…”雨有些为难不过立马解释道“主子现在怕是不行,因为徒儿刚刚才被属下送到这儿来,浑身是伤还未苏醒。”
“怎么?孤要的人这么无用?”顾无言语气有些不悦“赐你徒儿一盆盐水,若不能醒就扔去喂狼吧。”
雨一听,急忙道“主子赎罪,属下这就去。”心里有多大的心疼,可雨必须去做。他的徒儿是受了多少的折磨才来到这儿,他至少不能让他的徒儿去死。雨朝顾无言行了个大礼便恭敬的出了大门。他知道主子讨厌等待。
顾无言冷冷的看着雨离开。没错,她就是想看看雨那个徒儿到底有多大能耐。她需要一个强大的仆人,然后对她也死心塌地的仆人。
手里端着一个装着盐水的木盆,雨就这样直挺挺的走进了北寒的房里,他看了看还躺在床上昏迷的北寒,盖着厚厚的棉被,她那眉头也是紧锁着,该是做了什么恶梦?
雨示意旁边的侍女接过木盆,他坐在床边,他戴着父亲一般和蔼的目光看着北寒,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那淡淡的忧伤和心疼。轻轻掀开棉被,入眼的赫然是满身缠着白布的北寒,上面有不少白布染了血,有的血已经干了变了颜色,有的仍是鲜红色。
一个女孩子怎么折腾成这样?雨心疼的抚摸上北寒额头上的疤痕,又无可奈何的起了身。他向训练有素的侍女挥了挥衣袖示意可以开始了。也许那盐水倾倒只有一瞬之间,可雨还是不忍心的别过了头。
侍女可没什么感情,抬手便是向北寒泼去。
“嘶——”一声痛苦的呢喃发出。
从黑暗中猛地睁眼,北寒只感觉全身上下犹如在烈火中焚烧,火辣的灼烧之痛。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咬,痛苦的动了动身子,却把一些伤口裂开了。平时再强的意志力却忍不住卷缩了身子,但仍咬牙不肯发出一声。
雨心疼的看着卷缩在床上的北寒,大冬天的却冒出了冷汗。可他知道现在必须要让北寒清醒。他小心靠近床,试着喊道“北寒…北寒…”
熟悉的声音传到北寒耳边,北寒用力的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视野。她咬着唇,而不堪一击的唇已渗出血,她用尽最大的力气颤颤巍巍的撑起了身子,道“师…父…?”
“嗯,是为师。为师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可你也必须要起来。”雨顿了顿又道“主子要见你。”
听到这句话,北寒的脑子强迫性的清醒了。她心里是笑的,可她的身体却不允许她现在作出笑的动作。她用手努力把双脚抬出床沿“走…走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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