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起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发生,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就当没发生吧,我不介意的!也不需要你负责!”
念香猛然停住,回头森然看着她,“什么叫不要负责?难道今天就算我真做了什么,你也不要负责?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避我如蛇蝎?”
我的天啊!事情有严重到这个地步吗?习玉吞了口口水,试图仔细温柔地给他解释,“你看,大概是昨天晚上睡觉我们都觉得热,所以习惯性地把衣服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再说,这个不是嫁不嫁的问题,那个……你师父和那个高人不是说了吗?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所以不必为了这种小事大惊失色,其实很正常……”
说到后来,她都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情况是倒过来的?想不开的人为什么是男人?她为什么要扮演劝服者的角色?难道她就不震撼惊惶吗?习玉真想哭。光脚踩着雪真不是一般的冷,她都快冻麻木了,眼见念香还没有回转的意思,她叹了一声,打算继续劝服。
谁知张嘴又打了个大喷嚏,这下可收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的打,连话都说不了。念香回头见她光脚站在雪地里,不由又是一顿发飙,“谁让你光脚跑出来的?你当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啊!还是你以为你也学了十几年的内功?!快给我回去!”
他嚷嚷着,一把将她抱起来,快步走向屋内。习玉抓住他的头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不需要你负这种荒唐的责任!难道以后你稍微碰了一下女人的身体,就要把她们娶回来吗?这个我无法接受!”
念香没有说话,将她抱去床上坐着,然后取了一块干布,用力擦拭着她冻成青紫色的双脚。习玉低头看他正经的模样,突然觉得想笑,刚才尴尬的事情,仔细想想,也真没什么大不了。她真的笑了出来,念香瞪了她一眼,“你还笑得出来?难道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这样摸你碰你?”
哦,原来是观念的问题。习玉清了清嗓子,说道:“当然不是,一般人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嘛。我只是想,到底什么时候把衣服脱掉的呢?我可真是完全不记得了。不过我要是生病了,就是你的错!拜托你这个人平时霸道也算了,睡觉的时候也霸道,把我的被子全抢走,害我冻醒过来。你的睡品真差!”
念香取来火盆,点燃了放去床边,然后取了另一块布擦着湿漉漉的身体,一面说道:“那是因为你身上太凉了,昨天晚上好几次把我冻醒,当然要离远一些。”
习玉做了个鬼脸,她的确有些冷血体质,皮肤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都比常人的体温要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你干嘛冲出去自虐?大冬天的用雪洗澡很舒服吗?真是疯子!”
念香的脸又红了,低声道:“关……关你什么事!我喜欢!”
“你的怪癖还真多。”习玉小声说着,把赤裸的脚放去火盆旁边取暖,幸好,没有冻坏,皮肤又恢复了平常的颜色,她动了动雪白的脚趾,忽然发现念香盯着自己的脚看,有些发怔。她突然有些心慌,赶紧把脚缩回去。
“你看什么看?不许看我的脚!”她有些心虚地说着,赶紧把脚放去被子里藏好。念香嗤笑一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紧张什么?我上身都被你看光了也没叫呢。”习玉的脸更红了,本来不觉得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对劲。
她偷偷瞥了一眼他赤裸的上身,到底是练武的人,身上虽然没有夸张的肌肉,却很结实,胳膊上肌理分明,在火光下看起来分外诱人。好像还有隐约的腹肌,但习玉没敢看下去,只抱着膝盖靠在床上,两个人都自觉非自觉地离对方远一些。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爹提出门的事?”习玉突然想起成真秀的吩咐,不由问道。
念香皱了皱眉头,“什么你爹我爹,他是你公公,以后也是你爹。别乱叫。”
习玉转头恶狠狠地瞪他,“死小子不许转移话题!给我说!”
念香躺去床上,轻道:“今天或者明天,最近爹一直在忙英雄宴的事情,我不想太打扰他。不过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江湖上的人我认识的没几个,最多写写帖子而已。端木总管在忙着按宾客的身份高低排酒宴的位置,大家都在忙。所以我的事情,可以拖一拖。”
习玉点了点头,“也对,我也想帮忙,不过好像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唉,泉家就靠泉老爷一个人在撑,真辛苦。”
“炼红也在帮忙,她以前在江湖上也很有名,十四岁就出来闯荡,使了一手好鞭子,人称灵蛇娘。她在帮端木总管排位置,也去厨房定制一些菜色,总之是个能干的女人。爹娶了她,烦恼少了近大半。”
习玉动了动脚,好像还是有些冷,她把手放去被子里,捂着脚,一边说道:“可惜我不会任何武功,估计也不是学武的料。真羡慕你们练武的人,身体强健,见多识广。”
念香忽然揭开被子,一把抓住她的两个脚踝,习玉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他拉去床上,然后两脚一热,居然被他放去手里紧紧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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