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做什么?”
解心宁终于回过神,和好友一起质问他。
“你出了交通事故,家长不该到场吗?”
解唯秋微微拧眉,像一层月色倒映在湖面的疏影。
“没搞错吧?……你是我家长?”解心宁冷笑,“我可没这个好福气,您不是已经和我爷爷断绝父子关系了吗?”
“如今解家还是我做主,既然你爷爷不在了,我也算代替他照看你,免得你把自己蠢死。”他淡淡地说,“开个车也要被人讹钱。”
解心宁:“……”
奚温伶就是想来亲自看她一眼,见人没事,也就放心了,反倒是解心宁问了一些关于在长春发生的意外,两人走出了警局,站在车边聊了很久。
直到秦方靖拍了拍老婆的肩膀,说:“你们明天可以再约个时间详谈,现在已经晚了,何况,你得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吧。”
奚温伶不傻,她知道心宁也不傻,要是换作以前,早就把那个碰瓷的女人骂的狗血淋头,让她这辈子都不敢重出江湖了。
今晚她状态很不对,一看就是有很重的心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有解唯秋是她最需要解开的那个心结。
将近午夜,霓虹映照过来,暖春的气候还算适宜,就是有风还冷了一些,紧随其后的冷杉走过来,冲着温伶笑:“回去之前,能不能和我也聊几句?”
奚温伶和冷杉真是好长一阵子不见了,她还是有点怪想他们这些朋友的。
“当然。”
而另一边,解心宁莫名其妙,就跟着那个男人上车了。
“你跑来s市做什么?”她满脸不爽,根本就看也不看他,“送我回公司就行了,谢谢。”
“这么晚还去公司?我知道你公寓的地址。”
解心宁根本没人=权,已经被一路运送回去了。
“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她望着外面不停移动的夜景,零星的灯火照着这份无声的孤寂,“你有时间还是多看一看那几个相亲对象吧!”
解唯秋微微愣怔,旋即,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
“哦?厉害啊,这事你也知道了?”
“……”
街上一片空旷安静。
稍早一些的时候,解心宁给北京的母亲打电话,这才听说如今家里那几个亲戚知道光是反抗解唯秋已经没用了,反而决定笼络这男人,还找了一些名门闺秀和当红花旦,要介绍给他,试图拉近关系。
她知道这种事很正常,哪怕不是这种虚伪的应酬,他迟早也要找一个登对的女人,可越想让自己不要在意,就越深陷其中。
而那未被开启和碰触的爱情,就算她能释怀,或许,他也不可能忘怀了。
解唯秋不是什么在意别人眼光的男人,只不过,他曾经也以为那段邂逅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好感。
“我可以当做你在吃醋吗?”
他忽然没有任何征兆,靠边停车了。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解心宁。”
终于,他对他们的牵扯要作出一个明确的态度。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不应该开始,也不一定能成,但又怎么样,你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期望里?”
假如,他始终不去面对,那她就会成为心底的一个影子,即便她往后走出这段隐匿的往事,找到了一个共度一生的男人,他也不会舒坦。
解心宁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忽然逼近,双手扼住她的手腕,那眼睛呈亮,像是能照出所有她深埋的秘密。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这让她彻底慌神的距离。
可他已经低身含住她的唇。
借着三分夜色和睡意,做了一直想做的大梦,少女般的悸动令解心宁无所适从,手指紧拽着他的衬衫。
她眼中的光晕变成一缕缕的游丝飘荡,缠覆他炙热的身体,从心底溢出的颤抖,再带动全身。
明知道不可以,却非要踏破这禁忌,酥麻感从头到了脚尖,好像要把人彻底毁灭。
就像飘荡在无边黑暗的大海里,眼前的浮木即便危险,也是唯一的去处。
唇舌的温度不会说谎,且越来越烫。
她算不清过了多久,解唯秋结束了这个吻,还抬手抹了抹自己唇上的口红。
望着车上的男人,她又开始气愤,那个曾经在斯里兰卡的ryan,和那个如幽灵般回解家复仇的小叔叔,她一度将他们分裂成两个人,而他现在非要打破这样的幻想,让她看清胸口破开来的那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是怎样地绝望。
“我不像你,解唯秋,你可以接受这段关系随心所欲,但我不行!”解心宁推开车门,忍着泛红的眼眶,语气却是掷地有声,“你如果真的明白我的心意,就不要下车来追我。”
她看着他英俊又清冷的面容,仓皇着反身跳下了车。
解唯秋从后视镜,看着她窈窕瘦弱的身影,走入夜幕。
他眼神逐渐没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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