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歇着。”
另外一个房间里,魏承业辗转难眠。
卢儿在他身旁睡得熟,全然不知自己为他操碎了心。郁风翎他也想救,可是卢儿的身体怎么经得起折腾。
安乐王给郁风翎下的蛊,是用他自己的血养大的,解蛊也只能用他的血。
见过郁风翎之后,卢儿回房就告诉了魏承业有救。虽说不能一步到位根除蛊毒,但好在卢儿是安乐王的血脉,用他的血可以抑制住蛊毒发作。
卢儿心地善良,对兀笙几人又心怀感恩,所以毫不犹豫地就打定了主意,救人。
一连三日,郁风翎都在兀筠的监督下喝着淡淡血腥味儿的汤药。大伙儿心知肚明,汤药里有卢儿的血作为药引。
每一日,郁风翎都要割破左手的指尖,由兀笙亲自运功为她逼出半碗乌血。
到了第四日,她脸上和胳膊上的青色裂纹由淡到消失。她取下斗笠,看着铜镜中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魅惑地扯了扯唇角,真好。
兀筠端了参汤进来,刚一放下食盘,就落入了思念已久的怀抱。
从互通心意到分别,再到这人失了音讯,兀筠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一颗心支离破碎,就差殉情了。
郁风翎回来这些日子里,她也不愿与自己亲近,每日带着斗笠相处,有着说不出的距离感。就连晚上,都不留情面将自己赶走。
兀筠心里委屈极了,却又狠不下心来打她骂她。
“阿筠,是我对不住你,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郁风翎吻着兀筠的侧脸,轻言细语地哄劝道。
“你再哭,我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你了。冬日里天色暗得早,也不算光天化日……”
“喝汤。”兀筠从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双手端起汤碗吹了吹热气,小尝一口后,递给郁风翎,“不烫了,趁热喝吧。”
“我想你喂我喝。”郁风翎似笑非笑,矫情地说道。
“郁风翎,病好了脸皮也厚了是不是?”不可否认的是,其实兀筠爱极了这人霸道又不失温柔妩媚的气息。
“哈哈,你们姐弟俩真是如出一辙!”郁风翎笑开了,就着兀筠的手将参汤喝完。
兀筠拿着碗转身欲走,郁风翎眼疾手快搂住佳人的腰,夺过汤碗放在桌案上:“阿筠别走了,下雪天里,被窝也冷得出奇。你,不想我吗?”
耳朵被人含住,兀筠的身子发软,才收回的眼泪再次蠢蠢欲动。
郁风翎继续认错道:“阿筠,我知你生气,气我躲你,气我让你饱受相思之苦。可是,我又何尝不是日日在思念中煎熬?”
兀筠抬起头来,双手在郁风翎的脸上细细摩挲:“不要丢下我,我不想再过没有你的日子。”
两人动情地吻在一起,驱散了满屋的寒气。
某个脸皮厚的,将小鸟依人的兀筠打横抱起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之上,不容分说地覆了上去。床上运动,总归是不需要动用武力的。
兀筠忍受着胸前的酥痒之感,颤颤巍巍地替郁风翎除了衣裳。
两具火热的身躯无缝交缠,是谁的嘤咛声脱口而出,又是谁的手指在四处煽风点火?
一切皆是,情难自己。
“卢儿,你的身体要紧吗?”另一边,魏承业心疼地望着卧床的卢儿。恨不能由自己代替他去放血,去承受病痛折磨。
“郁姑娘的蛊毒暂时压住了,我可以休养几日,再想想办法。”卢儿说话都觉得费力。
“听着,我不许你牺牲自己。”魏承业脸色阴沉。
“不会的。业,我是为你而活,怎舍得离你而去。”卢儿的笑,是魏承业的阳光,是能带给他光明的精神支柱。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魏承业也笑了。
☆、半年为期
新封的元亲王收复失地并以长元大军之名入主的举动,在炙兖国上下褒贬不一。
有的说元亲王是战神回归,继承了长元公的英明神武,他将率领新一代长元大军保炙兖国不受外族侵犯。有的则说,元亲王占山为王,意图谋逆。
南赫铭气急攻心,却又无可奈何。
要不是有百官劝阻,他当真是准备披挂上阵退敌,向天下证明他的谋略和才智丝毫不亚于那个所谓的挂名元亲王。
但转念一想,何必逞一时之快,而置朝政于不顾?
临近除夕,见北方战事不愠不火,淮安城相安无事,晨黎便修书给兀笙请辞回菩桑。
国破山河在,那毕竟是自己的国土,晨黎想要返回主持大局也在情理之中。她在信中写道,无论元亲王何时需要她,她都会信守承诺马革裹尸,义不容辞。
闫浪率军继续北上,在边境形成了三支大军三足鼎立的局面。
除夕夜,淮安城里张灯结彩,举办了一年一度的花灯夜会。对于城中的三万八千老百姓来说,今年的除夕更值得珍惜与庆贺。
安乐王攻城后,县衙里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被斩尽杀绝。兀笙接管后,恳请魏承业出谋划策治理整顿。
二人在城中招募有志之士,通过考核,出任官府总督、师爷、巡检等官职。
至于免税和修缮工程的钱财,毫无疑问是来自于田昌的金库。田昌fu-zi生前作恶多端没个好名声,兀笙借用他私吞的财物来抚恤百姓,也算是帮他给活着的后人积点阴德了。
兀笙、兀筠、郁风翎、魏承业、卢儿、闫浪和格森七人一起和和乐乐地吃过晚饭,其中四人就两两出行逛夜会了。
留下三个形单影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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