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就像以往一样,我继续去学校上课,跟沈菲打打闹闹,跟老师叫叫板,日子过的挺清闲,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瞎晃荡也挺不错的。
直到升上了高三,周围的气氛立马就变了,毕竟这是一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尤其是我们这么个牛逼的学校,每年光考上清华北大的就好几十人,那是一什么劲头啊。
所以大家开始渐渐考虑到事情的严重,都洗心革面潜心向善了。估计执迷不悟的就只有我和沈菲这一类人了,依旧我行我素,也不学习。
我可是一点都不着急,我那时的人生信条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按张行的话说我这就是让我爸妈给惯出来的,把路都给我铺好了不愁没地去。我听了笑笑,心想也是,我爸爸跟几个大学校长挺熟的,想把我弄进去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我有时候看着我们班那些学的都不要命的孩子们,觉得这世界真***不公平,人家要死要活的拼了命考了一大学,我却是玩着闹着再靠着我爸妈几句话就也进去了,你说说人家心里得多不平衡啊。不过这种也就是我偶尔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命嘛。
不过我实在是受不了那压抑的气氛,真的能把你给憋死。你看着满屋的人都跟那奋笔疾书,连上厕所都不落趟,就我一人跟那看小说听音乐觉得实在是一种罪过,觉得自己都应该被拖出去乱棍打死。所以我就借着才艺高考能加分的理由,经常开条回家,还美名其曰为练琴。
其实我会弹钢琴,是从挺小就开始学了,不是特喜欢倒也不讨厌。是我妈安排的,这么多年我也就学下来了。因为那时候我妈觉得小女孩坐钢琴前面特美特淑女,就让我学学也好陶冶情。结果学了这么多年了,琴是弹的不错可是淑女的那点气质是一点没学着,我妈都怀疑我是一怪物,说你说人家都说出淤泥而不染,我看你是站到清水里面一身泥都洗不下去。
我记得当时我去跟我们班那班主任申请的时候,他都傻了。也对,我从来都没告诉别人说我会弹钢琴。
那厮一脸怀疑的表情看着我,估计心说你就是蒙傻子也得找个好理由啊。我那时候特潇洒的把我七级的证明书甩他桌上,特得意的瞅了瞅他,他看那证书的表情特逗,真正叫变化无常啊。
后来他挺郁闷的问我:
“奚亚,你怎么从来都不说啊,要知道你会水平还这么高合唱节的时候还找老师弹干嘛啊,还损失了那项的分。”
我心说我有病啊,就咱们学校那合唱节,多次啊,一帮人穿着校服站几排唱革命歌曲,我才不坐那弹那老掉牙的破钢琴丢人呢,有损于我的英名形象。
我挺假的冲我们班主任笑笑说:
“哎,不是,老师,那什么我这不是怕自己水平太次给班集体丢脸嘛。”
其实话说回来,那一项也真是占不了多少分,在我眼里是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要不我说不准就真上了。
高一那会我们也参加合唱节,不过赶上我们班那时候会钢琴的挺多的,基本上都是四,五级的,好几个。大家抢这差使差点没打起来,都觉得是一露脸的好机会。
我就不喜欢那样,干嘛非得自己肚子里有多少水都得倒给人家知道啊。好不容易逮个机会就可着劲的臭摆,也挺没劲的。学琴不就是为了兴趣嘛,恩,估计再加上我这种被父母安排的,除了那种立志以后要成个音乐家的有潜力之辈,我觉得这弹琴也就算是一种享受,一种消遣。学会了平时给会欣赏的弹弹,大家交流交流也就行了,毕竟它怎么着也算门艺术,犯不上被当成现摆的工具。
我这么说到不是因为我这人不爱集体,只是觉得没必要。相反,我倒觉得我是一集体荣誉感挺强的人。凡是班里应该出力的我还真是没拉过趟。
我们这种学校平时就喜欢不管干什么都来个评比什么的,就为了那些个小分,每个月我都得跟几个同学搭上好几个晚上设计,画,写我们的板报橱窗什么的。有时侯就为了想个新鲜的好创意,就能天天扎在图书馆里不出来。我就是只要想干点什么事就特上心的那种。既然时间都花出去了咱干嘛不干好了啊。
其实那种东西就是每次都评上第一对我也没什么用,它又不能代替我考试的分数。但我就觉得那是我的一个责任,咱平时没点别的长处,但想个点子,写个文章什么的还是成的。一般这种事都是我和罗洁搭档,她是我们班文艺委员,画画什么的都挺,所以通常我就把我的想法告她然后她去画,文章再由我来写。
刚开始合作的时候罗洁特奇怪我居然是个画画白痴,其实这事不光她,就连我爸妈都纳闷了好多年了。按理说我爸是个搞工程的,平时动不动就画画图纸什么的一大堆,他年青的时候还爱画个油画什么的,是个挺有天分的人。可一到我这就全走样了,我是一点这方面的基因都没得着。
我从小到大最怵的就是上美术课,因为我画画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次,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境界。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我们画一下自己的属相,我画好了第二天交了上去,幼儿园阿姨就问我:
“奚亚啊,你明明是属小老鼠的,为什么要画一只猪呢?”
我先开始楞了半天,然后才很委屈的告诉他其实我画的就是老鼠。
阿姨听了以后可后悔了,满怀歉意的跟我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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