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间依稀还带着几分少年模样。他子承父业,刚被扶正了太医的职位开始在御前行走,经手的第一位病人便是从致仕老父手中传下来的那位久病的萧贵妃。
这位萧贵妃他自是知道的。护国公萧定邦的幺女萧妩、世人口中的大楚第一美女萧妩,与她有关的流言逸事京城中的少年们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在文彦禹还是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儿时,就有无数邻家的阿哥被萧妩入宫的消息伤透了心,及至她盛宠有孕,这些少年郎们心里的滋味便更复杂了。后来等到听闻她产下皇子却伤了身子时,那些曾经的仰慕者大多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室,此时对这等绯闻已可以云淡风轻地一笑,语带追缅地叹一句“自古佳人多命薄”了。
但这些尘封已久的回忆是在文彦禹见到这个女人的一刻才涌出的。那是他第一次到增成宫去,那个他本以为应病骨支离的娘娘正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斜倚在增成宫院里一树梨花下的软榻上,听到他的脚步声,那双微阖的凤眼轻轻睁开、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绽然一笑,轻快地说,“来啦?你就是文老太医的儿子吧?以后本宫可就把自己交到你手上啦。”
那日请脉回去后,文彦禹曾疑惑地问过父亲,他不懂是什么让这位出身将门、身强体健的年轻娘娘落下个血亏宫寒的毛病,还伤了根本,致使体弱多病,毕竟当年她产子时尚不及双十之岁……老父看了他一眼,捻须摇头道,“彦禹啊,为父往年只教导你要忠君爱国,要有医者之心,断不可用这一身本事害人,这,是为了保护他人。可今后你在宫里行走,当要记得,主子们的事,不可多问,不可多想,不可多说,这却是为了保护你自己。”
父亲虽未曾解答他的疑惑便背着个包袱下江南悬壶济世去了,可彼时尚略有些懵懂的文彦禹心里也隐约知道,这当中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从此,他对自己的这个病人又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惜……
后来有一日,一切都变了,变得毫无预兆,让人措手不及。但多年后的文彦禹想想,只怕在那个繁花似锦的午后,在增成宫里的软榻前,他这个小小的太医就已经是萧氏阿妩的瓮中之鳖,裙下之臣了。
那是一次常规的请脉,他将改好的药方交代下去后望着神色有些恹恹的贵妃娘娘叮嘱了两句,道,“娘娘近来贵体康健了许多,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散散心,让自己开心一些。”他为她看了大半年的病,已经熟稔了,说这些话也并不过分。
懒在床上的萧贵妃闻他此言,斜斜地看了看他,眸子里倒是闪出几分少见的神采,她轻笑着说,“开心一些?本宫家中父兄安健,膝下幼子跟着陛下钦指的太傅,学得很是出息,就连陛下也惦记着本宫,十天半个月就来增成宫坐一坐,陪我说说话。文大人倒是说说,本宫有什么不开心的?”
文彦禹心头一震,忙起身行礼道,“下官失言,娘娘鸿福齐天,自然事事顺遂。”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然医者父母心,郁结于心终是伤身,微臣虽万死,仍是想劝娘娘,且宽心些。”
萧贵妃“噗哧”一笑,道,“呸呸呸,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对我好,本宫心里知道。”说着她坐直了身子,双眸紧紧锁着文彦禹,似喃喃自语,“可是文大人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文彦禹不觉有他,又揖了揖,回道,“彦禹身承圣恩,自当……”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招招手,“你站过来些,本宫告诉你,怎么才能让我开心。”
萧妩见着男人听话地往床边移了两步,笑得艳丽,像是只偷了腥的狐狸,“你说得对,本宫诸事顺遂,没什么好不开心的。只是,”她话峰一转,用那双吊稍的凤眼望着他的,“只是这宫里太无聊了,本宫……很是寂寞。”
“娘娘!”文彦禹被惊得有些发懵,忙向左右看,竟发觉贵妃身旁的大宫女玉珰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还顺手带上了宫门。此时他心中既慌乱又隐隐有一丝宽慰,无人得见,这事总还有些转圜的余地。她准是一时发了疯才这样做的。他正要往后退,却感到有什么东西附上了他身下要命的地方。低头一看,是她的一只赤足,五指玲珑,玉雪可爱。
文彦禹怔了怔,忽觉得心头燃起了一团火,但仍强自退了一步,道,“贵妃娘娘,我们这样,于礼不和。”
床上那尊贵的女人对他这话恍若未闻,只娇憨地笑着道,“本宫听说,你们学医的,很是渊博,活儿都很好,只是不知道彦禹你,能不能让本宫开心、快乐呢?”说着她将腿一伸,让那足儿阴魂不散地缠上来。裤管下滑,露出一条修长雪白的美腿,而那捣乱的脚正正地压住他的颀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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