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是能够避邪。”罗朱点头。当初被迫喂下无数古怪东西时,她对魔鬼法王恨得牙痒痒,现在看来还应该大力感谢他才是。
因为俘虏们变成了傀儡的原因,帐篷里异常安静,他们悄悄说了几句话後,也不敢再继续交谈,便提心吊胆地相拥入睡了。今早出发,身边的天竺僧人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经了。
紮西朗措冷眼环视周围的傀儡俘虏一圈,觉得这样也不错。能放松敌人的警惕,方便他和罗朱突然发难逃跑。忽见有兵士从前方折了回来,他立刻提醒罗朱赶紧做出和其他俘虏一样的傀儡表情。
军队要下山了,将通过一条狭窄冗长的山道,进入一片较为开阔的谷地。前方兵士折回来是替随在王身边的摩罗鸠大法师传话给主事的僧人,要他们换一种经咒念诵。
银猊依旧畏畏缩缩地行在罗朱身边,飞快地看了那兵士一眼,蓝色三角吊眼中一缕凶残森光倏忽闪现。兵士们怕它侵扰到服了药俘虏,将它驱赶在帐篷外连睡了四个晚上,牙齿和爪子已经痒得快要抑制不住撕裂体的yù_wàng了。
它将硕大狰狞的脑袋挨上罗朱的腰,撒娇地蹭了蹭,厚软砺的右前爪又在她的左小腿上偷偷挠了挠,喉间的闷声低呜很是缠绵。
罗朱自然知道这是银猊在暗示她坐上去,它想驮她了。可是才从出发到现在才过了小半天时间,她装累倒下喘气似乎很不正常。主动骑上去吧,貌似她现在扮演的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俘虏。
左脚轻轻回踢了银猊一下,表示拒绝。在手脚并用下一个小陡坡时,又用脑袋蹭蹭它毛茸茸的脖颈,以示安慰。
“嗷呜──”银猊喉间的低呜转了个就野兽来讲十分奇怪的弯,似忿忿不平的无奈和委屈,蓝色三角吊眼里闪过深深的沮丧。
“王,穿过小道,进入谷地,再行半天路程,就能走出喜马拉雅山。”侯在摩罗鸠身边的一个年老僧人指着夹在两山中的狭窄道路,对苏丹王穆罕默德?土格鲁克道。
土格鲁克眼神沈冷锐,在半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在羊肠峡道上鱼贯而行的兵士。出了喜马拉雅山,古格几乎算得上是唾手可得!眸光闪了闪,将内心澎湃欲出的欣喜激动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不错。”他平静地颌首,转而看向摩罗鸠,“大法师,不知那些俘虏──”
“王请放心,所有的俘虏都已失去神识,不会出现大的意外。”摩罗鸠单手合十,微微向他施礼。
“辛苦大法师了。”土格鲁克回了一礼,略微沈吟,对身侧的一个将领道,“传令下去,让兵士加快速度进入谷地,在谷地中用些干粮和水,休整好後再继续行军。”大元朝汉人中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出山的军队可不能是一支疲惫不堪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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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巴次旦和边巴次仁被王以镇守普兰奴隶有功为由,从百部长提升成副骑领,率领两千兵士分羊肠峡道两侧的山坡上埋伏,等候最佳的出击时机。
看着德里苏丹大军从斜对面山头慢慢走进峡道,一个个毫无所觉地从眼皮子底下经过,边巴次仁只觉心和手都痒得慌。
“次旦,我***好想箭。”他使劲搓搓发痒的手,口里轻声抱怨。
边巴次旦勾勾唇角,冷峻的目光泄出一丝笑意,戏谑地劝慰:“忍住。现在还不到箭的时候,小心打草惊蛇,王砍了你的头。”
边巴次仁咂咂嘴,继续密切关注下方峡道的情况。突然,他诧异地低低惊呼一声。
“怎麽了?”边巴次旦被他极低的惊呼震得心头一跳,连忙凑上头,也往下面看去。
“你看,银猊竟然夹在一群俘虏中?!”边巴次仁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撼。
边巴次旦仔细打量着那头身躯雄健剽悍却走得缩腿夹尾,一副惊惶胆怯模样的银灰色獒犬,质疑道:“你看错了吧?那副畏缩胆怯的模样连一只牧羊的狗都不如。”
“你以为世上有几头银灰獒犬会有那种巨大的体型?我不会看错的。”边巴次仁肯定道。
边巴次旦再看看那头银灰色獒犬,无奈地承认了兄弟的判断。
银猊是谁?又是头怎样的獒犬?古格普通民众可能不清楚,但在古格王、古格朝中和古格的军队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统领数万獒军的野生头獒啊,剽悍勇猛、凶残狠戾,狡诈得近乎妖孽。这次出征的两万獒军中他们没看见身为头獒银猊的身影就已经觉得奇怪了,没想到它竟然流落到了德里苏丹大军的俘虏群中!?还表现出那样一副没中用到了极点的样子。这怎麽可能?!
他们突然想到一个从里流出来的传说,曾经在奴隶场中见过的王最宠爱的那个莲女最早是个獒奴,是银猊在众多即将用於配种的低贱女奴中选出来伺候它的奴隶。据传,银猊对它的獒奴宠爱非常,每餐都要留下食盆中最嫩的一块给獒奴吃,会将冰冷如石的糌粑在嘴里含热软後吐给獒奴,当獒奴吃不下食和生食时,还会带着她到王膳房中找熟热的食物吃。晚上会将獒奴扒拉进腹中为她取暖,任由獒奴骑在它身上揉搓放肆,甚至允许獒奴的手伸到它嘴里抓弄獒牙和舌头,喝令王中每一头獒犬,包括王饲养的两头雪豹都不得朝獒奴张牙挥爪。
种种传闻显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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