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公子低头只见白云溪裙摆飘扬,根本看不清楚脚踝情况。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直接掀裙子查看,只能再三确认白云溪是真的没事。那边的平安毫不理会那书生的呵斥,揪住他衣领的手臂更用力,书生憋得面色通红,只能奋力挣扎。被他偷偷藏在怀中的东西也掉下来,落在地上叮咚有声。正是白云溪今天腰上缠绕的金络球,主体美玉打造,黄金装饰,内藏香薰,两端缠绕红线,长长流苏十分美丽,也是白云溪常带的饰物之一。
江公子沉着脸看向这书生:“你可知道这红丝金络球值多少钱?”
那书生答不出来也无法回答,却知道现在大难临头,只是神情惊恐地看着平安,喉中荷荷有声不短求饶。
江公子也没等他回答,自顾自道:“律法定:盗窃超六百六十六钱,黥面刺字,劳役终身。”
书生更急手脚乱舞,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平安也微微皱眉,手一松任他跌落地上。只见他连连叩头,不等他说话,江公子就抢白呵斥道:“别跟我提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孤女幼子,你身为士子知法犯法,罪不容恕!”
这里的动静也惊动了寺庙,很快就有三五个武僧过来,领头的赫然是宝莲寺前堂首座。光头下浓眉大眼,很是威武。首座看两眼就猜到缘由,双手合十唱喏道:“阿弥陀佛,小施主,请借一步说话。”
江公子不耐烦的打断他:“大和尚,本公子现在心情不好。他冒犯我夫人,本公子砍了他都是轻的。”
书生趴在地上大哭:“我并非缺钱,是被逼的!”
“昨夜有人闯进我家,抓走我妻子逼我今天在寺庙听命,否则就要我妻子性命,我是接到这信才知道要做什么。”
江公子接过那封信,白云溪也凑过去看。不过是个纸条,果然写着去偷走绿衣女子的配饰。墨迹未干显然是新写不久。平安环视周围,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可曾看见对方样貌?”
“月黑风高,他们蒙面进来,我没看到!真的没看到!”书生连连摆手。
首座摇头道:“你固然情有可原,但是你现在失败求饶,可曾想过你妻子性命?”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已经按照他们说的做了,我妻子必不会怨我。只求大师说情,请公子大人绕我一次,不要让我去做苦力。”
首座大摇其头,江公子怒从中来,猛脚踹向那书生:“一把软骨头!打你都嫌脏了本公子的靴子,平安把他送到官府,从重处罚!”
白云溪抓住江公子,忽然道:“贼人可能对准的是江家,奶奶那里……”
江公子脸上一惊,刚走两步又回头。看看行走不便的白云溪,江公子一时间左右为难。首座安抚道:“小施主放心,寺庙僧人已经赶去偏殿。”
“我不放心!”江公子一咬牙,回到白云溪面前半蹲下去:“上来!”
“什么?”白云溪被江公子这动作弄懵了。
虽然是夫妻,夫乃是天,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天下哪个男子不好面子。传出去只怕江公子“爱妻”“惧内”的帽子就摘不掉了。
江公子何曾没想过这些,不过事态紧急,他不放心把她留下,自身又膂力不足,抱不动她,更不能让别人抱,只能催促:“快上来,别磨磨蹭蹭的!”
白云溪僵硬着伸出双臂,环上江公子脖子。下一刻被江公子拖起来,背着向偏殿小跑过去。沿途庙会赶集人群目光再次汇聚,白云溪却毫无意识,只是专注看着江公子通红的侧脸,她能感觉到他有多单薄,能听到他呼吸的时候有多吃力,他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踩在自己心尖上,让她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让她无措,不过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些喜欢……
醋海生波(改)
江公子背着白云溪匆匆赶回偏殿。
偏殿已经被宝莲寺武僧彻底隔离,守得犹如铁桶不见任何乱象。老太太拄拐站在门口张望,旁边还多了个江府下人。老太太看见江公子两人并无大碍,拄拐的双手放松了些,表情依旧凝重。
江公子咬牙把白云溪背到偏殿再也撑不住,放下白云溪后跌坐蒲团上大口喘气,满脸汗水顾不得擦。白云溪跛着脚上前,掏出手帕递给他。
江公子道谢后接过手帕匆匆在脸上抹两下:“奶奶,你没事吧?”
老太太摇头道:“我没事,不过管家报信说家里进了贼,已经拿下等我们回去处置。”
江公子手帕攥得死劲,眉头也皱起来。这两处着手摆明是针对江家,敌暗我明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出了这些意外,不管是老太太还是江公子夫妇都没了游玩的兴致,稍作休整就请寺庙派僧人护送他们回家。沿途倍加防范,幸好没有再出什么意外。家中老管家已经请了医婆过来,江公子安顿好老太太,又盯着医婆处理白云溪脚伤。守着白云溪吃过药,江公子才着手处理这次麻烦。
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接着十几天白云溪只匆匆见了江公子两面,吃饭也不见他踪影。养伤期间闲来无聊,白云溪手上翻着书本,心中不由猜想主谋是谁,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知道江公子是怎么处理的。一来二去便有些心神不宁。
“少夫人,该歇息了。”
经过仆人提醒,白云溪才看到眼前红烛已经快要燃尽,窗外夜幕幽深已经是熄灯时刻。这个时间还不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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