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晓凡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
“小雪,你看,这就是当年我绣给她的生日礼物,里面有我们的头发,编成一缕系在一起。她说今日结发,你我就是夫妻,永不分离。”
“我没骗过任何人,明皓是存在的,我们的生死绝恋也是真实的,我曾那么亲密的碰触过这段在历史上消声匿迹的时代。疤痕可以抹去,但这情爱,这痴恋,如何在心头抹去?”
泪已决堤,掉在手上,疼在心里。
“那……我算什么?”欧阳雪没了眼泪,只有绝望的疑问。
叶晓凡愧疚着,不敢对视她失落的眼睛,打开白绢的信,抚摸只有明皓才能写出的隽秀干净字体,她笑了,“小雪,你看,皓儿说她称帝了,我是她的皇后呢……她为我修了这墓,把结发荷包传递给我,告诉我她还爱着我,想念我,她对我的承诺不会改变……她让我等她……来找我……”
自己苦苦爱了两年的女人发疯似的自言自语,欧阳雪的眼睛里仿佛又出现了自己那个疯癫的母亲。
满目愤怒,临界崩溃的欧阳雪,抓住叶晓凡的肩膀,大吼着质问:“你回答我!我算什么?!”
叶晓凡不敢说出那些写在日记里的真话,只有一句诚心诚意的道歉,“欧阳雪,对不起,对不起……”
晓凡流下一行悔恨和抱歉的泪,看着被自己伤害的那个人哭红了眼睛,毫不犹豫的走出门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古+现)
叶晓凡被父母带回了家,锁在卧室里。
她急得大哭,使劲拍门,拼命的求,“爸爸妈妈,求你们了,我不能离开这儿,明皓会找不到我的……我答应你们再也不跳湖了,我求你们让我在这等她,哪怕等到老,等到死……我不能离开这儿……”
叶妈妈隔着门抽噎,口气坚定的对她说:“凡凡,你别哭也别闹,我和你爸这次真下狠心了,你不能再待在杭州。我俩送你去上海,你外婆家。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了你荒唐,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爱情,还有那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明皓,你伤害了多少人!你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快疯了,你知道吗?!”
叶爸爸让妻子克制激动的情绪,晓之以理的规劝,“凡凡,医生说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给你换个环境对你心理康复是有好处的。你听话,好吗?”
晓凡嘶喊着,无力的抗争,“不!爸!妈!我没疯……我没疯!!你们放我出去……!!”
门那头,传来父母沉重的叹气和离开的脚步声。叶晓凡双眼哭得水肿,无助的呼唤明皓,“阿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夜深了,她无法入睡,蹲坐在落地窗边,望着月色,凝着神,和着耳边小喇叭里的音乐,断断续续的唱着凄美的歌:
“我离开钱塘的第三年,时常想起那个夜,走在古旧城墙边。记得特别清晰夜风的气味,还有划过周围的脸,我怎能不想念……”
“满目皆是黑夜,扇扇门挡在我面前,唱起歌来的时候,回声穿越。”
“好想回到第一天,却没有情景再现,呼吸和说话填满雾气的脸。”
“这么近那么远,走在世界的后面,我埋首寻路,不愿看见内心的牵连,这么近那么远,现实和梦境相叠……”
“月光皎洁,水云光线,也许这是一个人的思念……”
西湖边,黑色crv里,欧阳雪倚在驾驶座上,半开的车窗外一地烟蒂……
沉思的神情,装满故事的眼睛,她在回忆或者怀念什么吗?无人知晓。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停顿了几秒,很久不拨那个号码了,忽然有点陌生。
电话那头,响起那久违的成熟嗓音,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和焦急,“……宝贝,怎么了?”
欧阳雪支着手机,趴倒在方向盘上,如孩子般抽泣。
月光透过车窗,映亮了眼泪……
同一片月色下,时光倒转七百年。
自南溟回銮后,明皓一病不起,粒米不进,人也迷迷糊糊,一天说不出几个字来,朝政全甩给皇储宇文诺全权处置。
宇文诺坐在皇姐病榻前,亲手服侍她吃药。
明皓只呆呆出神,汤药半口没喝。
诺儿瞧着皇姐越发不济人事了,痛悔自己那夜在永乐公主画像前多了嘴,才把皇姐害到这步田地。
他哽咽着求皇姐吃药用膳。那明皓还是不作半点回应。
殿外,姚显、程鸿等重臣围住众御医七嘴八舌的询问陛下病情。
御医们急的如热锅蚂蚁,惊罕着请罪道:“从脉象看,陛下除了几分虚弱外,确没有什么要命的病症,实不知怎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恕微臣等庸悖。”
程鸿心中自知,这三妹恐怕是思念过度,抑郁怀中,久积成了心疾。可这人死哪能复生?!
明俊正欲遣太监去他府上赶紧把明月叫到宫里来劝劝,却见徐达率领了几名暗卫,提着个大木箱子走近殿门,请太监向女帝通传求见。
不一时,那太监小步跑回来,宣道:“陛下旨意,请各位臣工、太医皆退下。宣暗卫营徐统领觐见。”
徐达带着属下提箱进殿叩拜行礼。
明皓扶了扶弟弟捧着药碗的手,挤出一点笑意,与他道:“好诺儿,你去吧……姐姐……累了……想歇歇……”
宇文诺拧住眉心,放心不下,又不敢抗旨,打扰皇姐休息,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纳罕的瞥见,徐达亲手把大木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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