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还在封府大堂跪着,他的脸上如死灰一般。上官山岳视小月为掌上明珠却见死不救,封野追求小月人尽皆知到此时却也是无可奈何。他们各自都有着千万种不能救的理由,然而张大胆却知道,小月不能死!
他可以死,晴烟可以死,唯独小月不能死!
他猛地抬起头来,睁开双眼,手臂挺得笔直,挣扎着站了起来。长时间的屈膝使他的双腿几乎麻木,然而他依旧摇摇晃晃地走着,向着门外,向着明月的方向,向着那一片茂密的森林。
既然前方仍在,那就风雨兼程。
等到他那肥胖的身体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封野和封天豪的身影显现了出来,他们脸上挂着笑,有些残忍,有些兴奋。
“机会终于来了,父亲。”封野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还未等到王选现身,他的心就激动得不行,他要找回那天晚上他所失去的东西。
封天豪也是笑脸盈盈,“这下子,他插翅难飞。”
忽然,封天豪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期许,有些失落。
“封儿,你可知道我为何对王不虚如此看重,又不让你沾染上官明月这个女人?”
封野一愣,他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仇恨已经在他的脑海里遍布,容不下任何别的东西。
封天豪似乎知道封野想不到,脸上的失落之情变得更加浓重了。
“第一是因为王不虚对上官明月这个女人有意思,第二却是因为他我看不透,他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天佑之人。而我想要的是他能够辅佐你,将封家引领向一个新的巅峰。”他本来想说的慷慨激昂,却发现在封野脸上找不到他的半点期许,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如蚊蝇一般。
封野疑惑着,“父亲,你说话大点声,我没听清楚。”
封天豪干笑了两声。
“没什么事就去睡吧,只不过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今夜的天选城显得分外黑暗,仿佛被涂上了一层浓黑的墨,那浓墨的黑无所不在。心里有所挂念的人们,仿佛都能听到恶鬼在咆哮,悲惨者的哀嚎,和天上黯淡的明月。
张大胆还是在一如既往的走着,他不能跑,他怕还没见到王不虚就已经倒下。他大着胆子,在黑色的森林里穿梭而行,却从不四顾,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他小心的规避每一个凶兽的气息,一路竟没有碰到任何阻碍,显得畅通无阻,但是他并不知道王不虚究竟在哪里,而在这浩大的林海,不远处时不时传来被捕食者痛苦的哀嚎。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黑夜慢慢褪去,东方开始显现出一抹鱼肚白,显得那么明亮且正义。
久悬的心此刻他也放了下来,终于是到了白天,他也可以轻松一下,毕竟白天很少有凶兽露面的,它们最喜欢做的事是在夜色中伪装自己,给猎物致命一击。而在太阳底下,它们也自觉的不够光彩。
但是很少却不能代表没有,张大胆很幸运,碰上了一只,而且这只凶兽还很强,达到了四阶的水准!
冰火蟾蜍,极其阴冷的凶兽,它的寒气甚至能够将火冰封,而它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猎物冻成一块块的冰渣,然后吞下去。
而它此时便是从张大胆路过的寒潭中破冰而出,张大胆甚至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此处寒潭终年冰封,竟也没有被他注意到,他只顾去躲避凶兽的气息,却忘了水能够遮蔽气味,将猎杀者更好的隐藏起来。
空中一道亮芒闪过,一条带着恐怖寒气的舌头从冰火蟾蜍的口中弹出,张大胆险之又险一个低头堪堪避过。
若是被这一击,毫无疑问,他脑袋里红的白的都会一股脑的流出来。
幸运的是,前面有一株倒悬的柳树遮蔽了他的视线,他低下头想避过这些微的阻碍,却感觉到头上有树枝被击落的声音,略一抬头,便看到一条火红的似绸带的东西急速而出,上面还冒着冰冷的寒气。
没有修为的猎人,只能靠着敏锐的嗅觉和令人瞠目结舌的反应能力在凶兽横行的林海存活下来。张大胆肥胖的身体灵活扭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远离了这一条绸带。
这让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对手。
一只巨大的蟾蜍端坐在寒潭的冰块之上,浑身冒着白色的雾气,身上的皮肤却不粗糙,反而细腻光滑,看上去就像是蟾蜍类的帝王。
它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张大胆,似乎不明白自己这极其迅速的出手怎么会落空。这使得他对面前的人类忌惮了起来,它虽嗜杀,却爱惜自己的生命。
一个一蛙就这样盯着,仿佛深情注视的情人,眼睛一眨也不眨。
蟾蜍是在打量,而张大胆就是真正的害怕了。百米开外的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一股铺面而来的寒气,仿佛要将他的心跳冰封。血液流动,他能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不敢闭眼,因为他怕眨眼的时间,他就已经被冻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时间在流逝,天空真正开始明朗起来,张大胆知道,若是一直这样耗下去,还没等他找到王不虚,小月就已经死了。
他不敢肯定别人口中说的王选是不是会去,但是他一定要找到王不虚,他不能让自己的兄弟有所遗憾!
额头上一滴巨大的汗珠悄悄滚落下来,落在张大胆的睫毛之上,顺着眼眶进入了眼角,他不自觉的感到眼睛的一阵酸涩,上下眼皮之间已闭合,这个时候,蟾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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