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能开得了胯,估计我们有些高难动作你也能做到的。”
话是这么说,但陶野现在一点也不会觉得可惜。如果那个晚上她没有在拉丁舞培训班里再次遇见时麒,没有一时头脑冲动地做下错事,就没有后来这种种,也大概永远不会去接触太极的这个圈子。但如果是那样的话,陶野想那应该是更大的遗憾吧。纵使那个人天天可以看到却得不到,对于她来说,也总比没有的强。
人的要求其实都是非常简单的,没有吃穿的时候,能解决温饱就可以了,等温饱解决了以后,才会上升到对品质的需求。对于陶野来说,现在她刚刚脱离没有吃的范畴,属于那种年节时候看一眼挂在墙上的腊肉都能香喷喷地喝下去一碗粥的贫寒时期。
她心底本来有一个沟壑,但是被珊珊直接在表面铺了一层土,这层土隔断了阳光的穿透,使得底下黑幽深暗,而不见天日的情愫却遵循着种子的原则,总是要破土而出的。
只不过,还需要一些养分罢了。
一边聊着,陶野与她的舞友一边走过街头,她抬头看看灿烂的阳光,突然发现即使是光线中的微尘,都跳跃着活得那般美好,果然,逛街才是闲暇无事时最消磨时光的方式啊。
第二八章
开胯开到后来,陶野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或者有太多的侥幸心理。她确实一直都记得时麒的话,不能哭,哭了也没有糖,所以一开始她都还忍得了。但是她实在是太低估开胯的疼痛程度了,她也终于知道“撕”这个字是如何的生动与形象了。
自那以后,就像天堂与地狱,像冰山与火焰,像地球重启一个纪元又随即遭到毁灭。这么说吧,陶野受着的是最惨无人道的摧残,但在她每每快要崩溃下决心再也不撕胯之后,时麒替她按摩的那双手又将她逼陷入剧烈的挣扎中。
不管如何,时教练有一句话还是对的,开胯的时候是很痛的,但开完了后就像生完了小孩马上可以下地一样,也就过去了。只是小孩生过就完了,但她却是每一天都要生一次似的,其痛苦可想而知。
就在她的脚跟离墙壁还各差五厘米的时候,陶野遭受了她的第一次崩溃。
这一日是星期三,陶野下班过来后如往常一样活动开了,压好了腿,踢也踢了半天,磨蹭到放学后来练拳的孩子们都要离开了,这才来开胯。
今天帮着时麒给她开胯的是小孩子里年纪大些的一个男生,这个男生才六年纪,但是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七了,力量也很足。
那个男孩把陶野的脚依时麒的吩咐定在离墙还有五厘米的地方,时麒这才开始帮她开腿。
也开了很多天了,陶野心里有些准备。不过其实她每一次来开胯的时候心里都是“呯呯”直跳的,到后来甚至爬到了拳馆的门口,心跳就已经开始加速了。
但是陶野却觉得这一天的腿开得特别的痛,真像活生生血淋淋地被撕裂开。可是两条腿都在别人的手里,她根本没有控制权,她只能按住时麒还想要帮她再往后拉一些的手,低声说:“可以了,今天就开这些吧。”
时麒看了看离墙的距离:“这和昨天就一样了。”说完先把脚往外拉了拉再往后挪。
“不行了……”陶野颤抖着收回手,双手按在身前的地面上。出于本能的紧张,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时麒不肯,下意识的她就去找比较容易的突破口,于是另一边的男孩就没能摁住她的那只定住的脚,被她往前松回了几分。
“你怎么回事,”时麒突然厉声对那男孩说,“快按住。”
那男孩吓得连忙把陶野的脚又颇有经验地拉回去,回去的瞬间陶野真是叫出了声,眼泪都飙了出来。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说越开到后面越痛了。
“开胯的时候随便乱动很容易受伤的。”时麒解释着,“你都开到这里了,要坚持下去。”嘴巴里还是挺温柔的,手底下却没有放松,只是定在那里让她习惯一下。
“你干嘛要这么凶……”陶野抬起头看着她,之前说什么不能哭的话,她又不是没有痛神经,现在这样的痛谁能忍得住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她心里真是委屈极了。每一次开胯时麒都无视她的乞求,谁说什么也毫不动摇,就好像……很讨厌她一样,一定要逼得她现出各种狼狈甚至使劲地拍着地板才肯罢休。
这个时候那些上课的小孩子们都已经走了,只剩下她们三个人。没有人围观,陶野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虽然很容易就哭,但却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眼泪可能流得不算多,声音却是哭得最响的了,一边哭一边还断断续续地控诉:“你……你这不是欺负人吗……这么痛……还,还不给哭……”
时麒无奈,看了对面的男孩一眼,只好说:“松开吧。”可惜现在松开的话,今天开的就白开了,也就是苦也白受了。但是再开下去,陶野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来。她听到就算了,这还有个小朋友呢,别叫人家给受惊了。
被人这么一放开,陶野反而支撑不住了,两条腿也软绵绵的不听话,还在那动不了,于是她一把抓住了时麒的手,努力地攥住。
这双手冰凉无力地一直在抖,时麒非常清楚那种疼痛,也就任由她去,只默默地蹲在她身前,等她缓过劲来。
“我不想再开了。”陶野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啜泣着说。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反复地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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