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但又好像改良过,而且也披了半透明的披纱,就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女侠,无论是起跃还是低俯,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就是超极的高难动作,还有她的眼神,随着剑尖横扫全场时,好似整个世界都只仰望着她一个人。陶野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忙把手机从包里翻出来,对准舞台打开了摄像功能。尽管手机屏幕里舞台好遥远,那个人更加的模糊不清,但她还是咬紧了牙,控制着双手的颤抖,把时麒剩下的表演都留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等时麒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结束表演,与那八个小孩一起抱拳行礼退出舞台,陶野还定在那里回不了神。
好半天后她才收起了手机,呆呆地在那坐了一会儿。下一个节目是个小品,还是用地域方言表演的,逗得观众不时发出一阵笑声。她在笑声中猛然起身,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场外跑去。
晚会现场开了中央空调,温暖得很,场外却是寒气四溢,春天似乎还没有到来。陶野扶着会场外的台阶旁的立柱喘了一会儿气,才慢慢地走下了台阶。
她看到,那辆面包车还静静地停在外面。
陶野朝四处看了看,周围是有不少人,但是没有那群孩子,也更不见时麒。她踌躇了一下,脚尖一步步地朝那辆车蹭了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陶野突然心生后悔。像当初她在培训班里做的那件事一样,她不知道走到那车边对自己会有什么改变,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到那边去。
越是犹豫,陶野越是控制不住自己,最终,她还是站在了那辆面包车前。
之前虽然只是无意间的一眼,陶野记得之前看到这辆车时,这辆车的车身上有被贴了满车的图画,看起来像是广告。
果其不然,陶野看到车身显著的位置上,写着“云鹤太极养生馆”七个大字,下面还有详细地址和两个电话号码。
陶野掏出手机,咬紧牙关,试着按着第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那边没有人接。陶野喘了几口气,又换了另一个号码,这回那边立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的,这个声音,即使陶野没有听过很多次,但耳朵早就对它自发的有了记忆。
“你好,哪位?”
陶野猛得按了挂键,把手机抱在了怀里,蹲在了地上。
第五章
耳朵很烫,在听到那个声音的同时,陶野脑子里甚至出现了时麒就这么贴在她的耳畔地问她的画面。把头埋在膝盖上,陶野把手机按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那里剧烈得几乎要哆嗦起来。如果没有培训班里那件事的发生,也许她是可以借着这样一个机会慢慢去靠近这个人,但是,没有也许,是她自己亲手葬送了这个可能。
陶野几乎想哭,如果没有扭到脚,如果培训班还是会被关掉,她一定会随着舞友一起去另一个培训机构,那么今天晚上,不该是台上与台下的距离,至少是可以和她同台的一个机会,好可惜,当眼泪模糊了双眼的时候,陶野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哭了。
“我说……”
突然有人在后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陶野抹了把眼泪,迷迷糊糊地扭过头去,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后,对她笑了笑:“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陶野缓缓站了起来,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那男人看了面包车一眼:“那你蹲在这车前……”
陶野一顿,回头看了这车一眼,再看看这个男人,咦,那面包车上摆着太极姿势的不正是他吗?
那男人见她眼睛一亮,出于本能地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我是这个太极养生馆的教练,你是对太极拳也感兴趣吗?”
双手接过那张名片,陶野看着上面印着太极图的画面上写着时散鹤三个大字,后面还有一堆头衔。但她都没有留意,目光只死死地盯着那个“时”字。这个姓太少见了,她简直不能不相信,时麒和他肯定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我们拳馆刚才在里面有表演,你有看吗?”时散鹤是刚刚到的,进去后才发现自己馆里的节目已经表演完了。所有的演出人员都在后台等着要谢幕,他闲了无事,就出来准备坐到车里等着,不料走到车边就看到一个女人蹲在地上,好像有些不舒服,又正好堵在车门边,他只好问问。
陶野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死死地攥着那张名片。
时散鹤教拳多年,什么人都见过,这样年轻的女人很少会喜欢太极拳,即使喜欢有些人也不好意思来学,不过由于女儿的关系,拳馆里的年轻人还真不少,所以他还是说了一句:“如果你对太极拳感兴趣的话,可以到拳馆里来看看,或者早上到鸣春公园去,那里有一个地上拼了八卦太极图的场地,早晚我都会在那里教拳。”
陶野很想问时麒是他的谁,或者是他的女儿吗,抬头仓皇地扫了一眼,感觉确实长得有点像他,但她又不敢问,只好低声回应:“谢谢,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
时散鹤点了点头:“‘太极拳好’,这可是小平同志说的。”
陶野想了想,才知道他说的是谁。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健谈,就自己这么沉闷地站着,他都能聊,倒叫她很不好意思,就随口说:“确实挺好的,我刚才看了,尤其那个女孩……”说到这陶野猛地收住口,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就有些心虚。
“哦,”时散鹤扬了扬眉,语气中很是骄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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