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我逃离你千万里,却始终挥不去心底曾因你而悸动过的心绪。
云舒爱酒,但不嗜酒,每每只是小酌微品,醉的次数寥寥无几,崇阳记得的也就一年仅一次罢了,为啥记得,因为这两年每到那一天云舒都会拉着崇阳陪她,陪她说话,崇阳就听着,偶尔给云舒满上,听她不断的讲着一位故人的事迹,说着她们曾去过的地方,一起做过的事情,她们玩的有多开心,说着她有多想那人,说着她好想亲口对那故人说句,生辰快乐。崇阳想着,那人定是师父的心上人吧,不然为何会这般挂念呢。
这两年,崇阳渐渐养成了伺候云舒的毛病,洗衣做饭不说,收拾屋子,缝缝补补崇阳是样样都会了,为啥,云舒美其名曰”锻炼”,至于为何要锻炼,崇阳不想问,但是她看着师傅每天睡到自然醒,大概也是懂了些,如果两个人都懒,那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崇阳十一岁这年,云舒收到一封家书,看着寄信日期还是两个月前,拆开后,云舒是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嘱咐了崇阳自己有事需要回家一趟,让她自己在山上要听师叔们的话就独自离开了。
崇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想随着云舒一起,但是看到云舒的脸色,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定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刘师叔,你可知道师父这么着急回去为的何事?”崇阳随着刘云习武的空当打听道,师父什么也没说,她很是担心。
“听你师父说,是她哥哥嫂嫂生病了,让她回家看看”刘云矫正了一下崇阳的姿势,拍拍她的肩膀又说道“崇阳不用担心,你师父很快就会回来的”
“刘师叔,咱们北鹤山离青州可远?”
“马车的话大概需要半月吧,快马加鞭不用十天就能到了”
崇阳等了一个多月,云舒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是她们自回山以后分开最长的时间,这几年整日的相陪相伴,一扎分开这么久崇阳倒是不适应了,晚上一个人要好久才能睡着,裹着被子,旁边少了另一人的呼吸声,崇阳有些想念。
这边云舒一路策马几乎没有休息,她很担心,信是两个月之前的,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他们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虽说信上没有说病情到底有多严重,但是她就是担心的很,从看到信起心里就慌慌的一直没平静过。
七天的时间,云舒用了七天的时间赶回了家,看着紧闭的家门云舒竟害怕了起来。
推开门,院子里挂着的白绫刺痛了云舒的双眼,她慌张的跑进去,看到的是老管家满面愁容的坐于石凳上。
“楼叔,这,,这是,,”云舒不敢开口询问,她害怕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姐,你可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哟”老管家抱着云舒的胳膊,沙哑的声音,红肿的眼眶,云舒觉得这像是晴天霹雳般,心里绞痛着,浑身有些虚软。
“楼叔,我哥哥嫂嫂,,他们,,他们,,”云舒一手揪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小姐,少爷和夫人他们半个月前都走了”云舒还是不敢相信,她使劲的揪着自己的胸口,会痛,她,不是在做梦。
“怎么会,,为何会,,这样?”
“少爷和夫人三个月前从西洋回来,就开始身体不舒服,找了大夫也诊不出症结所在,以为是长途劳累休息几天就会好,谁知道这病的就越来越严重了,所以才修书托人送于小姐,谁知道他们就撑不住了呢”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所有的一切轰然倒塌,什么都没有了,心里像是受到的重重的一击,肝肠寸断,云舒已是泣不成声。
何苦要逃离,辛辛苦苦的逃了那么久,再回来,物是人非,空院白绫挂,昔日人已亡。
此刻的云舒,当时离开的有多坚决,现在就有多后悔。跪在灵位前,云舒哭都没了声音,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只能跪地抱头痛哭。这些年不是没有想过回家,只是每每临近家门却总是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心里的那个人,无法面对哥哥,所以她逃,逃得远远的。
为何要有心,为何要有感情,心里装着不该装的人,感情给了不能给的人,若是我一人不幸也好,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何会是现在的模样,那时候不顾劝说一走就再也没有回过头,现在跪在他们的面前,云舒有了随他们一起去的冲动,年少无知,让他们担心了很久吧,临去前都没能见到自己一面,哥哥定是很伤心吧,嫂嫂,嫂嫂定也是怪自己了吧。
云舒起身走近两人灵位前,抬起手扯过衣袖轻轻擦拭着,一会后又抚过另一个,小心的触碰着,像是一不小心就唐突到佳人,云舒捧起苏清河的灵位,轻轻的置于怀中,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清荷,嫂嫂,我该跟你说声抱歉的”想了多少年,千言万语,只得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了,大家节日快乐,嗨皮嗨皮
☆、第二十二张
逃离,没想着这一逃竟是一辈子也无法再见了。
云舒抱着苏清荷的灵位跪做在堂前,老管家过来劝了几次都无果,云舒就那么坐着“楼叔,我想陪陪他们,我走了那么久,定是让他们伤心了,就让我再陪一会儿他们吧”
“小姐,身子要紧,你这不吃不喝的,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少爷夫人他们交代啊”老管家两泪纵横,看着云舒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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