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金斗忙道:“县尉大人,切莫听那邵美娘胡说八道,她知道的是假的,小人知道的才是真的,因为那半幅地图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又不是她家的,就算她知道一些,也只是一知半解!”
张浩元立刻装出了很感兴趣的样子,说道:“那幅地图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你且说来听听!”
见张浩元表现出了兴趣,邵金斗这才放下心来,总算是能稍稍地松一口气了,只要对方感兴趣就好,他就有可能活命了。
邵金斗说道:“这幅地图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藏宝图,本来是一整幅的,但是,后来被撕成了两片,一片由卢大刀保管,另一片归我家的祖父保管,根本就和邵美娘家的祖父没什么关系!”
张浩元拿出纸笔来,指了指,然后对邵金斗说道:“那你过来,把那半幅地图给本官画出来!”
这邵金斗就不干了,直接让他画地图,那等他画完了,岂不是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不就得被砍脑袋了吗!
再说,他也不知道那半幅地图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算让他画他也画不出来啊!
邵金斗说道:“县尉大人,这幅地图嘛,小人记不太清楚了,得让小人好好的回想回想,然后一点一点地画出来,这个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画完的!”
张浩元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他说道:“你是怕本官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吧,你认为如果把地图画完了,本官就要判你死刑,砍你的脑袋,而邵美娘却仍旧好好的活着,享受那荣华富贵,是不是啊,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邵金斗当然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却不敢直接说出来,可是,急切之间,却又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只能支支吾吾的,反正什么理由并不重要,只要别被真的过河拆桥,就可以了。
张浩元看着邵金斗的反应,心中明白,这个案子推演到这里,基本上就可以得出案子的情况了,下面就只剩下怎么得到口供了,而这个口供应该是不难得到的。
推演案子也推演得累了,张浩元摆了摆手,对邵金斗说道:“这案子就两个凶手,当然现在是就发现了你和邵美娘这两个凶手,如果还有别人,那你现在就招出来吧,这案子本官总得给朝廷一个交代,那就必须得有人给卢老侯爷卢老夫人,还有卢桐抵命,反正你不死,就得别人死,你要本官留下你的命,那别人的命就得送掉!”
邵金斗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吐沫,他和邵美娘认识很久了,两个人又在一起做案子,要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但要说有多么深厚的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既不是姐弟,也不是情人,顶多算是同伙,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出卖了另一个人,那么那个被出卖的人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而邵金斗现在就认为,他自己是被出卖的那个人,所以他是正义的一方。
邵金斗说道:“卢家的案子,其实只有小人和邵美娘两个人,这种事情人太多了也不行,我们两个人也就足够了,而且我们也再找不到其他人来做帮手了!”
只有两个人,那事情就好办了,张浩元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好好的坐了下去,然后这才对邵金斗说道:“事情的起因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有经过你也要好好说清楚,说吧,本官听着呢!”
为了能让自己继续活下去,邵金斗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整件事情要从四十年前开始说起了,卢大刀有两个同伙,都是他的助手,而且也都是军队里的军官,当然,这两个军官都是卢大刀的下属。
这两个军官都姓邵,但绝对不是兄弟,只不过是姓了同一个姓而已,但也正因为姓的是同一个姓,所以这两个人关系非常好,这两个人便是邵金斗和邵美娘各自的祖父。
邵金斗把卢大刀和他们的祖父是怎么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张浩元一听便知道,邵金斗说的基本上是实话,至少在三个人是如何进入军队的,这一方面说的都是实话。
和卢大刀在笔记里记录的一样,卢大刀确实是落魄的贵族子弟,为了功名而进入了军队,邵金斗和邵美娘娘的祖父也是如此,情况和卢大刀差不多。
而卢大刀在战斗中当了逃兵,从而遇上了白衣海棠这伙盗墓贼,大致上也应该是真的,总之卢大刀带着他手下的兵将,在他们的驻地进行着挖坟掘墓的事业,这些都是真的。
而笔记上记录的事情和邵金斗描述的经过,是在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其实就是在最后发一笔财的那座最大的古墓里。
最大的那座古墓里面,确实是很恐怖的,里面也确实有着一个类似于白衣海棠的骷髅女王,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座古墓里面,的的确确有着大批的金银珠宝,而不是光有奴隶的尸体。
在挖掘这座最大的古墓之前,卢大刀和他的两个助手军官,就已经决定要杀人灭口了,跟着卢大刀他们干挖坟掘墓这种活儿的人,一共有一营士兵,也就是大概四百来人,人多嘴杂,卢大刀他们害怕这些士兵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他们这些年干过的事情说出去,那可就祸事了。
且不说朝廷会不会追究他们的罪责,只要是别人知道了他们有钱,而且这些钱还来路不正,那么会不会谋财害命把他们全给整死了,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最好的同伙,就是死了的同伙!
卢大刀和他的两个助手军官决定杀人灭口,当把这座最大古墓里的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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