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及到嘉颜的东西,一律都要剔出。至于他们四个,哼哼,首先得要证明清白,我才会去考虑给他们什么结果。”
经由徐雅文这一提醒,程鸿业的表情立刻就转成了狰狞。向来都容易迁怒的男人,便再一次把伤痛转向了他人。
“是谁,这到底是谁干的,是谁伤了嘉颜。”
所以,等他一回到了家里,集合了全家上下,包括所有仆佣,程鸿业对着大家就是一顿发作。
“现在说,我还会给那人留条活路,如果等会被我查出是谁,后果就自己想吧”。
当然,介于嘉颜温厚有礼的个性,孩子们和仆人们是不可能会为难他的,剩下来,就只有那四个男人了。
“你们说,是不是你们?那天打架,你们是不是用什么东西打了他”。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用过”。
“如果用了什么,佣人们也一定看得到,那天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可用”。
就算的确没有下过重手,但是被这可怕的气势一迫,那四个人男人还是禁不住一阵胆怯。
辩解了一会之后,发现程鸿业就是咬定了他们,向来火暴的时俊民,到是又横了起来。
“凭什么就要赖到我们头上啊,那天你们进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头上可是干净得很呢?!要说有谁打了他呀,我看就只有你自己了,说不定,他就是被你那个巴掌给甩坏的!”
扬起了自己还留着诸多伤痕的小脸,时俊民故意指了指其中的一道指印。
“什么?!”
就在他们这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边的蓝姨,忽然略有所思地站了出来。
“少爷,我到是想起了一件事。就在他们打架的第二天早上,我在厨房里发现了一个空酒瓶,小兰也在二楼的护栏上发现了一个凹坑。我想嘉颜会不会真的是喝了酒,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嗯,可能就是,如果真的是被我们打的,他怎么还会有力气跑到鸿业的房间来。”
被蓝姨这样一说,不管是程鸿业、那四个男人,还是所有关心这件事的人,几乎都涌到了二楼的过道上。
在小楼梯的转角处,坚硬的木柱上,他们果然看到了一个不小的凹陷。
难道说,嘉颜真的是从上面滚了下来,撞到了头部,然后又忍着疼痛,一个人爬回去的吗。
抬头望了望狭长的楼道,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想象着嘉颜曾经遭遇到的一切,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又钻入了程鸿业的体内。
“算了,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明天,我会叫人存一笔钱到你们的户头里,如果计划得当,应该足够你们下半辈子的生活了。你们明天就都走吧,不要再在这里浪费青春了。”
说来好笑,找了这么多的男宠,生了这么多的是非,他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要刺激嘉颜,想要嘉颜能重视他,巴着他而已。可是没有想到,他所有的这些手段,最后却把嘉颜推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时俊民没有讲错,就算不是那个巴掌打的,嘉颜最终也是被他伤成了这样。
无心再理会那些男人的伤怀,交代了方叔,遣散他们的事宜以后,捧着慌乱愧疚的心情,程鸿业很快又跑回了医院。
接下来,是漫长到令人窒息的四天,又是焦躁到使人发狂的四天。吃不下、睡不着、丢下了工作,等待着一句“平安”的程鸿业,就是这样没日没夜地守候在玻璃房外。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祈祷,也或许是命运的羁绊还没有走到尽头,到了第五天上午,经过各方的会症,院方终于宣布,嘉颜已经脱离了危险,并同时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嘉颜。。。。。。。”
等到医生看护,以及其他众人,全都识相地退了出去,坐到了床沿上面,程鸿业小心翼翼地执起了嘉颜的右手。
比起四天以前,尽管嘉颜的脸色依然十分苍白,他望着天花板的眼神,还是毫无灵魂般的空洞,但是经过了这些日子的护理和补充,躺在高级病床上的恋人,已明显恢复了些许的生气。
“是我,我是业。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见,也看不到,但是你还是能感受到我的,不是吗?我来看你了,以后都会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嘉颜,我可怜的嘉颜。”
轻轻地抚摸了一会这柔软的手掌,程鸿业又用它慢慢地滑过自己的五官。片刻之后,感觉嘉颜的手指轻轻地颤抖起来,知道他辨认出来的男人,赶紧又抓着小手,把它放在嘴边细细地吮吻着。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是谁,这双眼睛,这片嘴唇,嘉颜曾触摸过不知道多少回,即便有一天,他化成了灰烬,当风将他吹过这个人的身边,他也一定会认得出来,那就是他的男人,就是他一直在为之付出的心上人。
只是到了今天,认得出来又能怎样,知道又能怎样,就算再多的拥抱,再多的关怀,都已经是废人的嘉颜,都已经只剩下这俱空壳的他,这身外的一切,又对他有何意义可言。
不想再做一个玩具,更不稀罕什么同情。
挣扎着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嘉颜很快就闭上眼睛翻过身去。
“嘉颜,是我呀,你怎么了?我是你的业啊!?”
不死心地,程鸿业马上也跟着转到了床的另一边,但是同样,也被嘉颜拒绝地背了过去。
几番尝试,看到不断躲避的恋人,因为频繁挪动,而变得有些气虚,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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