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
“什、什么!?”
“她!那个女孩子竟然是……!”
“……果然如此吗?”熟悉的声音在大家的上空响了起来,下一秒奴良滑瓢就从高处跳下,落到了奴良鲤伴的身边,低头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姑娘:“羽衣狐所附身的家伙,山吹乙女。”
“鲤伴大人……对、对不起……”一滴泪水从山吹乙女的眼角滑落,她本来就苍白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的病态了,却比还被羽衣狐附身之时少了冷漠,多出了几分温柔。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但是却只能够轻轻的握住奴良鲤伴的手:“是妾身亲手杀了您……”
“是我……”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奴良鲤伴也缓缓地合掌,轻柔的将她的手握住了:“这并不是你的错,乙女。”
“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鵺和山本五郎五左卫门的棋子罢了。”
“鲤伴大人,还是这么温柔呐……”她现在就算是想要看清奴良鲤伴的模样都困难,但是却不断地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让自己近乎是贪婪的把对方的模样映入眼中。
“等、等一下啊!”看着眼前的情形,奴良陆生根本摸不着头脑,见自家老爹没有理自己,也就向明显知道内情的奴良滑瓢看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爷子!”
“山吹乙女,这个女孩子,是鲤伴当年的第一任妻子。”
奴良滑瓢接下来要讲的这些,是奴良陆生一直以来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的。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江户时代的时候还有一位妻子,更不知道他们奴良家因为羽衣狐的诅咒,所以没有办法和妖怪结合生下后代。
听着奴良滑瓢说,山吹乙女因为自己无法诞下后代,以为全是自己的错,所以留下了“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这句古诗,便悄悄地离开奴良鲤伴的身边,再不见踪影的时候,奴良陆生甚至有些同情眼前的这个少女。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奴良鲤伴低低地念出了这句当年山吹乙女留下的最后的话语,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成为了让山吹乙女杀死他的开关。
望月初的两手一摊,在奴良滑瓢让奴良组的老一代干部们为他争取些时间的同时,向他们讲述起了奴良鲤伴“死亡”的真相。
“由于鲤伴多次在战乱的时代斩杀羽衣狐,导致鵺不能够顺利的从地狱中重返人间,所以在地狱之中的鵺和山本五郎左卫门联合了起来,将鲤伴的前任妻子——山吹乙女复活,并且灌入了她是山吹乙女和奴良鲤伴的女儿的假记忆。他们让她接触鲤伴,并且以那首古诗为开关,让她唤起鲤伴的愧疚,并且杀死鲤伴,然后趁着她崩溃的时候,让羽衣狐占据她的身体,从而达到目的。”
“你倒是很清楚嘛。”奴良组的老一代干部在鵺的眼里不过是蝼蚁,他甚至懒得杀死他们只是选择击退,然后看向了将他和山本五郎左卫门的计全数说出来的望月初。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奴良鲤伴还活着。”
白发的青年轻轻地耸了耸肩:“我可不能看着我的好友死去。”
“在鲤伴以为是山吹乙女不原谅他,所以为了补偿她一条命,解除了畏,自愿让对方杀死的情况下,是我救了他。”
“可是,二代目的遗体……”黑田坊是当初送奴良鲤伴的遗体去往半妖之里的妖怪之一,他是亲眼所见的才是。
“那时候,我只是处于假死状态而已……”
奴良鲤伴也回首过来,十分无奈地看向了望月初。
他和望月初,应该说是安倍晴明,两人相识于江户时代,虽然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是却相谈甚欢,所以他也是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一员。
而就连奴良鲤伴也没有想到,就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会再一次见到这位挚友,并且被他强行救下。
当初他确实是以为山吹乙女不愿意原谅,依旧憎恨着他,再加上确实是他欠了山吹乙女,使对方在一个寒冷的夜里如同花朵一样凋零,所以自愿被她杀死的。
但是在望月初为他保留了最后的那一丝生命将他封印,从半妖之里带回了他的“遗体”,并且将他救回,告诉了一切的真相之后,奴良鲤伴就在对方的建议之下选择了隐忍。
听完了他的话,奴良滑瓢也是提了一口气上来,又缓缓地吐出:“你这小子,真是太乱来了……”
“抱歉抱歉,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从明处转向了暗处,奴良鲤伴做了这么多年的“死人”,不仅是为了让他们掉以轻心,更是给同样是在暗地里的鵺还有山本五郎左卫门以及他的百物语组下了不少的绊子,也破坏了他们的很多计划和行动。
否则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这个时候,也许鵺等人的进度还要更快也说不定。
他虽然没有说,但是奴良滑瓢还是能够猜到的,也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语,而奴良陆生也是如此。
尽管他的年纪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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