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学,请问一下,新生报到处怎么走?”这时,两人的路被一个大约五十岁的妇女拦住了,她看着杜思林问道。
“不知道。”杜思林想也不想,便回答。
“往前走,左拐,会看见一个人工湖,人工湖那边有很多临时搭建的橘红色帐篷。那里就是新生报到处。”防风倒是很热心的为那妇女指路。
“谢谢!”那妇女看了杜思林一眼之后,拉起身后的拉杆箱,一个女孩儿乖巧的跟在她身后,为她母亲打起一顶白色的蕾丝花边遮阳伞。看上去衣服贵族小姐的派头。
“你这个学姐对小学妹不热情就算了,稍微客气点也不行。”防风白了杜思林一眼,没好气的说。不过她和杜思林已经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杜思林是个什么脾气她还不知道么。嘴硬心软,口是心非,其实心地最好的就是她。
“解释花力气,不会解释,懒得解释。”杜思林淡淡的说,语气慵懒的好像冬日的阳光。
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但新生却不是杜思林和防风。她和防风只是来这个校区溜达而已,毕竟也是学校的大学校区,听一些基础课权当复习巩固了。
“你是看那个女孩儿自己什么都不背全让她母亲拿着所以心里感到不舒服吧。”防风看着杜思林的侧脸,眼中含笑。
杜思林的父母应该是很好看的人,所以生的一对儿女都是惹人侧目的俊秀人。
是的,杜思林很俊秀,瓜子脸上,一双略微狭长的眼睛好像夜里的星星,明亮而有神。高挺的鼻梁,薄直的嘴唇,看上去明明是那般普通的五官,在杜思林的脸上却结合成了这样一张秀气的脸。
“该走了。”杜思林没有多说什么,扶了扶头上黑色的贝雷帽,双手□了裤兜里。
背后的双肩背包,商标上蓝色的小人裂开嘴笑着,露出一口洁白而尖锐的锯齿状牙齿,似乎是在冷眼看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防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往那对母女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风是往她这边吹的,那母女说的话也若有若无的被吹到了她的耳朵里。
无非是,那个母亲说着杜思林有多少的没礼貌没家教。
她摇摇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杜思林的好,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到的。杜思林的好,更不是每个人能理解的。
“不用摇头,别人的看法不用介意。”杜思林走在防风的身边,原本两人相对无言。可她却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如果介意的话,我也不会想要当女医生了。”防风看得很开,许是因为她经历过生死,又只身在人世间游荡了数百年,兜兜转转,于是对人生有了种近乎透彻的了然。
“只要你想,现在随便就能进一个医院。”杜思林接话,这几百年的时间都用来钻研医术,防风的医术成就可想而知。
“不了。”防风笑着摆摆手,摇头表示她的想法,“以前活着的时候觉得医行天下是我毕生的梦想,做个赤脚医生,行走在世间的每个角落,尽我所能,救治每一个生命。但也许因为我是被逼死的,甚至我人生中最大的选择得不到一个人的承认,所以有些恨了。执念还在,阴魂不散,在尘世间游荡了三百年,那些恨随着那个时代的消亡也消失了,可随之消失的还有我过去的那些大理想。胎光,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不是吗?”她拍拍杜思林的肩膀,笑的依旧坦然。
“你的选择或者决定,我支持。”杜思林似乎是被防风这洒脱的性格感染了,她扯动了一下嘴角,试图给她一个笑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是不会笑的。
没有六魄,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生气不会难过,不会害怕不会有yù_wàng。
三魂分为胎光,爽灵,幽精。
胎光属天,太清阳和之气,主命,亦可以称之为命魂。
爽灵属五行,阴气之变,主财禄。
而幽精属地,阴气之杂,主灾衰。
至于七魄,乃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对应人的七种情志,为喜、怒、哀、惧、爱、恶、欲。
杜思林仅有的一魄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唯一的一魂,乃是命魂,名为胎光。
“去哪吃饭?”防风心中一紧,她知道杜思林是想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的,她也知道,杜思林是不会笑的。而她能做的就是在心中感动。
“由你。”杜思林道。
“好吧好吧。”防风耸耸肩膀,一脸的无奈样子。“对了,思炎说礼拜五下午他来找我们。”她忽然想起来。
“哦。”杜思林的表情仍旧没有什么变化,“怎么突然告诉我?”
“因为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忘了嘛。”防风坏笑道,“看你被康复系的那几个人围得团团转,所以不敢打扰你不是。”
回答防风的是杜思林毫不犹豫的背影,防风总爱拿杜思林取笑,偏杜思林不善言辞,更不会解释什么。所以每次都会以背影来回答一切。
从侧门出去,乘坐333路公交车能直接到达最近的地铁站,转坐地铁便能到达杜思林她们所在的省中医药大学研究生校区。
“胎光,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地铁站突然多了很多黑气?”站在地铁口等待地铁的时候,防风左右看看,对身侧的杜思林说。
“不是黑气,是怨念。”杜思林抬了一下眼皮,双手环抱在胸前,很是懒洋洋的说:“应该是这个地铁站的附近出了一个怨魂,怨气很重。所以导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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