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空像劈开了一般,暴雨从裂口处直泄下来。江面上的风很大,卷着雨水肆虐着人间,但就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一百多艘铁索链舟的战船,顶风冒雨,离开了停泊的两个沙洲,逆流而上,向着庐江方向前进。好在刮的风是东南风,战船船帆鼓足了风前进起来倒不费劲。
甘宁过去长期在长江上打劫,就算他过去率领的“锦帆贼”们也不敢冒着这样的天气在江面上活动。可是今天,孙仲力排众议——说得好听是力排众议,说得难听就是刚愎自用了,非要今天冒着风雨进军,原因很简单,就是当你们这些在江面上活动的老手都不敢行军的时候,那就偏偏是咱们黄巾军进军的黄道吉日!
刘表绝对想不到。就算刘表想到了,命令麾下的兵士要加强防守,可是他麾下的那些兵士谁会傻了吧唧的再今天这个时候严格施行刘表的将令呢?绝对不会有人严格施行的。
所以,今天晚上进军,虽然需要冒险,但是绝对可以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当然,今天晚上进军的风险是可想而知的,虽然战船都被铁链链接了起来,兵士也操练精熟了,但是对于这样天气,无论是水,在汹涌的波涛之中,谁能不畏惧!
孙仲也怕,不管你是什么兵,在大自然的面前,都是渺小的。
但是为了鼓舞士气,孙仲留下钱珏守卫应天,并且给周泰和蒋钦发去了将令,如果吴郡、会稽发生小规模的叛乱,严惩恶首,胁从不问;如果发生大规模的叛乱,立刻放弃吴郡与会稽,撤回应天,集中兵力包围应天为首要任务。
因为从哪个被擒获的冒充渔民闹事的小喽啰的口中,孙仲隐约感觉到了,江东的世家大族在等待一个叛乱的机会,孙仲在考虑再三以后,决定给他们这个机会!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既然你惦记了,好吧,那我就给你个偷得机会,只要你一出手,我就来他个人赃并获,力争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的问题!
这是一步险棋,所以孙仲一定要筹划清楚了。孙仲在两个沙洲上秘密打造铁索链舟,秘密的操练兵马,既然有人来打探情报了,那就说明有人在盯着自己。孙仲不可能给机会他们看清楚自己的真实意图,但是又要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
所以,孙仲决定冒着大风大雨进军。
这个时候盯着自己的人肯定猜不到自己会突然出手,等他们明白的时候,刚刚动手,说不准自己就已经回来了。这个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了,回来的早了,“偷儿”还没动手,没有证据怎么抓?回来晚了“偷儿”已经得手,自己又得多费一番手脚。
但是,孙仲看来,宁可回来晚了,也绝对不能回来早了,所以他才对周泰蒋钦下令,如果发生大规模的叛乱,就让城而走,返回应天。
当孙仲领着黄巾军的主力,驾着铁索链舟的战船刚刚过了濡须口,风停雨熄。
皓月当空,前出打探军情的小船回来禀报道:大江之上,没有一艘官军的战船。
“官军的战船呢?”孙仲问道。
“都在水寨之中躲避风雨!”
“传我将令!”孙仲道:“命令各船准备火箭,随我直扑刘表的水军大寨!”
“遵命!”
孙仲身后的甘宁问道:“大头领,你前番说的是直取江夏,如今为何又要突袭刘表的水军大寨呢?”
“兴霸,”孙仲道:“我虽然说过要直取江夏,可是请兴霸想想,刘表一旦得知我军攻取了江夏,他围攻庐江的人马必然兵分水陆两路救援江夏。他麾下有二十大军,我军不可能在江夏城下与他决战,一旦我军得知刘表回救江夏,我军必然会主动撤走。请问兴霸,如果主动撤走,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当然是水路!”
“所以,我们要乘着刘表军马没有防备的机会,先破其水军!”孙仲道:“只要把他在这里的战船或毁或伤了以后,当我们从江夏撤离的时候,那就真的进了无人之境了!”
甘宁立刻拱手道:“末将遵命!”
临来前,孙仲就已经命人在船舱之中备下了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现在准备起来当然大有有备无患的感慨了。
乘着夜色,甘宁陈武指挥战船对刘表的水军大寨形成了半月形的包围。
官军根本就想不到,此时此刻竟然会出现大批的黄巾贼寇。
当有一个官兵突然发现江面上出现半月形的点点火光时,再定睛一细看,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袁术的军马绕过江来偷袭俺们的水寨来了!”
到了此时此刻,刘表麾下的兵士还不知道,准备袭击他们的根本就不是袁术的军马,而是黄巾贼寇的主力!
官军的战船还来不及冲出水寨,漫天的亮光,犹如星星从银河中丢落下来一般,直扑刘表水寨。水寨之中顿时起了火。
刘表也不是吃干饭的,他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于是调动战船纷纷冲出水寨来,要与突然袭击自己敌军决一死战。
当刘表的战船冲出水寨的那一刻,他们傻眼了!
“这......这是什么战船!怎么都链接在一起?”
当刘表的军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黄巾军的战船也冲了上去。
三国时水军交战,是两只船靠上船舷以后,搭上舢板,双方的兵士相互冲击肉搏。可是这支战船只是横冲直撞,就算刘表的战船与黄巾军的战船靠上了船舷,黄巾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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