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过来:“你纵然称得上绝色,却不似这小鱼精们妖娆妩媚,本仙君看着她们,也觉得甚好。”
离鸢冷笑:“ 那就比比谁更懂得消受这美人恩。”她索性也开怀畅饮,不几杯就有些醉意。
众仙君热火朝天地聊着天庭的八卦,蓝止侧身相问:“少饮些酒,要不陪你出去透透气?”离鸢望了眼他身侧蹲座的几个妖娆舞娘,摇摇头,独自起身离席。
龙宫各色珊瑚林立,海草葳蕤,间或放置着几颗夜明珠照亮来路,离鸢行了一会觉得,这龙宫还是不及她云狐山的景色绮丽。当即转身欲回,却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抬头一看,竟是凤歌。
“殿下一直跟着我?”离鸢问道。
凤歌笑笑:“我与上神一样,也是出来透透酒气,何来跟着你一说?”
离鸢答:“即是如此,离鸢便先行归席。”
凤歌喊道:“上神留步,凤歌不知何事惹恼上神,为何这般不愿与我说话?”
离鸢笑笑:“怎敢恼你这尊贵的太子殿下,只因殿下提醒过离鸢,不可人前与蓝止过于亲密,今日又被殿下撞见,怕您误会了而已。”
凤歌问:“那日你在凡间饮醉酒,做过的事情可还记得?”
离鸢摇摇头:“那日醉得厉害,自是不记得了。”说罢便往回走去。
凤歌立在原地,看着那纤巧背影悠然远去,心中暗恼,吃了本太子两回豆腐皆不承认,这女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第十一章 赴宴(下)
离鸢别了凤歌回到殿中,酒宴仍在继续,而蓝止在那几位舞娘的簇拥下,笑得愈发荡漾。离鸢见着觉得十分扎眼,快步行至案前狠狠一屁股坐下,面前那满桌的珍馐佳肴,都似被人下了毒.药般难以下咽。
身侧舞娘为她斟上一杯酒,她看也不看便一饮而尽,又突然抓住那舞娘一只纤纤玉手,起身朗声说道:“龙王,离鸢见这鱼精舞姿婀娜,生得亦十分貌美,不若龙王将她赏于我可好?“
舞娘受了惊吓,将手轻轻往回一缩,她却攥得愈发紧了,众仙皆扭头望过来,不晓得她这上演的是哪一出。不待龙王回答,身侧却传来一声嗤笑,蓝止并不看她,只端着酒杯直视前方,悠然问道:“既是觉着这舞娘生的貌美,怎会连她是鱼是虾的都分辨不出?“
离鸢闻言低头看去,这舞娘不也同那些鱼精一样,一身艳红的舞衣吗?只听那舞娘怯怯答道:“仙君,奴不是鱼精,乃是……乃是一个海葵。“
都怪蓝止,将她气得眼都花了!
龙王忙出声圆场:“能入得了离鸢上神的眼,亦算是她的福份,宴后让她跟随上神同去便是。“
蓝止侧过脸,盯着她拉住舞娘的那只手,离鸢挑衅地冲他挑了挑眉,却迎来蓝止一个宠溺无比的笑,离鸢登时晕了,怎的,他居然不生自己的气?!
凤歌不知何时也已归还,在一旁看着二人这一番互动,心中情思百转。这大约就是爱一个人的样子,你闹我宠,你进我退,不与你争,惟愿你一世明媚。
众仙家轮番敬酒,蓝止见离鸢似有些醉态,就替她一一挡了。蓝止除却武功修为,容貌气质,就是酒量在天界也是一等一的好,南斗星君就爱蓝止这等爽朗的性子,与他连干数杯方罢休。
离鸢好容易撑到宴席结束,已是半醉,靠在蓝止身上,仍不忘对那舞娘浅笑招手:“美人且随本仙君同去云狐山,做对逍遥自在的鸳鸯可好?”
那海葵舞娘并不曾听说过,这口口声声自称仙君的离鸢上神,其实内里也是个女仙,直吓得瑟瑟发抖,她一家老小都生活在这东海之中,怎愿舍家随她离去?
东陵仙君倒好心替她解了围:“离鸢上神醉了,同你说笑呢,你且退下罢。“舞娘感激地望了东陵仙君一眼,躬身退下。
玄羽公主换了身粉色宫装,袅袅婷婷地出来与众仙一一告别,却唯独留下太子凤歌,众仙了然一笑,纷纷先行离去。
玄羽本不是那扭捏的女儿家,舞得了水袖,亦上得了沙场,此刻却有些羞涩。她自袖中取出一个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香囊,递与凤歌,说道:“听闻玄羽凡间被劫之时,殿下曾数次下凡相寻,玄羽无以为报,便亲手做了这个香囊,玄羽手拙,望太子殿下莫要嫌弃。“她不曾学过女红,这么个小小的香囊,也是忙活了好些日子,多次返工方才做成的。
凤歌接过,草草看了一眼,谢道:“这香囊做得甚是精巧,公主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凤歌感谢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玄羽闻言甚喜:“这香囊中装了上好的檀香,可凝神静气,殿下虽正值年少,亦不可过于劳累,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有劳公主费心了。”
玄羽痴痴望着凤歌离去的背影许久,连龙王过来了都未察觉。龙王叹口气说道:“你钟情于太子殿下,可知这太子妃的位子并不好坐,想坐得稳更是难上加难,我见殿下性格孤傲,并不是容易动情之人,若他对你无心,你这可就是在自讨苦吃啊。“
玄羽笑笑,胸有成竹地说:“父王放心,玄羽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讨得殿下的欢心。“
离鸢此番赴宴倒惹出满心的嫉恨,出了龙宫便甩开蓝止一人走得飞快。蓝止在她身后粲然一笑,大步追了上去,拉住她的衣袖问道:“竟是吃那些舞娘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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