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啊!当然是拿手去取了。”师爷呵呵的回答道。
这个时候我们的心里都是一震,倒不是说怕他们把所谓的财宝都拿去,而是这个师爷的态度怎么开始有些不正经了呢!他刚才的话分明就是个冷幽默,这与他一路上表现出来的状态大相径庭。
余秀一听,眉头紧皱张口道:“师爷,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傻子也知道一定没有那么容易,这片银光地可以说是甸山王最后的老巢,也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归宿,任谁也不会大方到把财宝摆在这里任由别人取走。
师爷笑了,笑的很诡异,张口说:“这里有什么危险我真不知道,但是总要有人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是吗?”
这话说的是好听的,说白了就是要有一个人去趟雷,把该有的机关触动出来,以方便后面的人想办法。只不过,这个人活着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身旁的甄伟大向前微微的挪了一小步,铜锣一把拉住了他低声骂道:“你小子真的要钱不要命了?”
被铜锣这么一拉他有些反应过来,揉着脸笑道:“实在是有点按耐不住啊!甸山王身上的东西拿出任何一件来,咱们四个就可以提前退休了,一辈子挥霍也衣食无忧了。”
铜锣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我倒是没有担心甄伟大。他这个人贪财是不假,但好在还有一个缺点使他活到了现在,那就是胆小。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别人眼里的优点可能在特定情况下会把你害了,但是一个缺点在特殊情况下也可能就把你救了。我倒是认为,什么优点缺点的大可以不要那么上纲上线,只要运用的合理也就无所谓优缺了。
话扯得有些远了,我们几个自然没有傻到自告奋勇去给别人趟雷的地步,可是余秀可不这么想,他时刻都在想着如何削弱我们的力量。所以他按住了躁动中的五花肉,旁敲侧击的怂恿着我们打先手。
正在矫情的时候,梁子肩膀的那只叫‘红’的老鼠忽然动了,他快速的跳了下去,以极为灵敏和优雅的身姿穿过了石桥,最后来到石床前轻轻一跳,跳到了甸山王的肩膀上,然后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向我们。
“看……没事。”五花肉看到‘红’过去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抬脚就往前走了一步。
“小心。”余秀赶忙出声阻拦,却已经晚了。
‘轰!’就在五花肉的脚刚刚踏入银光地的第一块银砖时,那块银砖立刻陷了下去,整块地底发出了一声轰鸣声,然后整片银光地就开始慢慢的升高。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看着缓缓升高的银光地,甄伟大有些着急了。
这个时候余秀忽然把眉头一皱说了一句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话来:“撤!”
“啊……大当家的,你说啥?”五花肉显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点子黑鬼,左右不动,亲娘生了爹不养,扯呼!”余秀冷冷的说出了句黑话,显然是说给五花肉听的。
起初我并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倒是铜锣在道上混了段日子,对这些黑话略知一二。
余秀说‘点子黑鬼’就说这块银光地太过诡异,其中肯定凶险异常。‘左右不动’是指我们都不值得相信。‘亲娘生了爹不养’意思大概是说有命赚没命花的意思。
整套翻译过来就是说这里太过危险,而师爷和我们都不值得信任。综合考虑他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放弃到手的财宝退出颠兹地堡。
不得否认这个余秀能混到大当家这个地步绝非偶然,他对形势的洞察力很强,也很果断。
试想一下,一个饿了三天的人几经千难万险来到饭桌前看到一只香喷喷的烧鸡,然后仅仅是因为这张放着烧鸡的桌子上有刺,然后就放弃了。这种果断,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事实证明不单是我,当五花肉听到余秀的这个决定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张口叫道:“大当家,我没听错吧!你现在让我撤?”
“对,撤!”余秀皱着眉头看着缓缓上升的银光台坚定的说。
“不!”五花肉急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鼓出来了,大喊道:“这一路上来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现在,财宝就在上面,你他妈却让我撤……我……我做不到。”
“怎么,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余秀看着他喊道。
“我……我……我他妈要给死去弟兄个交代。因为来的时候就说好了,人在分钱,人死寄钱。现在他们死了,我就要把这些钱寄给他们的家人。”
“钱我出了,现在就走。”余秀说。
“不!他们分的是这趟买卖的钱。”五花肉坚定的说。
这是不一样的,当然不一样。余秀能给他们多少呢!十几万,几十万,撑死了。但如果把甸山王身上的东西卖出去的话,那可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亿,十几亿的可能。这份钱,余秀出不起。
很难说五花肉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了自己,还是那些所谓的兄弟,反正他今天是不会走的。
“大当家,我们跟你混的确是为了义气,但是更多的是为了钱,所以请原谅这次我窦天鹏不能听你的了。”五花肉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低不可闻。
余秀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余秀这辈子没少强迫人,但这次我不强迫你,你自由了。”
说完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当家!”五花肉没有想到余秀居然真的要走,紧跑了几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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