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高气爽,微风习习,是个出游好天气。
一大早,何如雪就在红绫的帮助下梳妆打扮。
“小姐,这个金钗怎么样,样式精美,华丽贵气。”
何如雪瞧了瞧,摇摇头。
“太贵重了,我们去的是佛寺,还是简单一些就好。”
想到和李氏仅有的几次见面,她都打扮的较为素净,即没有浓妆敷面,也没有很贵重的金银首饰,衣服的颜色也多为素净的颜色。
结合到他的身份,想来他应该不是一个喜欢女子打扮的过于华丽的人。
视线在首饰匣子里扫过,在一众金银珠宝中一抹暗沉的颜色吸引了何如雪的视线。
她伸手将它挖出来,是一支簪子,桃木簪。
何如雪有些记不清了,自己的首饰匣子中什么时候有这种材质的发簪:“这是?”
红绫看了看,失笑:“小姐忘记了,这是大少爷送小姐的生辰礼。”
“生辰礼?”何如雪愕然,“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是三年前小姐十二岁的生辰时,大少爷送的,而且这面的花样还是大少爷亲自雕刻的。”
何如雪转动着手中的簪子。
簪体打磨的很光滑,颜色稍带暗沉,虽是木质但却并不铬手,也没有凹凸不平的感觉。
顶端雕刻的是梅花,花瓣花蕊都清晰可见,做工虽然无法与店铺里买的手势相比,但也是极好的。
何如雪眼神闪了闪,她微微沉吟,眼睛里就带了异样的神采。
“红绫,你快帮我想想,三年前大哥送我这支簪子的时候,可有说过他是跟谁学的吗?”
跟谁学的?红绫有些不解。
何如雪满脸兴奋的表情,催促到:“快想想!”
“想……想想!”红绫连忙回忆三年前的往事。
三年前,小姐生辰,大少爷想送给小姐一份他亲手做的礼物,那时候他们兄妹之间关系还很好。
后来,大少爷就经常出门,整天忙忙碌碌的样子,直到小姐生辰那天,他送了小姐这支木簪做生辰礼。
当时小姐很高兴,大少爷见小姐开心也很得意,他说……
红绫眼睛一亮,她看着何如雪慢慢开口:“当时大少爷看小姐高兴,他说也不枉费他和薛少爷学了这么久!”
何如雪脸的笑,仿佛参了蜜一般。
红绫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是因为当时大少爷还很委屈的将受伤的手指给小姐和夫人看,那委屈的求夸赞求安慰的表情,当时逗乐了在场的所有人。
可是那时候,和小姐生辰相差不过十几天的薛小姐,举办生辰宴会的请帖已经送到了侍郎府,小姐高兴了一下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这件事情了。
而那支木簪,小姐一次也没有带过。
“没错,他当时说的就是这个!”
何如雪紧紧的攥着这支桃木簪,神色惊喜,“今日我就用这支簪子,待会儿选一件颜色素净一些的衣服,搭配这支簪子。”
“是,小姐。”
灵山寺。
薛彦江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妹妹互相不理睬,心里一时有些不高兴,又很无奈。
这两个都是他的亲人,原本虽说不多么亲密,但也相处和睦,可如今,一个有孕之后心思敏感,一个因为被逼婚情绪反复无常,他一个男人夹在中间,也是很无奈。
李氏搭着侍书的手,有些困难的贵在蒲团,闭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薛采姝瞟了她一眼,同样拿过一柱香,虔诚跪拜。
薛彦江是军人,并不信佛,所以他独自站在殿外,看着各路来拜佛的人,神情淡漠。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来拜佛,如果求佛祖有用的话,那大家岂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做?
有什么困难,愿望,只要来烧几柱香,磕几个头,所有的一切,想解决的问题,想实现的愿望,都能迎刃而解,那还要人做什么呢?
薛彦江心里不屑,但也仅止于此。
毕竟,人与人是不同的。
“快点快点,红绫你怎么这么慢啊?”
“小姐,你慢点,奴婢都跟不了。”
“看,叫你平常多动一动,就知道偷懒,现在连个台阶都累得不行了吧!”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带着些许少女的俏皮可爱,却又不显轻浮,在一众严肃虔诚的人中格外引人注目。
薛彦江抬眼,是个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少女,背对着她,正朝着几步台阶下的丫头招手。
那个人……薛彦江想了想,好像见过,对了,是工部侍郎府小姐的丫头。
那,那位姑娘就是何小姐了。
正想着,薛彦江就撞进了一双明亮的眸子里。
也许是没想到有人在看她,转过头看大殿的少女,眼睛里还带着些许得意,天真烂漫的笑容,这让她浑身散发着一种恣肆的青春气息。
美好,而珍贵。
薛彦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何如雪眼底的笑意一滞,有些许惊讶,脸也慢慢泛起了红晕
但她并没有躲避这样直白的打量,而是迎着薛彦江赞赏的眼神,走近几步。
“世子有礼了,世子也来香?”
由于站在台阶下,她并未看到大殿里的李氏和薛采姝。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长长的台阶快步走来让她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却也显生动。
薛彦江笑了笑:“我是陪家人一起来的,何小姐是自己来的?”
何如雪点点头:“是啊,我娘最近总睡不好,所以我来求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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