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向绿蝶,冲她一如平常的笑了笑:“不能不去啊。”
是啊,如何能不去呢。
绿蝶也舍不得阮桃和木兰。
这事太难抉择了。
绿蝶又要张口劝月无忧,就见月无忧笑的很温柔的看她:“你不是一向最听我的话了,他们只要我,没让你去,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绿蝶一向听月无忧的话,因为她好喜爱月无忧。
从见着月无忧第一眼,绿蝶就喜欢她。
那日实则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绿蝶在屋里漫不经心的练字,就听见外面的栅门被推开,然后教她写字的娘亲就走出去瞧,绿蝶心思也不在练字上,她最喜欢玩闹,练字这件事本身就枯燥在她眼里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练功,于是将笔一撩蹦跳着跟着出去看,便见院里站着两个人在和娘亲讲话,正是及笄之年的月无忧和稍稍年长一些的阮桃。月无忧相较阮桃要矮一头,站在绿蝶娘亲的面前就更是个十足十的小孩子模样,但已有些气度,站的笔直。
月无忧听了声音回头向绿蝶看了一眼,见到了她就带着些笑容,向她微微一点头算是招呼,绿蝶也不知怎的,见她于静谧风雪中对自己微微一笑,突然扭捏起来,躲到娘亲身后去,又突然探出个脑袋冲月无忧做了个鬼脸,果然把月无忧惊得微微瞪大眼。
绿蝶咯咯直笑,脑袋上束起的小辫子跟着一晃一晃,月无忧别开眼,也不禁失笑。
她娘亲见她调皮,索性一把将她揪出来拎到月无忧面前,绿蝶又立时扭捏起来,低头攥着衣角晃来晃去看自己的鞋子,看的她娘亲哭笑不得,在她脑袋上拍打一下:“你一向都没规矩,装什么教养。”
老底被戳穿,绿蝶不满的抬头冲娘亲跺脚,她娘亲不理她,兀自对月无忧道:“这是我女儿,和你同年生的,和你一样年纪,”说着低头一看绿蝶,愁道:“我这个女儿,学不来那些规矩,最不喜欢跟着我读书写字,成天跟着她爹去打猎,你们也没碰上过面。”
这下绿蝶一点面子都没啦,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过去搂住月无忧的胳膊不撒手,和她娘亲叫板道:“好啦,有其母就有其女,我和你半斤八两,你也不必说我。”
绿蝶娘亲一听瞪起眼睛,倒不生气,反而和绿蝶斗起嘴来,月无忧与阮桃互看一眼,二人皆是忍不住偷笑。
绿蝶听她娘亲说,才知道爹爹十几年前救过月无忧娘亲的命,不,应该是两条命,还有那时候快要出生的月无忧。
后来嘛,绿蝶就不喜欢和爹爹去打猎,整日在屋里跟着娘亲读书写字,以求月无忧来的时候不错过,她一见到月无忧就抓住月无忧不松手,一点规矩礼数都不管,只知道自己喜爱月无忧喜爱极了,不抓住她她就要跑的,一点出息都没有,次次被她娘训斥,仍没有记性,再之后,绿蝶被她那个不靠谱的娘亲一脚踹出家门,于是就欢欢喜喜的上山去找月无忧去了。
莫自在山庄好热闹,整日好多人,但什么人都有,大多留不住,来来去去,分分合合,但绿蝶总是留在月无忧身边的那一个,绿蝶晓得,她会是留在月无忧身边一辈子的人,月无忧就是她的宝贝,她一日不见就坐立难安,十天半月不见就会抓狂。
可月无忧眼下却让她走开。
越远越好。
绿蝶看出月无忧主意,她打算自己去会会那幕后主使,让自己脱身。
好呀,竟将她丢开一个人去赴险,也太看不起她绿蝶了,难道当她绿蝶是拖累?
绿蝶不领情,气哼哼的鼓起面颊,气那些人竟威胁月无忧,手下金环朝天一抛,舞动金环向那抱着长形锦盒的人的脑袋砸去,那人到底是大内高手非一般人,险险躲过这一招,不想那绸缎在身后又回头绕回缠住了他的脖子,绿蝶飞身而起去揪住金环一头使力一扯,将那大内高手生生勒死当场,他手上捧着的锦盒也摔落在地上,锦盒中的长剑落在一旁。
绿蝶这般冒失,月无忧都没来得及拦住她,眨眼她就被众些个大内高手围住,虽然绿绸金环舞的灵动,仍然眼见吃力起来,月无忧急忙一拍马背跃起,脚尖又轻踏马鞍借力纵身冲向那些人,她看着力道轻盈,却将马儿踩得一个退步,到了近前,月无忧足尖点在几人肩上借力,将人踩得身形不稳东倒西歪,她一把捉住被围攻的绿蝶急忙抽身,一个眨眼就已抱住绿蝶回到马上。
绿蝶毫不知错,她一向是这样妄为的个性,连月无忧也颇为头疼,此时还有些得意,心道月无忧这次可丢不下她了。
月无忧狠催马儿往林中冲走,打算暂避开这些人再说。
人家是早有准备等月无忧上套,但被绿蝶这么扰乱也就不装模作样,提了兵器就追,那柄长剑摔出锦盒孤零零过在地上,过了会大概是看这些大内高手不会很快回来,一直躲在暗处林中的几个白家人才走了出来。
这几个白家人本来只是不想多惹事端,打算视而不见避过,但是看到了那把剑,白家长者的面色一变,等这些大内高手离去了,他走出来拿起这把剑细细端详,沉吟道:“不错,这就是我故友的佩剑。”
“爷爷的故友落在那些杀手手中了?”白家小子猜测道,又担忧道:“看他们不是善类,恐怕那位故友凶多吉少..”
白家长者摇头:“他们已故去很多年,我看,这把剑多半在他们遗子手里,看刚刚他们拿这把剑威胁那两个人,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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