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的那个方向。那个方向,有她毕生挚爱,是曾经有过婚礼的爱人,是世间最为亲厚的亲人。
她的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眷恋,思绪也随着这样飘渺如幻的景致,飞到了他年隔月。
“今日你我一别,两国无事,我的寝宫随时都为你敞开。”国初稳,那些纷乱的声音也会复苏,“家国无事,单月我往北离,双月你来云桑,”过不了多少时间,我相信,我会成功。
如此,单双月赴约之旅,在多少年后成为脍炙人口的佳话。而这些,彼时未曾预算,但两人确是深信改革会成功。
“皇上,该用膳了。”
红墙碧瓦,少帝回过神来,语气稚嫩,却佯装镇定,“那个人还要几天才能来?”
大太监躬着的腰微微一愣,随即答道,“距离云桑帝来,还有两日。”
少帝望着那个独自观天的女人,沉默良久。“回去吧。不要打扰皇姑姑。”
以六岁的心智就知道了心疼人,大太监心里一寒,再也不敢同旁人一样小觑了这位小皇帝。不愧,是摄政王亲自教导出来的。这位年过中年的太监,遥遥望了一眼身在晴空下的女子,不免感叹,原来女子,也可以做好多事情,匡扶社稷,教导帝王,一切,北离能有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先帝有这样一个惊采绝艳的皇妹。
而这位摄政王的故事,他也算是知情人,不得不说,两人都是有大作为大贡献的人。
北离摄政王与云桑帝王相恋缠绵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被百姓接受,而最重要的一环便是,两人放下日日痴缠的温暖,目光放在黎民百姓上,这时的两人眼界已经超脱了小爱,朝着世间大爱奋斗着。所谓的世间大爱,就是能让普天下的人自己做自己的主人,感情同样如此。
她们放下了一时的恩爱,朝着自己的目标奋斗,昔日纷乱的情感在这样有着彼此独立的空间里,得到休息与缓解。终于,成就正果。
譬如云偿,就是纳兰心里的一根刺,经过时光,最终软化了这根刺的尖锐,而段衍生,内心的安静的像是毫无微澜的湖面。
时间,仍旧停留在仁尝三年。这一年,花溪的心突然便死了。花溪的心一直放在莫言欢身上,她的心死了,也就是说莫言欢死了。莫言欢死的那日,是同越凉醇在一起,云桑莫王,孤落国师,不错,三年的时间,越凉醇已经成就了国师之位。白日相见,未到日落黄昏莫言欢就死了。
消息传到京都,龙颜大怒。几乎将整座寝宫都给掀了起来。来自铸剑山庄与云桑帝王的怒火,一起袭来怒火滔天,没有人会以为孤落国师可以推脱责任,至少,铸剑山庄上下都不能容许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哪怕,对方是孤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与当今太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一日,段衍生没有如约来北离,来的,是一只信鸽。
她当然无法亲身前来,京都因为莫言欢的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铸剑山庄一个看不好随时可能怒起找上越凉醇,堵截在回孤落的路上,反而会被对方找到可趁之机,保不齐就会出大乱子。
更何况,死的人不单单是铸剑山庄的庄主,还是她年少相识结拜姐弟的弟弟。
纳兰红裳看着信条上的只言片语,迟迟不肯相信莫言欢就这样死了,她还记得当日莫言欢身中剧毒,需要几人前往活人墓寻求长生根,就是那样他都没死,如今,只是从远处传来一个消息,就说她死了,纳兰红裳不敢接受,更不想接受。
若是真的,她该当多麽伤心。。。。
段衍生紧握了双手,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何以当初起了惜才之意,饶了她性命,并让她嚣张至今呢?若不是自己一时妇人之仁,言弟是不是就不会死?那个在她起兵之后,第一个充当先锋的少年死了,尚未成家,只因为苦恋了一个不该恋的女子,代价却是死亡。段衍生如何能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她愤怒,这愤怒只有鲜血才能冲刷,只是,她现在,连一个寻常人可以做出的正常反应都不可以有,她要抚恤铸剑山庄的一干人等,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花溪。她要安抚朝纲上下对越凉醇以及迁怒孤落欲要开战的暴躁,她也要安抚自己,平静下来,去做一个帝王应该做的是事情。
在这一刻她下定决心,不论此事实越凉醇故意为之还是失手所为,越凉醇,必须要死。
她的一腔悲痛藏在心内,随时随地的折磨着她,想起那个少年,手握飞刀,能使出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飞刀连剑的绝技,段衍生的心,痛了。
云桑的天空下,有着两名女子,一个权倾天下,帝王之尊,一个布衣平民,心死如灰。同样的,都是在流泪。
花溪一袭白衣,形容枯槁,面目无神,呆滞的望着越凉醇遣人送来的棺木。棺木里,是她二十四年来一直陪伴的少年,是她芳心初动的暗恋者,是呀,花溪,从始至终只是一个暗恋者罢了。
她闭上眼,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手里,握着的,是那人在世时把玩不歇的袖珍小剑。那柄小剑被擦拭的格外锃亮,其中,还沾了那人临死前的鲜血。
是的,莫言欢死前,花溪使在场的。正因为她在场,所以她哭得更加悲伤。像是用生命在哭泣,唱一曲挽歌,为爱的男子送行。
人群涌动,来的人是那样的多,王侯将相,帝王霸主,江湖侠士,平民百姓,所有的人,为了一个死去的鲜活生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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