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澡还要经过你同意?」他说话的口吻冷如寒冰。
「至少不该是这个时候,你是故意用美色转移我的注意力,对不对?」
「白痴。」冷冷一瞥,严启骅迳自走到吧台,从饭店附设的小冰箱中拿出矿泉水仰头灌了一口。
浑身散发冷绝气息的他,方谨不会装傻视而不见。
但是他没有理由生他的气!来饭店的一路上,方谨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是严启骅从来没有正视过他的存在,没在意过他的来历和背景,g本没把他放在心上,所以对他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不好奇,更不会问、
严启骅g本不在意他方谨是何方人士,是哪里的阿猫阿狗,也从来不问。
他最多只是没说而已,严启骅g本没有生气的理由。
他从没打算隐瞒身分,但严启骅没问,他又何必自讨没趣说出口?
甚至,有资格生气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在这段感情里,只有他拼命追赶、不断地表示,却不见严启骅有什么回应,真正在乎彼此关系的只有他。不想没事,愈想就愈气!
「哼哼哼!」气到反笑,方谨走向他,直到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才停步。「我愈来愈怀疑,那时候在米兰因为我身上有乔海伦的香水味而动怒的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糗事重提,严启骅拧眉,退开两步距离,双手环x看着他。
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是吗?他说了那么多,一直以来,总是他主动接近严启骅、黏着严启骅,他敢说,如果自己今天离开,他也不会追上来。
就是这样,十二岁的落差硬生生横在那里,无论他怎么跑,怎么追,就是落后他十二年的光y。
从头到尾,只有自己老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净干些蠢到极点的傻事。
没错,从开始到现在,就只有他一头热!
第九章
来不及防备!
严启骅甚至不知道方谨是何时动的手,当他意识到时,自己已经像麻布袋一样被抛到床上。
身子在反作用力下弹了几下后,严启骅终于稳住自己。
「不错喔。」方谨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挺诱人的春光!浴袍半敞,刚淋完浴的男人衣衫凌乱地侧躺在柔软的大床,藏在浴袍下的修长双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浑身散发的香皂味清爽如处子,诱人品尝。」
严启骅立刻拉整浴袍下摆遮住双脚,接着抓来被子,好遮住能让方谨继续r麻下去的身体。
可惜,他快,方谨的动作更快:他一手瞬间扣住他的脚踝,另一手扯开被子,将之丢在地上。
这一拉扯,严启骅身上的浴袍更是凌乱,沿着肩线下滑至臂膀,裸露出迷人的锁骨与大半x膛。
方谨的口哨声拉高半度音,带着欣赏的口吻道:「你是故意的吗?你今天晚上似乎挺有兴致的,竟然玩起欲迎还拒的游戏来了。」说话时,他的目光扫过严启骅每一寸明媚春光,无一遗漏。
「你有病。」懒得理他,严启骅坐直身,拉拢凌乱的浴袍遮掩。
「是啊,我是有病,得了一种叫『严启骅依存症』的病,只要一分钟没看见你,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一天没有抱你,就会全身无力,什么事也不想做。」
r麻当有趣!严启骅瞥了他一眼,自他掌中抽回被箝制的脚。
双脚落地后,他弯腰捡起刚刚被方谨丢到地上的被子。
「我累了,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回你家去,记得离开前把门关好。」
方谨从另一角拉住被子,不让他就这样草草作结。
「你气什么什么?有资格生气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没生气。」
骗鬼去吧!方哗差点吼出这句话。「没生气会这样?在机场掉头就走就算了,还一声不响地离开原本预定的 」
要不是他派出的人没让他失望,成功查到严启骅的行踪,他上哪儿去拔人?
「我只是避免麻烦。」好比像今天下午遇见方钧之类的麻烦。
「见鬼的麻烦!你只是气我没有告诉你我老爸叫方钧,是liuius的总经理!」
「这些跟我没有关系。」
跟、他、没、有、关,系!「你非把我逼疯不可吗?严启骅,你是我的人,我的一切都跟你有关系。」
他的人
他是他自己的,不可能,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就算对方是死皮赖脸到家的方谨亦然。?
「我不像你可以闲来没事拿潜入他人房里为乐,我明天还要工作。」严启骅冷冷地道,背对火气正旺的方谨,侧躺在床上闭目。「没事的话请离开。」
以往只会说「滚开」的男人,如今说得客气有礼,听在方谨耳里,与疏远没有两样。
「你见过我家那个顽固老头了。」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今天下午在 」
都知道了何必问他!
「他说你不承认自己是我的爱人。」比起质疑,方谨说话的口气更像指控。
说到这儿,他就更气!害他被老头子奚落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长达一个多小时,这是他第二件不能忍受而且最不能接受的事。
他、竟、然、拒、绝、承、认、是、他,的、爱、人!
严启骅淡声道:「本来就没有的事,没有所谓承不承认的问题。」?
呵,跟他玩起文字游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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