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厉家铭回家很晚,大约是后半夜了,身上有很重的酒气。
方若谨知道他喝酒从来都很有节制,极少见他喝成这样,便迷迷糊糊爬起床给他弄了杯蜂蜜水让他喝下,然后上床先睡下了。刚有了朦胧的睡意,厉家铭也洗好了澡爬上床,调整好姿势伸手将她搂到了怀里。
方若谨已经很困了,伸手拂了他一下没推开,只好翻了个身靠在他的怀里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厉家铭仍睡在她身边,呼吸绵长均匀,心脏跳动有力,她的头正靠在他的前,可以清晰地听见。
她睁大眼睛仔细地偷偷看着他,却见他眉头微皱着,在两眉间挤成了个川字,像是有不解的忧虑,薄唇轻抿,下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黑色的胡碴。她不觉有些心疼的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眉心,谁知这样一个小动作,居然惊醒了他。
厉家铭的眼睫毛一动,长眼猛地睁开,吓了方若谨一跳,忙缩回了手闭眼装睡。厉家铭却手臂一收,将她搂紧在怀里。
“昨天那么冷,怎么不在家里等车子来接你们就走了?”
昨天他听说她要带昊昊去看灯会,便在傍晚时让侯建军弄了辆车回来接他们,可是侯建军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方若谨早已经带着昊昊去外面吃饭了,车子扑了个空。
“昨天我回家早,便让魏芳早点回家,我带昊昊在外面吃了饭,早点走车也不挤。”
厉家铭低头看方若谨没有半点抱怨的脸,心里有种欣慰。
这个娇憨的女孩子真是没心眼儿,她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紧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就是曹燕妮,而曹燕妮这个女人居然这样神通广大,竟以外商的身份出现在这份邀请嘉宾的名单里,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他震惊且愤怒。
这个女人,多年前她空着一切,以爱之名,给了他最深的伤害;现在她又这样恣意地出现在自己周围,难道说她又有着什么目的?
厉家铭自见到她那一刻起,就在警惕地思考着,他觉得自己的情绪都因这个女人的出现而焦虑起来。在他说不准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之前,只能不动声色静观其变,但是他的眼神早已经警告她,要她遵守他们之间的协议。
可是曹燕妮却像是并不理会他的不愉,一晚上都极自然地和嘉宾们谈笑风生,还时不时以熟人身份向他提问,或是用流利的英语帮着解答一些外宾们的问话,这让厉家铭心情如凝了霜一样透着寒意。特别是在以政府的名义举办的欢迎晚宴上,曹燕妮一直表现活跃,隐隐约约地向人们透着各种信息,引起一些嘉宾的各种猜测,也让他有隐隐的不安。
厉家铭整个晚上都在极力克制自己,直到他匆匆结束活动,才让侯建军查了一下。
曹燕妮是以上海一家有美资背景的投资公司执行董事的身份被邀请参加这个活动的,事前这份邀请名单厉家铭并没有亲自过目,因而就漏掉了这一重要信息。
自那天在林州见过曹燕妮的母亲之后,他的心里便有一种极不好感觉,却从没有想到过曹燕妮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不只是让他措手不及,更让他愤怒。
也许是因为早上的气氛太温馨,也许是因为想到了曹燕妮,厉家铭此刻只想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女人静静地躺着。
方若谨只觉得身后的男人此刻抱着自己情绪有些许异样,却并不知道为了什么,只当是俩个人这段时间甚少亲热的原因,便乖巧地窝在他怀里让他抱着。
本来早上醒来应是男人最冲动的时候,但此刻厉家铭却没有半点**,只想这样安静地搂着小妻子,闻着她发丝上的芳香,而她柔软的身体和细腻的肌肤都给了他一种踏实而温暖的感觉。
两个人也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久得方若谨快要再次睡着了,厉家铭才吻了吻怀里的小女人,轻声说道:“起床吧,上班快要迟到了。”
“嗯。”方若谨习惯地将小脑袋在他前蹭了蹭,然后离开他的怀抱坐起来,急忙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小谨!”在方若谨披好衣服要下床的时候,厉家铭突然坐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她,轻轻一抱就将她抱到了腿上搂在前。
“小谨,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好不好?”
方若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说,也懂他指的是什么,但仍是温顺地答应道:“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厉家铭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满意的又吻了她脸颊一下才放她离开。
这天方若谨上班仍是比平时晚了近半小时,好在昊昊还没开学,便简单烤了面包热了牛凑合了早餐,将昊昊送到离家不远处的补习班上课后,发现自己本来不及坐公共汽车了,便匆匆拦了出租车赶往单位。
刚进到办公室,陈颖便笑着对她说:“若谨,昨天我看到你带孩子去看灯展了。”
陈颖三十多岁,丈夫是三乡市最著名的信和集团小开,她并不太重视这份工作,整天与世无争地混日子,但是对方若谨倒是挺善意的。
“是啊,我昨天晚上带儿子去海滨公园了。”方若谨笑笑。昨天光陪着昊昊疯跑,倒是没怎么留意熟人。下意识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轻松了许多,“可是天太冷了,我们早早就回家了。”
“想不到若谨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你是早婚吧?”陈颖抿嘴一笑说。
方若谨噎了一下,随即也笑道:“是,我结婚早,主要是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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