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话,坐井观天的帝王如何能知天下事,又谈何指点江山?”她也坐直了身,毫不避讳的盯着他,“光看折子,怎知世事如何,手掌大权又怎能真正让众大臣口服心服?”虽然他倒真做到了,可这种口吻,听了就让人想扁他。狂什么狂嘛,不就是一介帝王,也是个男人而已,有本事,立即成仙看看。
坐井观天……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接点出身居帝之国国都皇宫深处的帝王所处事实。也许他该抽个时间外出看看了。“你的意思是本帝应该广纳贤言?人皆为私心之物,本帝分辨明言的本事好象不比圣贤,你又觉得本帝该怎么办?”有趣的看到她真的开始认真思考,他差点失笑。纳女之言并非不当,而是他实在不相信从小处与深宫的妹妹能真的有什么好看法。
苦恼的研究这个问题半晌,疑天耸肩,无赖的撒手不管:“那就是帝王的事了,我不知道。”干她pi事,又不是她处理朝政。话说回来,她这么一说,自己也突然觉得帝王了不起了,能够帝位坐得这么稳,超人呵。
她的话让他忍俊不止,好一个脱身的借口。踱回躺椅边蹲下,仰头看看从小心疼到大的妹妹,“莲儿,本帝真喜欢你。”这么出色的女人是妹妹,让他做哥哥的好生自豪。
眨巴眼,他俊美的脸,认真的神情,让她不由自主的不好意思起来,抓抓头,再摸摸鼻子,东瞟西望,不太敢再看蹲于身前的帝王。“我,老实说,我也很佩服你。”能够将辽阔的帝之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能处理好与各国的关系,而且,还这么出乎意料的宽宏大量,一点儿也不生气她的直言,反而接纳,还一起探讨。就算她以前真的很讨厌他的只喜欢作对,如今接近了,却不得不打心底佩服。
疑迟的看一眼那双美丽细长的深邃黑眸,疑天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你,你真的,真的只是因为我是莲儿,才任我这么说,若我是其他的人呢?你不会治我的欺君之罪?”从未有人真正的因为她是她而喜欢过她呵,莫名的,小小的雀跃在心底冒出。
他思索着用词,看出她的紧张,这让他微笑:“莲儿。”得到她的抬头,他才轻轻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我们能沟通的重点。你的话本帝并不否认。可如果有人,有人像你这般能不畏惧本帝身为帝王的身份,对本帝畅所欲言,真真实实的袒露他的心声,那本帝同样会赞赏他,打心底喜欢他。”
听着他的话,她忽然笑了,迷人无比。小心伸出手,碰触面前这个从小就被教导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帝王。他的皮肤很光滑,是温暖的,并非教育中那个神明,而是个人,在她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几尽虔诚似的:“我知道,男人的优秀并不在功绩,而在他的心胸。我敬仰你,效忠你是因为根深蒂固的教诲,今天你让我知道,你有让人打心底最深处仰慕的本钱,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许多大臣都那么崇拜你了。”虽然也还是有很多人怕他就是了。
他任他的小手试探的抚摸他,“那你也喜欢本帝么?莲儿?”
莲儿……“莲儿自然是喜欢你的。”她不是青莲,她也同样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他,他知道么?外表是青莲,可内在的灵魂是疑天,是一向爱和他唱反调的祭,他又知道么?他说他喜欢她,是喜欢外表的青莲,还是内心的疑天?
“怎么了?”敏锐的觉察到她的转变不再是喜悦,他柔声询问。
收回手,站起身,腿上的麻痒已不再。这是青莲这具身体的感觉,可她这个暂居的灵魂同样受其之苦,走到敞开的窗前,温暖的风也是由青莲这具身体所感知的。那……她算什么?偏回头来,她犹豫的发问:“人,真是只是因为这具皮囊和表象而被人认可和喜爱的?”她的姓子不似一般的女孩儿家安静文雅贤惠,她是祭,有着巫师的高级法术,战士的作战技能,朝中仅有几个可以聊得来的同僚都只将她当男孩子看,这也是外在表象的原因么?
他立起身,中肯的评价:“理论上看人要看心,但大部分人都不是。”缓步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只及他胸口的妹妹,并不了解她为什么不开心,“你的外表十分优秀,担心什么呢?为兄可以保证,寒琨绝不是个不看内心的人。”
仰高头,笑得有些无奈,寒琨干她什么事也没有,喜欢寒琨的是青莲本尊。“那你呢?”脱口而出的话语让自己惊觉了心意,她在意他,在意帝王,在意这个男人的看法。天,老天,这是什么意思,如何解释?她从来就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为什么惟独计较起他来?
想不通的下意识想逃,却在转身要走的一刹那被他抓住了她的手。温暖的竟刺得她一阵瑟缩,想甩开他的手,想躲得远远的,一切的想法在他温柔的伸手托起她低垂的脸时,烟消云散,她只能看着他,一言不发。
“本帝不会。”他坚定道,“本帝不会只看一的人的外表来评价一个人,否则本帝绝对不会在发现你是这样的姓子后说本帝喜欢你。莲儿不怕,本帝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他最重要的妹妹伤心难过。
“真的?”她不敢置信。
“真的。”他低沉的话语像一粒定心丸。
虽然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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