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残忍与否,毕竟若真要论起来,司希玥竟然罔顾人伦对自己侄子的未婚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就算是站在外人的角度,也是不太能接受的。
但一切还只是她的猜测,这种事性质毕竟太过恶劣,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她也不能贸然冤枉人。
将那让人心惊肉跳的猜想压回心底,杨悦勉强整理好表情,抬腿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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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隐发话,苏秦根本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将家中所有监控的录像打包双手奉上。
深邃的双目盯着屏幕,亓官隐面无表情,指尖在轮椅扶手上有节奏地轻点。
昏暗的灯光和皎洁的月光,屏幕上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晰,亓官隐看着自己挥手打发走手下,刚走没两步,便仰面摔倒在地。
显示的时间跳动,亓官隐暗不见底的眼神倏地一凝,指尖也停止了动作。
只见屏幕上有人忽然从树上跳了下来,在他身边蹲了好一会儿,画面并不清晰,甚至看不清那人的脸,但看那人的动作,似乎对他并没有恶意。
耳畔又回响起那陌生又遥远的声音。
亓官隐唇角几不可察地往上翘了几分。
看来,不是梦啊……
负责亓官隐安全的保镖和警卫却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在他们看来,这几段监控录像蛛丝马迹疑点重重,尤其是那个突然从树上跳下来的人,更是疑点中的疑点,一定要彻查!
亓官隐刚看完监控录像,回过神便收到了警卫递上来的一份详细的报告。
打开一瞧,赫然是警卫部短短时间针对那神秘人调查得来的所有信息。
这人名叫司楚,是山南司家的独生子,长相艳丽夺目,传闻曾放话要得到他亓官隐的真心,甚至连这场宴会,都是打听了他要去的消息之后,才临时改主意,缠着父母一起来的。
警卫部不敢擅自做决定,只依照亓官隐平日的习惯,提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猜测方向。
一个猜测是司楚与亓官隐被下药一事毫无瓜葛,甚至他还可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监控录像不是很清晰,那个位置正好被树枝挡住了,光线也比较昏暗,但从他的动作和后来医生的结论判断,应该就是他对亓官隐进行了及时有效的急救,才让他得以安然无恙。
另一个猜测则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司楚——是司楚给亓官隐下了药,之后更是早有准备,躲在花园里想对他图谋不轨,但保镖到来及时,他才没有得手。
这猜测并不是毫无根据,毕竟纵观查到的资料,司楚应该是不懂什么急救知识的,而且根据大厅里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唯一一个靠近过亓官隐的杯子,有机会下手的,就是司楚。
双眼深不见底,看不清任何情绪,亓官隐看完手下的两种猜测方向,却未置一词,指尖翻动纸页,一张放大的照片跃然眼前。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眉眼盈盈,潋滟秋水,亓官隐看着这今晚宴会苏秦家请的摄影师拍的照片,指尖微顿,那一直在耳边萦绕的模糊不清的声音突然清晰了起来。
“亓官隐,你欠我一条命。”
从那罕见的刹那失神中回过了神,亓官隐看着照片中半举着酒杯的少年,脑海中倏地闪过了一张明艳迷人的脸。
亓官隐还记得这个人,当时虽然被保镖挡住了,但他也确实注意到了那个胆大包天想往他身边凑的小家伙,毕竟像这么雌雄莫辩、颠倒众生的长相,也确实让人很难过目既忘。
当时心中毫无波动,但此时却……
我欠你一条命?
亓官隐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少年灵动的眉眼,双目愈发深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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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递了上去,亓官隐却迟迟没有答复,一众负责他安全的保镖和警卫顿时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出于职责和使命,他们理所当然地要守护亓官隐的安危,将危险分子解决,哪怕只有一半的可能,但这次情况特殊,让他们不能主动动手,毕竟这人还有可能是亓官隐的救命恩人呐!
而且亓官隐如此反常,一众忠心耿耿的人倒是更加缩手缩脚了,没有命令下达,那这人是动呢,还是不动呢?
亓官隐并非不知道手下们心中的疑惑,却没有解释的习惯,只吩咐了一件事——将邀请函往司家送去。
心中既然对那人产生了好奇,亓官隐便没有压抑的打算,直接写了封邀请函,要请司楚吃饭。
原本按照他的身份地位,哪里需要什么邀请函?
这个人他要见,那便叫过来见一见就是了,能见已是荣幸,还想要什么选择权?
在他这个位置,足以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出格。
但这一次,他却忽然并不想那样做。
或许是照片上的脸太过明艳动人,或许是那隐隐萦绕在耳际的回音,又或许是,他源自灵魂深处那不知为何而起的悸动……
总之,身随心动,亓官隐人生第一封亲手写就的邀请函,就这样被三观碎裂的手下恭恭敬敬地送去了司家。
好不容易从那笔锋凌厉的字迹上收回视线,叶景黎抬了抬眉,下意识地想,难道自己当时上手摸脸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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