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将楼半夏揽进怀里:“别担心,你出来了。即使没有了灵力,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也不会让疾病折磨你。”
“呵,”楼半夏轻笑一声,“生老病死,是凡人所必经之苦,你又怎么能保证呢?不过说来好听罢了。”
萧煜轻轻掐住楼半夏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半夏,相信我。”
楼半夏几乎能透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心里去,她头脑昏沉,却能感觉到他的认真。即便到现在她都没有真切地回到现世的感觉,但她莫名地感觉开心:“好,我相信你。”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是楼半夏的风寒却一直没有好,除此之外楼半夏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好。一晃过去半个多月,楼半夏觉得当下的日子过得忒快,而她因为头脑昏沉,如同一直游离在世界之外,而不曾参与到其中去。
她一直没有得到脚踏实地的真实感,眼睛一闭一睁,便是一天过去。
因为她的风寒,萧煜连谭千秋都请了过来。一碗又一碗的药灌下去,却并没有太大的效果。楼半夏自己倒是不着急,总是轻松高兴的模样。
芝玟公主嫁给了丧妻的平王,天烬和祈天正式结盟,朝堂大换血,五大世家的气焰被完全压了下去。天烬内忧暂除,边境战况乐观,国内又恢复了一时的安稳。萧煜闲了下来,便时常守着楼半夏。姽画嫌弃他们碍眼,便将楼半夏打包给送去了摄政王府。
萧煜待楼半夏很好,即便她依旧是个男人的模样。每日抵足而眠,萧煜却从未对楼半夏有过分之举,小心翼翼地照料着她的身体。
“等你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每当被楼半夏有意撩拨之后,萧煜总会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但,楼半夏一直没有真正好起来。她的病情一直在反复,最差的时候连床都下不来,最好的时候也总捂着嘴巴咳嗽。谭千秋想了很多办法,但无论怎么看,楼半夏都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只是这风寒太过顽固。
看着谭千秋抓耳挠腮,楼半夏笑着劝他:“咳嗽两声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别让我死了我便要谢谢你了。”毕竟这些日子,都是“偷”来的。
楼半夏的好心态让其他人也放心了不少,逐渐没有那么紧张了。只有萧煜,一晃三载,只要一见到楼半夏咳嗽,便觉得心惊胆战,让楼半夏觉得又好笑又感动。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也在乎自己,如果失去灵力能够换回一个完美爱人,楼半夏并不认为自己亏了。独活千年,不如与真心人相守一生。
一切都发展得很美好,但巨变就在一夕之间。
楼半夏从噩梦中惊醒,犹自喘着粗气。本该睡在她身边的萧煜已经不见了,身边的床铺一片冰凉。她咳嗽了两声,门外立即有人推门而入,伺候她洗漱。但那人,却不是她熟悉的毕巧。
“毕巧呢?”
“琴公子,请漱口。”侍女并不抬头看她,只低着头递来漱口水。
楼半夏没有接,将人一把拨开,径直走了出去。打开院门,入目尽是刺眼的鲜红。她可以看到远处走过的侍女脸上洋溢着笑意,打打闹闹互相说着什么,但那热闹却传不到这座小院。
两个侍卫守在院门前,将楼半夏拦在院子里,不容她踏出一步。
“毕巧呢?”楼半夏不再看满目的鲜红,只专注地盯着院门前的一棵树。
守门的侍卫还算恭敬:“琴公子,王爷吩咐过,让你这两天就呆在院子里好好休养。至于毕巧姑娘,属下也不太清楚。”
楼半夏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们,深吸一口气,关上了院门。安静的小院,在热闹欢喜的摄政王府中那么格格不入。有时候,楼半夏会听到一些喧闹的声音,但那跟她毫无干系。
日落月升,桌上的饭菜从早饭,换成午饭,再变成晚饭,楼半夏始终一口未动。新来的侍女并没有劝她吃饭,两相沉默。烛火摇曳,烛芯发出爆裂的声响。楼半夏抬头看去,鲜红的烛泪沿着烛身淌下,如血泪一般。
楼半夏不知该如何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从烛火下沾取了一滴蜡油。蜡油滚烫,烛火滚烫,她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般。她的大脑愈发不清楚了,她的身体仿佛已经脱离了控制,使用起来很是费力。胸口沉甸甸的,闷得厉害,让人想要将其中的东西抓出来扔掉,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将蜡油在指尖捻开,蜡油迅速冷却成一层蜡膜覆盖在她指尖,只轻轻用指甲一刮,便碎了,掉了。如同诺言般脆弱。
门外传来小厮和侍卫问安的声音,楼半夏知道是萧煜来了,但她却不想动。懒得动弹,也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卑微。
萧煜推门而入,楼半夏抬头看他,眼前却是模糊的。从她回到现世,她看人总是这样的,总觉得对方脸上蒙着一层轻雾,怎么都看不清楚,只能依凭着自己的感觉去认人。
他什么也没有解释,就像往常一样在楼半夏身边坐下:“怎么不吃饭?”
楼半夏冷淡地看着萧煜:“毕巧呢?”
“牵情阁出了点事情,毕巧回去帮忙了。”萧煜十分自然地给她盛了一碗汤,“即使没胃口也还是要吃点儿,饿坏了肠胃我会心疼的。”
楼半夏没有看那碗汤,继续问道:“牵情阁出什么事情了?”
“半夏,你现在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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