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煜吞了口口水,“陛下给我和思萱郡主赐了婚,他需要这样的手段来……”
“所以你要娶她。”楼半夏打断了萧煜的解释。
萧煜沉默了一会儿:“是,我要娶她,但她在我这里也只能得到一个王妃的位置罢了。半夏,在我心里只有你。”
楼半夏长叹一口气:“萧煜,我们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在你决定娶她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我们的结局。”
“你什么意思?”
楼半夏微微弯起唇角:“放我走,我们从此两不相干。”
“不可能!”萧煜愤然拍桌,桌面上的饭菜都随之震动了一下。楼半夏正要后退,却被萧煜一把抓住手腕拉倒他身前,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你是我的,你哪里也不能去。”
楼半夏看着他的眼睛,黝黑的瞳孔中反射出她冷漠的表情。楼半夏突然笑了:“好,我不走。”
楼半夏的态度转变得太快,萧煜险些没反应过来,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说真的?”
楼半夏扭了扭自己的胳膊:“你抓疼我了。”
“是我太冲动了……”萧煜松开楼半夏的胳膊,生气生到一半被一盆水浇下来,他有些尴尬。
楼半夏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下吃饭,完全没有了之前反抗的模样。萧煜一边替楼半夏添菜,心里却有些慌张。这种感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直到躺在床上,萧煜都胆战心惊,疑神疑鬼。依照他对楼半夏的了解,不说跟他恩断义绝,翻脸是肯定的。但是现在……
楼半夏侧伏在萧煜身上,鼻尖轻轻蹭着萧煜的脖颈。萧煜使劲将楼半夏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半夏,不要招惹我。”
“呵呵,”也许是因为气闷的缘故,楼半夏的声音有些失真,“我招惹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否则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嗯?”尾音上挑,微凉的手指在萧煜腰间摩挲,赤果果的勾引。萧煜要是还没有反应,那他可能就不是个男人了。
“你的身体……”
“很好!”
帷帐内的温度逐渐攀升,两道喘息声交杂在一处,令人面红耳赤。
突然,床内传来一声闷哼,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幻月破窗而入,一把扯下了床幔。精致的雕花木床上,萧煜和楼半夏衣衫凌乱地纠缠在一起。本该是香艳旖旎的画面,却因为萧煜胸前插着的匕首而变得血腥诡异。
楼半夏的手还握在匕首上,此时缓缓抽出匕首,鲜血自萧煜的胸口洒落到楼半夏身上,飞溅到床单上。刚才还只是隐约的血腥味顿时变得浓郁起来,空气似乎变得粘稠,幻月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发出威慑的吼声。
“如果不是你拦我那一下,我还想不起来。我说过,你既然招惹了我,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现在又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看着你娶了别的女人呢?”楼半夏将匕首在床单上擦干净,衣领松开露出美丽的锁骨,在血色点映下分外魅惑。
萧煜撑在楼半夏身体两侧的手都在颤抖,失血让他乏力,终于,他支撑不住倒在了楼半夏身上。楼半夏微笑着将他拥入怀中,伸手抹了一点血送入口中,享受般地眯起眼睛:“之前你喝我的血喝得欢快,现在也终于一报还一报了。”
刚刚说完这句话,楼半夏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连眼睛都睁不开。继而便是难以忍受的刺痛,如同千万根针扎入脑袋,一些曾经模糊的画面不停闪现。疼痛之中,楼半夏的大脑逐渐变得清醒,一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时终于涌了上来。
如果她失去了灵力,为什么还是男身,甚至为什么还是人身?她应该回到琴里去,重新与焦尾琴融为一体。
三年以来,萧煜的狂躁症从未发作过,甚至连发作的征兆都没有。刚刚她要走的时候,萧煜明显已经被激怒。在萧煜被激怒的时候,眼睛应该会变成红色,而不应该是黑色。
楼半夏突然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着,一脚将趴在她身上的萧煜踢下了床。
假的,又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根本没有出那个只有她自己的世界,她还在那个避雨存身的山洞里,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幻梦,便如同在木须岭中的梦境一样!只是这个梦比那个梦更加真实,又加上她生病头脑不清,所以才会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没有再看萧煜一眼,楼半夏穿着一身血衣硬生生闯出了小院,闯出了摄政王府,往牵情阁而去。即便已经是晚上,路上却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看到楼半夏的形容都远远地避开,没有一个人拦住她。
牵情阁的门匾两侧,没有点燃的灯笼在晚风中飘飘荡荡。楼半夏将门拍得“砰砰”响,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掩唇咳嗽了几声,楼半夏放下手时,手心和唇边尽是血色。虽然知道这一切并不是真的,但痛苦却是真切的,咯血的感觉让人想爆粗。
楼半夏抬起手抵住自己的额头,手背冰凉,额头火热。绕到后门,后门依旧紧闭,但门边堆着不少杂物砖块。楼半夏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砖块摞到一起,方便她翻过院墙。
不出所料,牵情阁内一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房间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少了一些东西。香炉里的香料尚未燃尽便被泼灭,桌面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他们离开并不久,就在最近一两天。
“果然如此。”
楼半夏点燃一支蜡烛,逐个走过每一间房间。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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