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汜眼看着那奇鸟飞走,其他人却没有给他沉思的时间。
“什么末日源头?胖子你说清楚!”托托一把揪起胖子,顾不得他身上的恶臭朝他怒吼道。
“别,别这样。我们还有机会,听我的我们快走。”胖子没有搭理托托,看着白汜近乎于恳求的说道:
“把车钥匙给我,我们走。”(他已经快哭出来了。)
白汜环绕四周,一对情侣早已被胖子所言吓得浑身发抖。老妇人此时闭上了眼睛,却仍旧念叨着什么。
天边有炸裂声传来,吓得众人又是齐齐一哆嗦。
“托托大哥....”他看着托托欲言又止,很显然,在目前剩下的人里,只有他们二人能决定去留。(王离巷一直听白汜的。)
然而对方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视线在他勃颈处左右徘徊着。黑色皮肤在篝火下反射着一层显眼的油光,仿佛生存在丛林里的野兽。
“混蛋,你想走?我们走了盖特怎么办?”他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威胁。
“他又没说我们要走,冷静点儿帅哥。”一双有些苍白的手拦在了白汜面前,那个花花公子像往常一样侧身阻断了他们目光的交汇。
“就算没下雨你们也走不了。”托托咬了咬后槽牙,冲白汜有些残忍的笑了。
于是众人继续在货车旁僵持着,篝火舞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风也渐渐变得剧烈。
距离盖特他们进入牢笼,已经过了将近一小时....
就在牢笼不远处,神秘湖泊的另一头,原本寂静的丛林被轰鸣的引擎声侵犯着,其中矮小一点的树木尖叫着向两旁倒下,从中窜出两个一身狼狈的黑点。
第一个黑点披头散发,原本黑灰色的披风已经不知被丢弃在何处,右侧的肩带早已消失不见,露出隐隐可见的半个美妙浑圆和点点血渍。她疯狂的向前逃窜着,却无法避免的被另一个黑点越追越近。
第二个黑点情况就要好得多了,一身笔挺的制服到现在也只是稍显凌乱,身上仅仅沾惹着少许血渍,却由于是个男性所以远不如他追逐的对象优美,大概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嘴角无奈的向下撇了撇。
他们就这样伴随着巨大的噪音冲过灌木,浆果丛,和无数受惊的小动物,朝着远方那个黑漆漆的建筑前行着...
快要两个小时了,白汜看了看怀表。这也是它能起到的唯一作用了,他心中暗笑。
那图西人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焦急。想要去牢笼里探查一下盖特的情况,却又怕白汜他们趁机开车逃跑。
而在白汜身旁那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此时正漫不经心的盯着篝火发呆。不过白汜敏锐的注意到,他悄悄将手放在了藏在腰间的匕首上。
“快要两个小时了,托托大哥。”白汜隔着篝火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语气中的诚恳连他自己都差点被感动。
“我还能说什么?”那大汉闻言笑了笑,接着伸出左手向背包中掏去,当它再出现时,掌心中已多出了一把巨大的铁质凶器,它在篝火下泛着光,光洁的表面上没有一丝尘土。
王离巷握紧匕首的左手松了松,那是一把看起来刚刚出厂的,散发着枪油和统治气味的霰弹枪。
之前盖特不是说过他们没有武器了吗,为什么如此武器负责探路的他自己没有带着,却让留下来照顾老弱和货车的托托藏在身上?他临走前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白汜大脑飞快的转动着,然而却越想越乱。
“没想到?你们真该看看自己的表情。”托托大笑着将枪口对准二人,食指调皮的在扳机上跳来跳去。
“把货车钥匙扔过来,然后乖乖坐好。我们之间就什么事也不会有。”
“托托大哥,你太敏感了。”白汜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武器,才无奈的将腰间货车钥匙解下向对方抛过去。
扪心自问,刚白汜确实有一走了之的打算,但想到对方毕竟是自己二人的救命恩人,此时又恰好即将下起大雨。才将心中的恶念一口气压下。
“好啊,我们都别走了。”一个难听的声音从一旁插进来,是那个胖子。
此时的他看起来多少恢复了一些理智,似乎白汜那顿毒打将他肚子里原本的酒精和厌世全都驱赶一空,他看起来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威严。
“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咕咚,他喝了口水。)别这么看着我,野蛮人。待一会儿你的枪和神气不起来了。”他狠狠的回瞪向托托,全然不顾对方已经微抬的枪口和眼神。
场中的气氛又缓缓凝固起来,从一接近这漆黑的建筑开始,所有人都感到莫名的暴躁,就仿佛有人一直在暗中窥视着自己,让自己心生恐惧又为了掩饰恐惧而不得不装得强悍一样。
渐渐有小雨滴落下,他们之前为了生火特意选择的空地此时看起来却像是个笑话。然而却没有人敢再躲进那参天大树的阴影怀抱中,哪怕仅仅需要一会儿就可以摆脱被淋成落汤鸡的命运。
白汜盯着远处的阴影,考虑是否要进去躲一会儿雨。
忽然间,他感觉远方的阴影似乎蠕动了一下,让他想起了久违的紫米粥。浓稠的,搅拌着。
他眨了眨眼睛,对面那阴影确实在蠕动,有两团更加粘稠的漆黑在向他们靠近。很显然王离巷也看到了,因为他终于抽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
“是我。”
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一张长满了胡须和疲惫的脸庞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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