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雇雷家两兄弟呢?当个帮闲还要讲排场要别人伺候吗?这是马寒山的疑问,做个帮闲协助锦衣卫而已,不累呀,危险的事也不会让自己这个独生子去做呀。那你小子雇人干吗,有钱没处花是吧。
“第一嘛,雷勇、雷猛两兄弟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想和他们就这么分开了;第二嘛,这两兄弟一身的好武艺,还粗通笔墨,去干杂役小厮、苦力之类的太屈才了,干别的又怕被坏人带上歪路。跟着我其实也就是跟着您和雷叔,有你们看着他俩,他俩出不了错。”马千里回答道。雷家两兄弟的老爹雷劲虽然不是帮闲的身份,但却是马寒山的仆人,一直都是跟随老马的,十几年来凭借高超的武功救过老马好几次。
“还有第三吗?”马寒山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第三,我要更辉煌的未来。您想让我以后接您的班,当个锦衣卫,但我想试试能不能这辈子有更大的成就。”马千里说道。
马寒山像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儿子一样,定定地盯着他打量了好久,而马千里则坦坦荡荡地正视自己的老爹。
“你以前练武也算勤奋,读书写字在武人的子弟里来说也算不错的了,可我从不觉得你有什么大志向。你甚至还和我说过,以后当个锦衣卫一辈子知足常乐挺好,对了,就是去年说的。怎么现在倒这么有上进心了。”马寒山问道。
“孩儿大病一场,九死一生经历了一遭,痊愈后觉得生命宝贵不应虚度年华,应该尽可能地有所作为。”马千里答道。
“好,你要怎么样的辉煌未来呢,想怎么样有所作为呢?”马寒山问道。
“这个...没想好”马千里在心里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大的理想是避免大明的灭亡,保住这个最后的汉人王朝。小的理想是明朝灭亡后我带着手下跑到国外延续中华血脉和文化。’
“虽然还没什么计划,但想做事做成事,一群得力的帮手至关重要。我希望雷勇和雷猛是我以后最得力的两个帮手。”马千里说道。
“千里,爹就你一根独苗,你想有出息是好事,可爹不希望你去冒什么险。你一旦有什么不测,爹辛苦半辈子等于白过。”马寒山语重心长地说道。
“爹,您放心,我也就是当个帮闲嘛,有你和雷叔看管着,能出什么事。等以后我成亲了,给你生一屋子的孙子、孙女,你也就不用怕我们马家绝后了。”马千里非常认真地说道。
从那一天以后,雷勇、雷猛两兄弟就正式被马千里雇佣了,开始了痛苦并快乐的生活。说痛苦,是因为马千里每天都要求他们进行各种训练。腿上绑铅块、铁块练跑步;蹲在地上像个两脚蛤蟆一样往前跳;趴在地上,双手撑地来回使自己身躯起伏,马少爷管这叫“俯卧撑”;拿着包着棉布的木刀或赤手空拳和马少爷近身搏斗;每天挥刀两百次,每天拿木杆子往一人高的木桩子上的红点上桶两百次,每天用木棍往一人高的木桩子上刷红漆的部位击打两百次;每天风雨无阻地做着这些,每天做这些最起码要花费五、六个时辰。这还不算完,这些都是白天要做的,晚上点着蜡烛还要花两个时辰学字、看书和做题。
半年过去了,雷家兄弟坚持了下来。之所以能坚持下来,一是因为每月有二两银子可以拿(没正式协助马千里办事,所以就只是月钱二两);二是这些训练和学习确实对自己有好处;三是每天都吃杂粮饭和荤菜,吃得饱、油水足。
有不少的月薪,又能学到东西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每天吃得饱、吃得好,别说大明了,单只南京城内外来说,有几个被雇佣的有这样的待遇?当然得坚持了,这就是他们快乐的原因。
半年的坚持,雷家兄弟虽然不至于说脱胎换骨,但改变确实是极大的。两兄弟的个子都比半年前高出了半个头,身子更壮实了,浑身肌肉像铁打钢铸的一般。学问见长,双目中有了智慧的神采。不客气的说,两兄弟在这个时代可算是文武双全了。这些改变让雷劲和其妻子很满意很高兴,隔三差五就叮嘱两个儿子要好好给少爷办事。
马千里在这半年中和雷家两兄弟一起训练,半年下来,他不仅个子变高快了,身体也强壮了。以前是一米七三左右的精瘦个子,现在是一米七七左右的强壮汉子了,双眼锐利了许多,脸庞也开始变得成熟、有棱角了。不知道马千里底细的人,只要一看到他,准认为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壮小伙。
公元1618年,大明万历四十六年的冬天,马千里迎来了他十五岁的生日,也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份职业——锦衣卫军余。为什么是军余而不是帮闲了呢,军余在锦衣卫里虽然没有品级但好歹也算半个锦衣卫了,比起帮闲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之所以成为了军余而不是帮闲,是因为在这半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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