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无声地和他较劲,最后还是没成功。
她疲惫地说,“好吧,我相信你。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以前,你生怕半点做的不好我就不爱你了,又怎么会在外面招惹别的女人。现在呢,如果你是一个随便的人,也不会想回头来找我了,我不是没有判断力的人,你和她的事情,真的不用和我解释。”
“没有她。”程琦使劲搂着她,“别把我和她放在一起,我不要和她放在一起。”他心里觉得委屈死了,可代孕的事情说来话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顾惜才会不那么生气。
却听顾惜说:“不如让我好好和你说吧,我知道你这人霸道又小气,在你心里,连顾念都容不下,所以就算当时你什么都不说就离开,我其实都没有真的怪你。出了那样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定受不了。你离开,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受不了我,却更加说不出分手,所以你一走了之。”
程琦死死抱着她,好像恨不能把她揉到骨头里。
雪越落越大,铺天盖地,像回到了两年前冬季的夜晚。
顾惜的声音也冷冰冰的,“所以,我今天帮你把没说出的话说了。程琦,咱们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今天来,处理掉你自己惹的麻烦就行。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也请你,别这样对我想抱就抱,你硬生生闯进我的生活,带给我这么大的痛苦,你怎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抱我呢?”
程琦被说的无地自容,松了手。
顾惜乘机快步跑进住院部的楼。
程琦留在了外头,顾惜的话,一句句回响在他耳边。
程进从外面跑进来,“哥,已经开始查了,我去看看那个徐洋怎么样?james我让他先在英国别回来,扣住米家的人再说。”
程琦站着不动,肩头沾了雪花半湿。
怀里空了,心也空了般。
这件事是给他的一个难题,他侧头,低声道,“阿进,就算查到了这件事咱们又能怎么样?米家已经什么都没了,这件事对方安排了这么久,一下抖出来,要的结果就是顾惜恨我。”
程进说,“也不一定,也许还有转机呢。顾惜现在只是太生气了。我让人去问了,孩子还在重症监护室。”
“找了医生过来吗?”程琦侧头问。
“已经在路上了。”
他转身,后面都是他的人,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人也有没用的时候。
他说,“顾惜说的都对,别人动不了我,所以只能绕着弯子算计她。”说完,他转头跟进了医院。
程琦一辈子没有到过重症监护室。
医院已经过了探病时间,但重症监护区例外。
这里的病人随时可能就不在了,所以医院格外通融。
程琦到的时候,顾惜也在。
程进连忙走过去,立在顾惜旁边说,“你别太担心了,我们叫了医生过来,明天天一亮,就转个更好的医院好不好?”
顾惜的手挨在玻璃上,说,“阿进,你看看那管子插嘴鼻子里,得多难受。”
程进不忍直视地草草看了一眼,说,“你别看了,他还小呢,不知道疼,疼的都是大人。”
“知道疼的。”顾惜说,“他这么疼,都是因为我。”
程琦站在她身后两步的位置,看着顾惜,她白天是工作的状态,所以盘了头发,奔忙了一天,现在很乱,只是那发侧的柔柔的发丝,很干净,身上的大衣皱巴着,很可怜,她一向喜欢穿浅色的衣服,端庄,温柔,但此时,这一切都变成了令人痛彻心扉的心疼,他转身往外去。
背后,顾惜站在那玻璃前,一动不动。
到了这里,任谁再手眼通天,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琦爷。”在医院门口遇上程琦,“已经查到了,确实和米家有关。”
程琦眸色深深望着他,冷笑一声,“我都替你们无地自容。”
垂着头不动,程琦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这两年,确实他们越来越松懈了。因为程琦恋爱的关系,他自己在帝景城一门心思伺候女朋友,跟着的人,也都渐渐习惯了放假的状态。何况一个小小的米家,一只手指都不用,就能碾死,谁会当回事。
说,“我不是找借口,这件事米家办的也特别隐秘,米瑶一年多以前,偷偷在外头找人注册了一家公司,把徐洋从以前的公司转签了出来,然后捧他的,这边表面上还另外有人。这种事情要怎么防,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
程琦气笑了,“那你倒说说,这件事是谁的错?要不是顾小姐身边一直都有人,你想过这件事的后果没有?”
垂着头无言以对,要不是程琦一直不放心,顾惜从上次差点出事之后,身边一直不离人。这次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
他说,“这件事,事到如今,要不琦爷还是回家去问问二哥吧。这中间还牵扯点事情,恐怕得问二哥才知道。”
“程思?”程琦默了一下,“让他到这里来见我。——那那个徐洋现在什么情况?”
“他确实不怎么好。”说,“是被人下了药不能人道了。可是……那药不是长期下的,我看了下化验单,觉得有点不对。不需要长时间,吃几次也就行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对方也是没给徐洋说真话,估计是想混肴视听,为的是不让警方轻松查出是谁下的药,他的助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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