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呢?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安士烈也为他担心。
“不!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弃的!”他眼中的坚决让人忍不住为他喝采。
“死?”安士烈突然灵机一动,“如果你死掉的话——”
“你说什么?”他额上的青筋暴露。
“唉,别生气,我只是想到一个好方法,或许你可以以死来明志。”
“你还是要我去死?”他怎么会有这种好朋友,居然拚命叫他去死?
“别急、别急,我说要你死,也不是真的叫你去死,只是要你死死看。”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啥?死——可以死死看的吗?
汪德凯失去耐性了,他大力的往桌子一拍,桌上的酒瓶和酒杯因此而弹跳碰撞在一起。
“你到底在说哪国的美国话?”
“我没说美国话,也没说日本话,我说的是中国话。”
“你还在说风凉话?”他气得快吐血了!
“别生气,你把耳朵靠过来,我会慢慢的把计划说给你听的。”
汪德凯半信半疑的把耳朵靠向安士烈,在听完安士烈的计划后,他揪紧的眉心非但没解开,还几乎打成结。
“这……行得通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得通?”安士烈拍着好友的肩膀为他打气加油,“放手一搏吧!兄弟。”
“好,就听你一次!”
这次,他不只要放手一搏,还要起死回生!
她需要找个人说说话!安安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她迫切地渴望有人为她指点迷津。
但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她要向谁倾诉心中的烦恼?
她曾经有过一个亲密的朋友,可是,因为她远嫁美国,两人的感情也逐渐地淡离了。
现在唯一了解她的人,只有她的嫂嫂——
所以,她几乎毫不考虑的对计程车司机说出她哥哥家的住址。
然而,一下车,她又犹豫了起来。
除了因为时间太晚之外,她有着莫名的恐惧,万一她找不到答案,或者答案不是她所要的——她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而崩溃。
算了!她还是当鸵鸟好了!至少这样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就在她决定转身离去时,安士烈神色匆匆的打开大门,显然他也很讶异会见到她。
“安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我是路过这儿,所以一一”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实话。
“0k、ok,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来的,你来得正好,我们快走吧!”
不由分说地,安士烈拉着她急忙走向停车处。
“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医院,代志大条了!”
“谁生病了?是嫂嫂还是孩子们?”安士烈慌张的神情感染了她。
“不是水儿也不是孩子。”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以一种少见的严肃表情看着她,“是德凯出事了,他酒醉驾车出了车祸,现在被送到医院急救。”
“那他……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事出突然,她的心头一片混乱。
“这你得问医生或上帝了!”他打开车门,唇角悄悄地扬起,“快上车吧!迟了可能见不到德凯最后一面。”
“哥!”她心头一震。
“这不是我在诅咒他,是医生说的。”反正他把所有的罪过全推到医生头上,届时东窗事发,他也就可以大喊——人不是我杀的!
安安屏住呼吸,双脚仿佛绑了千金锤般沉重,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病床。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的话像是丧钟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她耳边。
汪德凯死了!
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缠在头部的纱布上令人怵目惊心的血渍,以及嘴角在pub打架时留下的伤痕
“德凯。”她叫唤着丈夫的名字,珍珠般的泪水也滚落而下。
“安安,人死了不能复生,你千万要节哀顺变。”安士烈看着妹妹如此伤心,心中的愧疚不断加深,差点就要将真相脱口而出,但是,他还是咬紧牙根忍了下来。
安安全身一颤,用力推了推汪德凯。
“不!你给我醒来,我不许你死掉!”她大声的哭喊,但是,躺在病床上的汪德凯依旧不动如山。
“安安,你冷静一点,让德凯走得安心吧!”安士烈扳过妹妹的身子,试着安慰她。
“不!不!”她奋力地拨掉哥哥的手,在转过身见到汪德凯苍白的脸时,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她绝不能让他这么就死去,她要他说清楚、讲明白,他们之间还有许多问题尚未澄清,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了?
突然,她的双手握成拳头,用力地朝他的胸膛打了下去,用尽力气地捶着,泪如泉涌。
“该死的你!你是懦夫,你怎么可以抛下我跟小俊,你给我活过来,不可以死!不可以!”
她愤恨地打着,心里有着麻木的疼痛,不敢相信她已经失去他了。
他曾说过要跟她一生一世斯守到白头,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咬紧了唇,打得更用力。
“你醒来,快醒来!”
喷、喷!这么用力的打,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深怕会闹出人命来,安士烈连忙捉住自己妹妹的双手。
“安安,别打了,奇迹好像出现了!”
悲恸的安安停止了哭喊,也忘了要掉泪,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
只见原本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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