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只大鸟,正带着她飞。他的羊脂莲是第一次飞,不免害怕,羞怯得使人心怜。却是这抹泛在肤上微红的怯,引出他更多更浓的慾望,让他的爱抚有时不免躁进,妄想全部嚐遍,可她只要轻声一咛,他又拼命压抑自己,结果体内蕴着的一股扯痛,也让他热汗满身,铜肤泛红,光影烙着,使他胸腹的肌理更显丰凸,同样是诱人的餐点。
他让她坐在他的健腿上,她雪白如脂的胸脯正对他。可爱小巧的红梅,晕着可口的粉嫩颜色,他便用舌去吮,另一手也没空着,轻轻地揉着她圆正如月弧的乳。她被情慾挑起的急促呼息,每一下节奏他都感受得到,他知道,那是希望他更加放肆的邀约。他的舔濡越过了红梅,漫过脂嫩的乳,滞留在热湿的沟间,他闻着她的香,也留下他男人阳刚的气味。他的手同时热切地抚她的纤背,她的曲腰,她的翘臀,努力用功地记着每一寸属於她的曲线。
最後,他探到她的私密处。他忍不住,伸了一指,进去探。
她一惊,往後退缩。
「别怕,奴。」他低哑的安慰:「让我看看,嗯?」
她咬着唇,犹豫着。
「不要咬,奴。」他伸手揉她的唇,然後箍住她的颈,将她压向他,让他深吻,让他舔去齿痕留下的麻,而那不安分的指,同时也钻进了那黏湿温热的穴。
她的蜜液紧紧地裹着他,他忍不住抽动。每抽一下,她那暖软的内里便敏感地缩紧,他喜欢她的反应,喜欢她舒服的嘤咛,喜欢她被慾望催生的娇喘。
他也想让她知道,他心里的狂喜。他握住她的腰,移动她的坐姿,让她的腿间轻触他已蓬大坚硬的情慾。她热烈地一颤,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感受,笑道:「那是我,想好好爱你的我,奴,你想不想要?」
她垂着羞红的脸,轻轻地颔首。那如风中垂莲的娇羞轻点,荡开他心中一片满溢的春池。
他抱住她的臀,温柔缓慢地抬起她的脚,但他不急躁,而是先让那灼烫的慾望在她外围的柔软摩蹭,使她习惯他的顶触。当她的情思也化为柔柔春水溢出,他知道她被慾念吞没了,他的羊脂莲啊,在邀他进入。他抬起臀,要挺进去──
她却压住他,小声地说:「不要动。」
「奴?」
「我……我自己可以。」她连耳根都红了。
他笑了,她那逞能的模样,让他心花怒放。「好,你来。」他坐好,让慾望挺直,柔静地等待。
她温嫩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他的直,然後,她像婴儿学步似的,攀着他的胸,不是很熟练地爬起。她再深吸口气,翘着臀,用这自己生疏、看在爱人眼里却十分撩人的姿势,坐了下去──
他想起,自己曾在初春冬雪未融的时刻,与友人进入穷州西南的泉丘。泉丘以地冒的汤泉闻名於世,下榻的客舍,便备有热腾的汤泉供旅人享用。他习惯早起,冬末的寅时,还是一片惹人惺忪、慵懒的浓黑,四周颜色单调,只有黑与灰以不同的深浅,消沉地交杂。世间不完全静,却仅有融雪落在松林间的声音,沙沙,沙沙的,衬得这夜昼交替的时刻越发寂寥、无趣、孤苦。他在静极的廊上走着,曲曲绕绕,绕出来的都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最後,他到了尽头,看到那池烟气氤氲的汤泉,这时不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都已僵凉寒麻。悬空飘渺的烟晕,像女人舞动的水袖,朝他抛来,他任它牵着,脱了衣,裸着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踏进了池里。
汤泉温滑的水质,像善於按摩的巧手,一点一点地化开了他身上的瘀,那舒适感来得循序渐进,用一种心安的节奏,朝他体内推送一波又一波酥麻的触感,他不住呻吟出声,放松四肢,安心地将身体交给这池汤泉,柔抱全身。然後,他偶然抬起头,发现池边植了一株白山桃的枝,它的枝tuō_guāng了叶,结曲着生硬的线条,可那朵差点儿被背後的雪景给融去的白色小花苞,仍给眼利的他看到了,若再兜照些阳光,说不定它今日就开花。
它开花,春天就来了。
而他的春天,要为他的羊脂莲而开,要她永永远远地在他为她而筑的温室中待着,只用他灌入的ài_yè为水,用他疼她的情思慾念为土,无忧无虑,活过这苦难甚多的人世。
他斜倚着墙躺着,选了一个让彼此结合得更密、触得更紧的合适角度,固住她的腰、她的臀,开始奋力扭摇他的下盘。他喜欢这角度,这角度让他每一下的抽动都深而猛力,力道毫不浪费,她能全盘感受他重长的顶入。这角度也适合欣赏,即使她娇羞地垂着头,他还是看得到她泛着泪的眼,晕得如花的娇颜,还有她随着他用力的律动,而跟着颤蹦的胴体。他贪看她身上的光影之姿,因这阵颤蹦而曼妙变换,有时竟忘了分寸,摇动之大,如撼摇天地,只为求看那光烛的影子在她汗湿的肤体上舞动。她会禁不住娇吟,甚至因为他触到她最深层的高潮与渴望,而软麻了身体,靠在他胸前娇弱地喘息。这时他才知道他贪得过分了,便用加倍的柔情,再去挑起她新一波需索的情慾,让她温热的穴再次紧缩,严实地包住他,任他抽摩放肆。
这次的欢爱,他不断给她满足。他的慾望始终坚挺,让他得以不断变换体位,时上时下,将她摆弄得舒服又无力。他会细心地注意她的表情,注意她的颤抖,来推测她的感受,他的时机总是抓得极巧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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