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妳……妳到底是不是亲娘,有人这样玩弄女儿的吗……」杜冬萃也不是第一次被耍了,她很清楚珠裂不可能是意外,要是老木不愿意,那珠子被坦克碾过都不会裂,绝对是老木有意安排。
老木很有老木架势的不停在她耳边唠叨那套妈妈带孩子有多不容易,还有珠裂后排山倒海而来的记忆片段,她强撑着对两个担心的男人解释,「这裂开的黑珠子叫做『得来不易』,我不懂为什幺珠子还取名字,不过你们可能会懂……告诉你们总没错……
「啊……都什幺时候了我还扯远……可是就好像眼前放着以我为主角的电影一样,要我一边看电影一边说话……分心好难……不对……重点……重点是彩珠里头是你们遇到『杜冬萃』的所有记忆……可黑珠里的是……更久以前……
「更久以前……」杜冬萃晃了一下头才拉回意识,「更久以前我还不是杜冬萃时候的记忆……痛苦的记忆……老木说要让你们五人吞完彩珠才能处理这五颗麻烦的黑珠……这珠裂只是让我睡几天做几场梦就没事了……别担心……」
昏迷前,杜冬萃丢下最后一句话是:「虎镇子、月远傲,你们真是混蛋……」
※
杜冬萃昏迷兼梦游这几日,虎镇子和月远傲不约而同的赞成对方确实是混蛋,而自己是十成十,不,十成十二的混帐东西!
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如果是在民间戏曲里,他们的角色绝对是那最后会被推去游街之后斩首于菜市口以正视听的反派。
就算是反派,心底也会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装了重要的人,爹娘、恩人、生死弟兄……这重要的人,其实,真的很难是妻子……
「夫君,你真的不纳第十三房小妾吗?」杜冬萃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她说的是梦话,但他们都知道,那是确实发生过的事。
「不会,一房都不纳,妳不要再哭了。」月远傲坚决摇头。他拿着棉巾替杜冬萃冷敷双眼,这几日她哭得憔悴,哭得他心疼。
「可是娘说……」
「我娘说什幺我也不会纳。」月远傲今日第一百二十三次骂前几辈子的自己混帐,他想做的事谁能左右,什幺碍于娘亲施压,g本只是他顺势而为罢了。
「可是你的恩师说……」
「不纳,罢官也不纳。」
「那表妹……」
「她再凑上来,我把她嫁给守后门的瘸腿老王。」
「可是……」
「杜冬萃!妳听明白了!我这辈子只娶妳一个!不,不只这辈子!以后!永远!只有妳一个!」
「只有我一个?」
「对,只有妳一个,我他马的这辈子没这幺真心过,妳再怀疑,我要生气了。」
「噢……」
月远傲严厉的口气让杜冬萃总算停止那扯不清的梦境,可坐在一旁的虎镇子不满了,自己做错事,也不好好道歉,凭什幺凶杜冬萃。
虎镇子大掌往月远傲的后脑搧去,月远傲弯身躲开,拳头同时往虎镇子的腰侧招呼,眼看两个幼稚男人又要打起来了……
「夫君……」
两人听到叫唤,同时凑到杜冬萃面前。
杜冬萃这次看着的人是虎镇子,月远傲趁机赏了他一拐子,他则是有些胆战心惊的等她开口。
不能怪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怕成这样,那些听起来明明不是他这辈子做的却又真的是他做过的事,如果立场对调,他早就把错待他的人千刀万剐了,所以他很害怕,害怕杜冬萃再也不原谅他……
「不管妳要说什幺,我也和月远傲一样,从今往后绝对只有妳一个,不管我过去做过什幺,只要妳原谅我,妳要纳几个侧夫傍夫妾夫都随妳……」他的胡说八道让月远傲反过来拍了下他的后脑杓,「噢!也不要太多啦……五个挺刚好的……」
「那……那些夫君的同袍托孤的……妹妹,怎幺办?」杜冬萃眨着被泪水洗过的翦水双眸,疑惑的问道。
「既然是弟兄们托孤,那他们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啊,嫁掉嫁掉,全都给一份嫁妆嫁掉。」
「夫君……夫君娶了我,就去边关打仗三年不归家,没寄银两回家,可是妹妹却一个一个送回来,妾身明白……她们不是真正的妹妹,有的、有的甚至怀着身孕回来,可是妾身耗尽嫁妆,胼手胝足替人洗衣补衣,也快养不起她们和孩子和爹娘了……」
杜冬萃一席话让虎镇子背后一片冷汗,后颈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错事已经做了,除了道歉还能怎幺解,「我、我……哎呀!别管以前怎幺样!以后!以后什幺都给妳!我的就是妳的!不管是银两还是人还是天下!」
这话稍微安抚了杜冬萃,她转而脸一红,羞涩的说道,「那夫君,我们是不是该生个孩子了?」
杜冬萃朝虎镇子张开双手,虎镇子开心的一个虎扑,温香软玉在怀,下一刻又杀风景的想到杜冬萃身上有母蛊,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将来不管谁要跟杜冬萃温存,都有月远傲的份,太便宜他了。
月远傲弯起嘴角坏笑,他倒是希望这蛊永远别解开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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