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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若华不动,他只得悻悻摊开诏书∶“诏谕荣亲王萧琰暗中通敌,意图大不逆之事,着即刻拿入刑狱,一干家眷皆押入刑狱严审不待。”念完,就要吩咐羽林卫将众人拿下。
若华却冷冷道∶“慢着,卢大人好大的威风,你说你奉诏而来,我便有话请问。”
卢宸微微抱拳∶“恕臣无礼了,职责在身,不容耽搁。”便要动手。
若华却是将当日敕封诰命的诏书取过掷在地上∶“大胆,我乃皇上钦封荣亲王妃,岂容得你在跟前这般张狂。若是你手中诏书是真的,那也并未说夺我敕封诰命,我依旧是王妃,你一个区区羽林卫指挥就敢如此放肆,果然是藐视皇命了。”
卢宸不想她居然找了这般堂皇的理由来压自己,只得强忍一时之气,将诏书与一旁的人捧着,自己抱拳跪下∶“王妃请讲。”
若华看着那份诏书∶“你说你奉诏而来,不知所奉何人之诏?”
卢宸一愣,抬头道∶“自然是皇帝陛下亲命。”
若华冷笑∶“皇上早在数十日前便已病倒,连正和殿寝殿的门都不能出,又要如何写这诏书与你,让你查抄诸多王侯大臣府邸?”
卢宸噎了一下,强自镇定道∶“皇上虽在病中,但仍能口述旨意,由人代为写诏。”
若华大笑起来∶“皇上若真能口述旨意,又岂会不问青红皂白,将一干兄弟子佷尽数拿入刑狱,以莫须有的罪名清理宗室?”
她缓缓站起身来∶“想我夫君荣亲王乃文皇帝膝下第七子,自当初燕赵之乱便追随今上,栉风沐雨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辅佐今上登位,如今尔等宵小妄图用这等莫须有之事诬陷王爷,还想将我荣王府尽数灭口,只可惜天理昭昭,容不得你等作恶!”她冷冷笑着上前两步,直逼到卢宸面前,一把夺过一旁羽林卫手中的诏书,用力撕开那明黄锦绣卷轴,摔掷于地∶“此乃奸人所缴,恕荣亲王府不能奉诏!”
卢宸怒火冲顶,站起身来,恶狠狠向着身后羽林卫道∶“罪妇竟敢抗旨,还不将这一干人等都拿下,押入狱中严加拷问!”
若华丝毫不惊,不紧不慢走到正位,却是拿过瑾梅陪着的一卷有些微微发黯的明黄诏书,回身冷冷看着要拥上前来的羽林卫∶“文皇帝手诏在此,谁敢放肆!”
卢宸与一众羽林卫,连同府里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一时立在当场看着若华不明所以,若华却是摊开那卷陈旧的卷轴∶“……立皇七子琰为嗣,承继大统,如有违诏者,皆视为叛逆,可斩杀当场!”她收起那卷卷轴,冷冷看向卢宸等人∶“有谁敢谋逆,大可以上来拿人。”
卢宸一时又惊又怕,想不到荣王府居然还有文皇帝立嗣遗诏,可是从未听人提过,当年文皇帝崩逝,赵王与燕王便起兵作乱争抢皇位,还是当今皇上当初的福王奇兵突起直取京城,才得了这皇位,想不到遗诏原来一直在荣王府的手里,只是如今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咬牙∶“此诏书才是伪诏,还不快给我拿下!”
若华冷笑∶“你说此乃伪诏,不如你请了诸位老王爷与朝中元老来,辨认一番是真是假!”
卢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为难时,身后快步奔来一个羽林卫,伏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他脸色大变,不由地死死看着若华,片刻竟然不管不顾,向身后众人道∶“荣亲王联同诸王犯上作乱,已是罪大恶极,不必与她们再废话,将她们尽数拿下。”
若华听他那已是愤恨至极的话,连同这般不顾自己手中诏书的情形一道想来,必然是萧琰已经得手,这卢宸才会拚死一搏,反倒心里轻松了,向着一旁的管事使了个眼色,却是带着瑾梅锦画等一众丫头婆子飞快退入内堂,原本立在两旁的众多小厮却是悄无声息地涌上前来,与羽林卫一干人相对而立,隐隐形成对峙之势,只是羽林卫众人畏惧先前那卷诏书,不敢用强,一时竟然也无法可施。
若华带着瑾梅二人自后门而出,心中估量一番,好在羽林卫所来也不过近百人,王府一方不至于会吃亏,她如今只要拖延些时候待到萧琰的援军自宫中赶来便可,不知公主府那边情形如何。
羽林卫一众人一时都涌入王府正堂与王府中人对峙,不曾围住府邸,先前遣出去四下打探消息的婆子们也都回来了,说是公主府尚好,几位王妃公主郡主在府里未曾受到惊吓,只是太妃娘娘放心不下王妃,传话叫王妃速速设法去公主府,不要与羽林卫争斗。
若华苦笑一声,不争也争了,要不是太妃娘娘临走时,特意留下那只要命的锦匣给若华,匣子里是文皇帝的遗诏,让羽林卫一众人弱了气势,有所忌讳,可能这会子还真是拖不到萧琰来。
那婆子又道∶“奴婢一路回来,见京中已是大乱了,那些个王府都逃得一个也不剩,门都是敞着的无人理会,好多府里的下人卷了细软在路上逃着,羽林卫的军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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