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明明就是思想教育课上的洗脑教育,你这么大个人了不会分辨么。再说你现在叫什么深入人民群众生活了,这里的群众都是实打实的囚犯,犯人,罪犯,你懂不懂啊?你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跑这里……”
“总编,在我眼里,他不是罪犯。要不是我傻,也不会中了别人的计,害他……”
低低弱弱的声音里,满是歉疚后悔,轻轻地打住了陈总编的激愤不甘。
他重重一叹,朝她的眼光方向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远处的廊荫下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虽然很远几乎看不清面容,但那里投射来的冷酷气势让人不容忽略。
“可蓝,你难道打算一直在这里陪他三年?”
“现在,我……还没想那么长远。不过……”可蓝一抬头,眼底晶光闪闪,那是大家都熟悉的对她那份工作的热忱,“总编,我在这里工作了一个多月,我觉得这里的故事也非常有意思。这里很多人都是经济罪犯,并不是那种大众心目中的穷凶疾恶之徒,而且都有自己的精彩故事。我给你说啊,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他们其中一位大神的杰作啊,所以我想这个专题一定能让人刮止相看……”
于是,后来的游泳大赛上,可蓝向狱长自告奋勇要为活动做一个实时报道采访专题,借机将自家周刊的专业摄师拉进来,拍了不少好照片。做了一期专题,让狱长也大出风头,同时安慰了老编那颗一个多月来都深受折磨的心灵。
老编听完了话,还是码着脸,可蓝不解。
半晌,陈总编才愤愤地抱怨起来,“你个死丫头,夹报那件事闹出来,你不找我,至少我给你打电话你也要接吧!居然一直找不到人,你真当这世界上只有你那个董事长男朋友最有本事,一力摆平,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成了废物不成!”
“总编,不是的,当时我……”
事实上,同事里多数人都不知道可蓝流产了。
“好歹在新闻界,我也混了二三十年。那些什么计不计的,在我们眼里根本不算个啥,都是些小猫小狗瞎跳腾。这事等你出来,我再给你上堂专业知识课!”
“哇,老编,真的吗?太棒了。谢谢你,老编,你真是最伟大的老编。”
此刻,陈总编在小丫头刻意俯下身的崇拜眼光里,挺胸抬头,拣回了那么点儿领导的派头和自信得意。
也是可蓝出牢后,从周鼎那里得知夹报没在家乡大幅度扩散的一大功臣,正事陈总编给周鼎出的主意。
……
“帅哥,这个恰恰里的青苔一定要扫干净,不然很容易滑倒……啊……”
张姐故意踩上前,一个不稳就朝正在听她讲话的男犯人扑了过去,对方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一招,很有良心地伸手相助,就接了一怀的肉肉。
可蓝颇觉尴尬,连忙将垃圾筒丢下就跑开了。
放眼看张姐挑选的男人们,都是平常拉着她如珠如宝地细数过的所谓“张姐珍藏品”,刚才扑上去的那一个被列为五星级目标对象,张姐对其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估计这一抱恨不能立即蹦大上床直接献身了吧?!
听说只有一年刑期,貌似还是个大学教授。
她急急忙忙给鸳鸯们挪出浪漫的谈恋爱圣地,却没留神自己脚下的“爱情小使者”——青苔兄,不幸踩上一大块儿,啊地大叫一声倒下了。
震得头昏眼花,小鸟齐飞。
望着蓝天白云,很是郁愤,为什么都没有英雄来救美呢?
真是摔糊涂了,都忘了她现在这是男儿身。
“你没事吧?”
一张俊悬在半空,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淌过一抹神色,她怎么觉得这人有些幸灾乐祸呢?!
不过还是把手交了出去,被那只大掌握了,拉了起来。
“头……有点儿痛。”
她揉了揉后脑勺,觉得还有些昏眩,摇了摇头,突然被一双大掌失住了脑袋。
“别动。”
“你……你要干……”
温热的大掌捧着她的脑袋,指腹在几处大穴上揉按着,问,“如果觉得疼,就叫一声。”
“你这个……是古老的中医穴道按摩?”
漆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淡漠得让人牙痒,“不是。随便按按!”
“啊?”
那小脸上的惊讶表情,十分丰富,眉毛揪在一堆了,脸上那黑黑的橄榄油被渐到的消毒清洁水渐到,这一番搓磨下,悄悄散去了一些,露出自然的粉红色。
眸色渐渐加沉,揉搓的大手又用了些力,高大的身体更欺近一些。
“哦,随便……也,很好。”
“还疼吗?”
“不疼了。”
“舒服么?”
“嗯,唔……很……”
他身上的清爽味道,让她直吸鼻子,这样子被他半揽在怀里,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真想……
那双淡漠平视的眼,看着小刺头,眼光慢慢变得柔和似水,唇角微微上扬着,手指悄悄变幻了姿势,在外人眼里就像情人的爱怜抚摸一样。
没有了长发,没有了小卷卷,更加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真是越看越傻,越处越觉得笨得没救。可是,就是放不开手,只想一摸再摸,一揉再揉,一搓再……
“喂喂,叫你们打扫游泳池,不是让你们来做按摩脑袋的!”
一声大喝从旁边炸响,张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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