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蛋,你不要再离开了。”夏梦立马扑进李瀚的怀里,开始掉泪。
李瀚心疼的抬起夏梦的脸,用冰凉的唇,吮掉夏梦的眼泪,微微笑着说:“傻瓜,我不走了,我就是去了解一下今天晚上的情况,好不好?我让郭家杰上家里。把你换洗衣服拿到医院来,你看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不换掉肯定得感冒了。那我该心疼了,嗯?衣服一会儿就送来,你在这里等着好不好?潘飞扬也来了,他和徐巧芬出去有事了,我去去就来。”
夏梦眨着泪眼看着李瀚说:“白蛋,真的?一会儿你就会回来?你不会再消失了,对不对?”
李瀚笑着亲亲夏梦发红的鼻头点点头:“我发誓,再也不会离开你和儿子。”
夏梦终于点点头,李瀚关上房门之前,看着可怜兮兮的夏梦。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楚:“妞,听话,我马上就回来。”
李瀚推开隔壁医生办公室的门,看到满屋子都是警察,不免心里吃一惊。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再看到嘻嘻哈哈的覃朗也是脸色凝重,李瀚的心沉了下去。
覃朗给李瀚搬过来一把凳子,不说话。
良久一个警察看了眼李瀚,眼神闪烁了下,瞬间又变得坚定了。他就是b市公安分局的局长张武:“李瀚,我是张武。你看看这个。”
李瀚盯着面无表情的覃朗,又看看紧抿双唇一脸严肃的张武,开始低头看手中的一沓资料,是车祸死者的身份证明报告,姓名,顾恒茗。46岁,丈夫为黑社会性质团伙头目赖哥,赖哥在国内犯下命案逃往国经营赌场,后因为得罪当地的反政府武装分子。赖哥失踪了。接着顾恒茗从国内到m国经营丈夫留下的赌场,加入了当地黑社会组织。后不久,顾恒茗退居幕后,赌场的经营权落在了夏修凯手里,夏修凯是顾恒茗的暗恋对象,两人是大学同学。丈夫赖哥失踪后,顾恒茗生下一个女儿,推测已经四岁,已失踪。
李瀚心里呯呯狂跳,难道顾恒茗是夏梦父亲夏修凯的情妇?他们在m国既然还有孩子。夏梦与夏梦妈妈知不知道这件事?
夏平安刚被渣土车撞击身亡,渣土机失踪后,转眼,顾恒茗就死在夏梦与夏修凯车轮下,这是怎么样的巧合?如果真的是巧合,也太雷了吧。
李瀚抬起手拂着额头,摸了摸鼻子,舔了舔嘴唇,事情比自己设想的要严重得多,他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车祸伤,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用钱就可以摆平,大不了多赔些。
可是资料上已经非常明显了,顾恒茗是夏梦父亲夏修凯的情妇,他们还有个女儿——
李瀚嘴巴里苦的要命,胸口在隐隐作痛,覃朗及时递给他一杯凉白开,李瀚接过来一口喝掉,看着手中的资料,心里突然愤慨得无以复加,抬起手把水杯狠狠的摔在地上,一下子跳起来破口大骂:“娘的!要死怎么不死到别处去,啊?这算什么?这女人死了还要恶心我老婆!她就该死!”
所有人看着愤怒的李瀚都不说话,李瀚笑着看看傻坐的一屋子警察,冷笑着问:“哼哼,张武,你怎么不说话?啊?来,你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看待这事?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张武,你说,你是不是在怀疑夏梦?她有故意杀害顾恒茗的嫌疑?还有覃朗,你他妈的给我说话!”
李瀚的暴怒惊坏了所有人,全部只敢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欤尖,连抬头的勇气没有u盼浜婉朗,都挨过李瀚的拳头,都知道李瀚2鹌2来是什么样子的,跟困在笼子里,饿了半个月的雄蕋谎没什么区别?
最后覃朗站起身吞咽下口水,才慢吞吞的说:“老大,老大,你先别激动,徐巧芬和潘飞扬跟法医正在解剖,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也许——”
覃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李瀚一弯腰,捞起刚才坐的那把椅子狠狠的摔到墙上,墙上一面玻璃镜里面镶着“救死扶伤”的玻璃牌匾被砸中,“哗啦啦”的碎掉。那声音就像炸药爆破一样响。
这下子连覃朗也不敢说话了,李瀚还不解恨,抬起脚跺在办公室的一面桌子上,把桌子跺的滑出老远,“咚”的撞在墙角。
李瀚把手叉在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满脸戾气,那样子跟电视里的黑社会老大一样凶,那双本来就够锋利的鹰眼此刻精光闪烁,扫视着大气不也出的众人,“哼哼”的冷笑着:“你们这些警察,也就这点本事?啊,你们还有什么屁,快给我放啊!”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覃朗无比利索的“蹭”的窜过去,一把拉开门,门前站在穿着白大褂一边耳朵上还挂着口罩的徐巧芬,她身后站着潘飞扬和法医。
徐巧芬敲门的手,刚放下就见门“呼”的被覃朗拉开,不由得心里一紧,被吓了一大跳,瞧瞧覃朗乌青的脸色忍不住嘲笑:“哟,看你小子那脸,跟我吃的乌鸡儿一样黑,啊,吓死人。”说完觉得不对劲,平时覃朗早反击了,可是今天他怎么看起来跟受惊的小白兔一样。
徐巧芬伸头看了看屋里,只见李瀚站在屋里,脸上挂着十足的“老子不爽,生人勿近”又看了看地上闪着光的玻璃碎片,徐巧芬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法医把解剖报告直接递给张武,张武看一眼,递给李瀚,李瀚没有伸手去接,直接问:“说,结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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