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在享受的是自己妻子的身体,可他蹂躏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灵魂。
身不由己,惠苒卿在霍昶每次撞入的时候,应和一般婉转低吟。
门外的脚步停停走走,最终在快到门口时,顿了很长时间,仿佛在仔细聆听房内的酴醾声响,惠苒卿从混乱中顺出一丝清醒,猜测门外之人可能是谁,可她的身体已经先意识一步到达巅峰,霍昶几乎同她一起登顶,拥住她颤抖不止,喉中溢出沉重粗噶的叹息。
细碎的踏步声由大到小,渐渐消失在耳畔,那人应该已经远去离开,潮流退息后的惠苒卿眼神直楞,空白的脑中浮现出个画面——门外有个黑衣女子,以手掩脸,拂去泪水,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愤然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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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惠苒卿一睁眼便看见霍昶老老实实躺在对面。两具昨夜极尽缠绵过的身体第二天回到了原先该有的距离,仿佛是两个并不相干的人睡在一张床上而已。
第一次看见此人锋芒尽收的模样,惠苒卿居然一动不动端详起来。
他的睡颜安静,睫毛很长,上翘出一个柔和的弧度,如女孩子般俏丽迷人,双臂抱住缩在胸口,两腿并一起蜷着,微微弓身,典型的婴儿在母体里的姿势。
通常,有这样睡姿的人都在暗示一个讯息——他需要保护,惠苒卿此刻却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面对霍昶,别人才最需要保护。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还有心思研究他的长相,帅哥美男她见得多了,不过,那些她曾经啧啧称赞过的,都是只停留在外表时尚光鲜的平面模特,一旦离开闪光灯,和本就是人中龙凤的霍昶毫无可比性。
惠苒卿承认,如果霍昶能够和自己继续保持若即若离,不来招惹她,她可能还会默默
留在他身边一段时间,可惜,霍昶不折手段打破了这层关系,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离开这条有漂亮皮囊的毒蛇。
起床穿好衣衫,在浴室一番打理出来,霍昶也人模人样地站在穿衣镜面前,黑色v领毛衫里面是一丝不苟的镶金丝边白衬衫,以曾经身为时尚编辑的眼光来看,金色绝对是寻常人难以驾驭的颜色,假如和其他搭配衣物穿不相称,很容易恶俗不堪,不过今日霍昶穿起来却有种浓郁的高雅贵族气息。
光洁的镜子表面反射出一道探究的眼神,看得怔愣的惠苒卿尤为不自在。
“昨晚睡的好么?”霍昶面带宠溺,回身上前环抱住惠苒卿尚且僵硬的腰肢。
她挑挑眉,红唇拉出一道勾人摄魄的笑意。“还不错,除了腰快断了,没什么不好。”
“我把它理解为满意。”
“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惠苒卿低头看眼腕表,“你不上班?不赶时间吗?”
她有意无意遮掩的匆忙情绪,霍昶看得清清楚楚,转而微笑道:“谢谢。”
惠苒卿先是讶异,又是疑惑:“谢我什么?”
“谢谢你提醒我赶时间,否则,我都快要忘记今天早上还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
霍昶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蛇一般凉而湿滑的触感,惠苒卿细微地瑟缩,笑容敷衍:“不用谢。”
两人下楼,餐桌两旁只坐着两姐弟,霍姗和霍渊。
霍渊虽然是智障,但在饭桌上从未失过大户人家的礼仪,此刻,他坐做的端端正正,等待兄嫂一起用餐。
“哥哥,小婉说她讨厌见到嫂嫂,所以要去学校吃早饭。”
惠苒卿刚这样想着,霍渊一鸣惊人,将她的印象全盘摧毁,看来霍渊还需要老师教教怎样说话不伤人才行。
在场的人除了霍昶和她,脸色齐刷刷变白,坐在一旁的全职老师连忙示意霍渊噤声,霍渊小眉头一皱,缩着肩膀,十分惊慌似的用双手捂住嘴。
惠苒卿不怒反笑。“没关系,嫂嫂不生气,渊渊别怕。”
霍渊支起一排白牙嘻嘻笑。“渊渊不怕,嫂嫂和哥哥最疼我了。”
“大哥,你愣着干嘛,和大嫂过来一起吃早饭啊。”霍姗向佣人使个眼色,佣人从厨房端出热腾腾的早餐。
霍昶吩咐谭旸备车
,按了按太阳穴。“我要先回公司——”
“那……让大嫂留下吧。”霍姗性急,兀地打断,“不知道大嫂昨天看了我的美容院宣传方案感觉怎么样?”满脸期待面向惠苒卿,“大嫂今天有空吗,我带你去参观参观?”
惠苒卿犹豫间,下意识瞥了一眼餐厅里的时钟。
霍昶眼角的余光将此被捉,唇线绷直。
霍姗见情况拖不得,便佯装自然而然提到霍如:“对了,大哥,昨天大姐回来过,还说要上楼看望嫂子,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匆匆忙忙就和姐夫回家去了。”
惠苒卿的脑际轰地崩塌,双拳紧握,表面上极力维持面不改色,望向若无其事的男人。
昨晚那进退维艰的脚步,莫不是霍家从未露面的大小姐霍如的,霍昶竟然似是让妹妹故意听见自己和他苟合时的靡靡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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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姗推辞一番,惠苒卿随霍昶上车,离开霍家的森然大宅。
收回和霍渊依依告别的眼神,惠苒卿转过头,整张脸冷下来,车内的空气顿时稀薄压抑。
虽然安然走出霍家大门时,惠苒卿松了口气,但对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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