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主编来到隔壁的办公室,拿起电话:“汪老师吗?我老董,一会儿你上来一下,我这有个学生来实习。”汪老师隔着电话抱怨:“老董啊,现在实习生都快装不下了,您看……”董主编皱着眉头:“这小伙子跟我关系特殊,你先带着!”汪老师以为说完了,正要挂电话。董主编又说:“还有!那个实习费的事儿我不太好开口,你……明白的!啊!”汪老师无奈:“行行行,懂!”
过一会儿,流年差不多就翻完了,因为很多东西确实无聊,至少对流年是无聊的,董主编或许忙完回来,问:“这么快就看了这么多?”流年实话说:“主要是没有吸引我的文章!”主编哈哈大笑,还说:“那说明我们的报纸已经不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了,失败啊!”流年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还是有可读的。”主编微笑说:“是这样的,因为它是党报!”话已至此,流年半懂不懂。主编看了看流年的表情,说:“以后你一定会了解的,要是不能了解,你就白干了。”流年点头。主编站起身,将空调调到适中的温度,说:“一会儿我给楼下广告部打个电话,你去见汪老师,先把你弄到广告部去,以后再干别的,什么都去尝试一下;反正既然是来学习的,肯定就不能让你空手而回,不能误人子弟嘛!”流年完全不明白广告部什么的,只知道一个劲儿点头就对了。
不一会儿,一个大概五十出头的老太太进了屋,主编见她来了,指着流年说:“这个小伙子叫流年,是来我们这儿实习的。”然后又对流年说:“这是汪老师,是我们的会计。”流年对汪老师问好,汪老师打量一下流年,然后带走了。流年在电梯里与汪老师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汪老师比流年矮了一个头,仰着头问:“流……”“流年!”流年忙说。汪老师问:“学生,毕业了?”流年摇头:“没有,我才读一年。”汪老师点头:“暑期实习!”流年笑着:“对,差不多!”汪老师顿了一下,换了副表情:“小流啊,是这样的,报社是个单位,而你是来学习的。所以……”流年听得一头雾水:“汪老师,有什么话您明说!”汪老师笑了笑:“简单的说,就是我们培养你,要花很多的成本。比如一件事交给你做,但是你没做好,也许下次你会做好。但是对于报社来说,就是损失,那么……那么……”流年明白,会心地笑着:“明白了,明白了,实习费是吧?您说多少,我明天跟你送来就成。”汪老师点点头,说:“两月一共500。”流年瞪眼吸了口气:“有点儿贵啊……”
来到汪老师的办公室,也就是广告部,对着里面在座的各位介绍:“这是流年,实习生!”然后对流年说:“这是刘老师,小李老师,张老师。”流年一一向着这三位看似稍微年轻的老师们点头,流年对于老师这个称呼先还不习惯,但把自己的位置放在是来学习的,这些老师都可能教自己些东西,所以不奇怪了。然后刘老师看了看流年说:“小伙子长的还挺周正,有很多女朋友吧。”流年笑着:“没呢!”张老师说:“诶……骗人吧!”流年苦笑着说:“真没!”张老师又说:“不要紧,我改天跟你介绍一个。”然后大伙就笑,流年虽然觉得这个并不好笑,但依然敷衍般地跟着笑。然后流年一个下午就听汪老师介绍广告部的情况。流年这才明白,广告部的人不算记者,他们都不出这个门——除了特殊情况。他们的工作主要是业务方面的,党报也要创收,所以到处拉广告。商家在报纸上打广告,给报社一定的费用,然后借此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这是汪老师的说法,流年心里想的是:“您就直说是把商家骗进来不就完了!”汪老师给流年分配了任务,就是每天早上八点来开门,并把钥匙给了流年。如果说流年在这里学到的第一样东西是在别人说话时不能打断别人的话,那么流年学到的第二样东西就是怎样开卷帘门。流年每天清晨都早早地把门打开,然后在各位老师都还没有来到之前把卫生打扫了,接着他就没什么事了。坐在办公室里听各位吹牛。偶尔来个挂失身份证,驾照或者其他执照的,流年就帮着登记,拿到汪老师那里签个字开张发票。流年认认真真办好手上的工作,偶尔上楼到编辑部拿些文件什么的,也跟楼上的记者们见过面了。每天中午,天气闷热,各位老师回家的回家,办事的办事,只剩流年一个人在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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