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她的四周被那些恶人围住,全都不怀好意地靠上来。
柯大爷,请自重。水灵咬着红唇,身躯因为惊慌而轻颤着。她生性善良,而且甚少见到这类歹徒,眼前的情况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转头往茶棚望去,却只看到众人看好戏的眼神,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坐在角落的肖阳黑眸一寒,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眼里紧接着迸出万千杀意。被看到的人除了姓柯的留下不肯放掉眼前的肥羊,其他的全跑了。
肖阳高大的身躯站立在亭子之中,风将他的发吹得凌乱,而缠绕在长剑上的红布飘扬在他四周,旁人甚至没有看见,他是何时窜出茶棚的。那只已伸向水灵的手被他手中的长剑给砍下。他黑色的眼眸仍旧没有半分感情,只是略略看向一旁已经被放开的水灵。
水灵被肖阳救了,肖阳送她回铸剑谷。自始至终,肖阳脸上都浮现这那种得意洋洋的笑;那双亮得几乎变白了的大眼睛现出冷静的迟钝的和胜利的满足的神色。只有鹰用利爪撕裂一只落在它爪子里的鸟儿时,才会出现这样的眼神……但是可怜的水灵没有注意到。
肖阳一生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打败仇人,他的武功很高,和对方不相上下,但对方却有一把神兵,他多少把剑都毁在那柄‘冰火’上,他一定得要一把好剑,一把能够匹敌‘冰火’的好剑,这样才能报了多年的灭门之仇!他想到水灵是铸剑谷的人,早就听说江湖上有个地方,远离尘世,那里的师傅可以铸出上等好剑。如果他能骗到那个女子,她肯定能帮她铸出足以匹敌‘冰火’的好剑。唇边挂着笑,一抹自己都为曾察觉的笑,一抹久违了的笑,与水灵一同进了铸剑谷。
剑谷的主人蓝海见女儿回来了,忙絮叨了一阵,才看见女儿身旁伟岸的男子,边客气的张罗着,边谢肖阳的救命之恩。肖阳也客气的回应着。突然他跪倒在蓝海的脚下,蓝海觉得不敢当,忙问原因。那抹笑又回到肖阳的脸上,似是阴谋……
“老伯,实不相瞒,在下第一眼看见蓝水灵小姐,便被她深深吸引,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在下想向蓝老伯提亲,不知道老伯意下如何?”
蓝海见身边的男孩儿器宇不凡,又看她能轻易从恶霸手中救下女儿,虽然是头一次见面,却还是答应了。
“这位小兄弟,实不相瞒,小女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早就过了婚配的年纪,既然先生不嫌弃,小女日后就多靠先生照顾了。”
就这样,一个月后两人完婚了,水灵将父亲所教的倾囊相受给了自己的相公,她很爱肖阳,就像现在,她很怕热,但依然留在肖阳身边,边说边看肖阳铸剑。
铸剑的日子是辛苦的,大量的火焰熔了铁,高热逼出汗水,重复着熔铁与捶打的过程。
他记得蓝海曾经说过的话:最适合剑客本身的刀剑,该由剑客来铸造,铸好后刀剑要以剑客的鲜血开锋。肖阳在火焰旁专注的守候着,期待着能够炼铸出最好的兵器。
他将要对抗的,是那柄无坚不摧的冰火,只有在铸剑谷,由绝代匠师女儿教导下,他才有可能铸造出最好的刀剑。
水灵先是教导了他关于铸剑的一切,而当他开始真正接触那些工具时,她就退到一旁去,不敢上前打扰。
剑房里有很奇怪的气氛,甚至比她爹爹亲自铸剑时更加骇人。她钜细靡遗地教导了他,但是他的悟性比谷内任何铸剑师都好,如同海绵般大量吸取着知识。
气候炎热,在剑房内的温度更高,她取了干帕子来。只是站在剑房前,激烈的热气就几乎要让她难以呼吸。她好怕热,而他偏偏又像是着了魔似地一头栽进铸剑的工作里,黑眸始终紧盯着那炉烧红的铁汁,日夜不分地守在炉旁,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她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热气吹在肌肤上的感觉是刺痛的,蓝纱下的肌肤已经浮现点点香汗。
你歇息一下好吗?她小声说道,心中有着深深的担忧,不忍心看他如此苛待自己。
爹爹说铸剑是种业障,那些鬼与神都会环伺一旁观看,而当肖阳铸剑的时候,空气中都弥没着一股压迫感。他的双眼里有着比炉火更炙热的火焰,嘴角抿成了仇恨的弧度,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瞪着炉火的神情,如同正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干帕子接触到了他的裸背,将黝黑肌肤上的汗水都拭干,她轻柔地擦去他身上的汗水,心疼着他。
他转过头来,扔下了手中捶打的工具,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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