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停了手,“那我不吃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不过你和谁打架了?”
“没谁。”袁植明显不想多说,抬了抬手上的脸盆道:“今天等会给你洗头。”
手术后已经好久没洗头,何笙前几天就开始嚷嚷着难受。
但何笙依旧对他脸上的伤口耿耿于怀,可惜之后怎么问袁植都打擦边球巧妙的躲过去了,刷牙洗脸擦完身子,袁植重新端来一盆水,让何笙横躺在床上,只有脑袋露到外面,地上放着空的脸盆。
随后将另一只脸盆里的水淋到她的头上,“水温可以吗?”
头发已经很油腻,何笙自己都能闻到异味,这时便格外尴尬,脸红红的局促道:“挺好的。”
袁植笑了笑,拿湿漉漉的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敲了敲,“小屁孩乱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何笙不敢看他的脸,放肚子上的手一下一下拨着衣服纽扣,小声道:“太脏了。”
“我都不嫌脏,你自己嫌什么?”袁植放了毛巾,将洗发露均匀抹到何笙头发上,以免她脖子难受,一手托着后脑勺,一手在发丝间缓慢的来回穿梭。
“我都好久没洗头了呢!都臭了。”
袁植凑近用力闻了闻,“很香啊!”
何笙快速瞟了他一眼,“放了洗发露当然香啦!”
“给你洗了,你不也香喷喷了?”袁植用清水给她冲掉,重新又放上洗发露,这次泡沫更多,白白的一坨一坨,“呐,现在更香了。”
哪有这样的说法?
何笙脑袋动了动要反驳,不巧袁植手酸了一下没托住,整个头跟皮球似得晃了晃,动作幅度过大导致泡沫一下蹿进了眼睛里,何笙连忙闭了眼,难受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块。
袁植吓了一跳,连忙又捧住她的头,拿毛巾给她擦脸,边训道:“叫你乱动!看,泡沫都进眼睛了吧?是不是很舒服?”
用毛巾擦干净,何笙又拿手揉了揉,再睁眼眸底全红了,跟只小兔子似得好不可怜。
“我不是故意的。”她又揉了揉,小声说道。
袁植瞪她一眼,托着她的手越发小心起来,“现在不准动了,要眼睛再进水我就不管你了,自个去洗。”
何笙抿了抿嘴巴,不吭声了。
洗完头吴婶正好带着煲好的汤进来,袁植见了接过来塞到何笙手里淡淡道:“趁热喝,冷掉的就别吃了。”
拿过柜子上的蔬菜粥眼都不眨的扔进了垃圾桶。作者有话要说:工作,码字,下周一还要考试,突然觉得时间不够用。不过忙碌点也好,很多计划赶不上变化的失望也就此忽略了。下一章会在明天上午九点更,大家看文愉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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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何笙终于出院回家了,生活起居方面也不用假他人之手;只是身子还虚的很;有时从椅子上起来就会眼前一黑晕过去;只是那种黑暗持续的时间不长,往往在地上坐几秒就又能撑着站起来,也走不了多少路,爬个楼梯就开始冒汗;这些是不敢跟袁植说的;他太累了,何笙也知道事发后到现在袁植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还担心半个月后开学的事,要那会还这样可怎么办?
现在不能受累,医生说休养最重要。
夏季的傍晚只要起了风便会凉爽很多,袁植常常搬几把椅子到院子里,和何笙一块乘凉,知道她没上补习班担心跟不上进度,有时也会酌情让她看书顺便给她讲题。
几天后何守司他们回来了,带了大包小包,两人都晒得黑不溜秋的,而牙齿更白了。
何笙捧着书坐沙发上笑嘻嘻的看两人争相抢着描述那里的风景特色。
好半晌陈佳音安静下来,疑惑的看着何笙,“你怎么看着变白很多?还瘦了,减肥呢你!”
“没,哪能呐!”
何守司坐对面翘着二郎腿道:“咦?我这都大半天了,袁植那小子呢?跑哪去了?”
“他去买水果了,估计快回来了。”
何守司点了点头,随后将地上的大包小包拿了上来,一样样展示给何笙看,这些吃的玩的都是那边买的纪念品送给他们的。
“怎么样?我够意思吧!”何守司扬着下巴笑嘻嘻的说道。
陈佳音不屑的撇了他一眼,“还没见邀功邀这么光明正大的。”
“邀功怎么了?本来就事实!”何守司嚷嚷了句,又转向何笙,双腿交叠着往茶几上一放,抖啊抖的,“小何笙,你看我带这么多东西过来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你好歹给我上杯茶呀!”
何笙愣了下,陈佳音连忙挽住何笙的胳膊道:“咱别理他,让他去抽风。”
“我哪抽风了?本来就事实!”何守司起身嘻笑着就要去拽何笙,“快快快,小何笙听话。”
陈佳音拉着人不放,皱眉瞪他,“毛病啊你,要喝自己去。”
有些人就是有那么个逆反心理,你越让他往东,他偏偏越要往西,何守司就是这么个典型的犯贱性子。
所以他一把拽住何笙的胳膊也不放了,两人拉拉扯扯的把挤在中间的何笙吓得脸都白了,肚子上还有那么大一个口子没痊愈呢,要万一这么裂了可怎么办?
可她又挣不开,没那个力了,只能急道:“你们别拽我,我肚子疼。”
何守司压根不信,何笙平时活蹦乱跳的就是个发烧感冒的都少之又少,她什么时候肚子疼过?
何笙被推搡着额头都开始冒汗了,感觉伤口真疼起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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