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纶又撤了回去,顿了顿才道:“你可以考虑一下。”
姚岸抵着木门一声不吭,手上稍稍转动;门锁开启,她这才低声问:“你刚才问我徐老师;她……还活着?”
姚岸背对沈纶,问完后紧张地心跳一滞;并未看见他勾了勾唇,只是听语气也能想象他的表情:“你以为,她在我这里?”
沈纶攥起姚岸的一撮长发;轻轻搓了搓,漫不经心道:“等你跟我在一起了,你想问什么,再问吧!”
说罢,他再一次握住姚岸的手,缓缓的拉开了门,屋外一阵风渗入,楼上有人往下走来,姚岸使劲儿抽出手,快速往楼下跑去,沈纶紧随其后。
许周为蹲在楼道外,对门上的密码锁无从下手,新小区绿化刚刚启步,草坪一块一块的,踩在上面不够结实,他犹豫不决的捏着手机,不知该不该通知蒋拿。
姚岸瞧起来似乎没有异状,可她竟和沈纶单独来了这里,许周为琢磨不透他俩的关系,却越想越别扭,他拔了一根草咬在嘴里,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半响听到脚步声,他赶紧往外墙躲了躲,小心翼翼探头张望,正见姚岸从楼里出来,沈纶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又加快两步,低头与姚岸说着什么,距离近得仿佛随时都能贴上去。
许周为暗自“呸”了一声,吐出杂草偷偷跟上。
姚岸匆匆赶回品汁,研发室的同事们正在四处找她,见她终于出现,松了口气:“我们还以为你晕在厕所里了呢,幸好那外商脾气好,根本不计较。”说了几句,又训她,“你可从来都不会这样啊,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干脆请假,平白无故的让外商在东楼等你半个小时,换做谁谁都要生气,万一经理知道了,你等着挨批吧!”
姚岸连连道歉,又立刻帮同事们干活儿,熬到下班,大伙儿才再一次有说有笑。
出了品汁,就见许周为倚着车等在那里,姚岸走近问道:“拿哥还在货运公司?”
许周为“啊”了一声,打开车门让她进去。
下班高峰期,开发区里的马路上到处都是骑着电瓶车和自行车的工人,偶尔有一辆四轮驶过,大伙儿小心翼翼的让路。许周为从人群里穿过,瞟着后视镜欲言又止,半响才试探道:“对了,我今儿下午过来的时候,去了一趟你们部门,怎么没看到你?”
姚岸随口道:“可能我陪客人去东楼了。”
许周为正想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讪讪得噤了声,继续瞟着后视镜。
姚岸接起电话,细声细语的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对许周为道:“你先送我回趟里三路吧,我妈叫我回去一趟。”
许周为问:“行,几点回去?我在路口等着。”
姚岸让许周为等她的电话,片刻到达里三路,姚岸匆匆往家走,拐过一个弯,她却过门不入,沿着一条颠簸的小路七拐八拐,行至一间破旧不堪的废弃平房时她才止步,四下张望一阵,她轻轻敲了敲门。
李娅迎她进屋,指着一张条凳让她坐,姚岸直接道:“徐英不在沈纶的手上。”
李娅若有所思的打量姚岸,并未应声,只蹙眉问道:“你是不是吸了?”
姚岸一愣,悻悻的点了点头,李娅略有些吃惊,却又仿佛在意料之中,她不知是内疚亦或其他,低声道:“如果你不愿意,现在也可以反悔,我们更注重你的安全。”
姚岸噙笑摇头:“放心,我会克制住的,没有这么严重。”
李娅叹了口气,随即敛神,与姚岸进行第一次正式谈话。
泸川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专案组近日已抵达广州,与广州警方联合,暗中搜寻徐英的踪迹,如今确定徐英不在沈纶的手中,他们更要加快动作,以免被沈纶捷足先登。
李娅说道:“我们也是十月下旬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事情,蒋楠借我们的手抓了泸川的那个黑老大。这件案子已经过了很多年,我们有同事也在暗中跟进,现在有蒋楠的配合当然是最好的,很多线索也确实是他提供的,也正是因为有了他提供的线索,我们才能再一次立案调查。”
李娅拧眉回忆:“当年泸川的贩毒案震惊全国,白老大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泸川市的第一个死刑犯。可惜当年的侦查技术和办案手法没有现在先进,我们获得的线索有延迟性,截获那批毒品的时候,白老大已经交易结束了,也就是说他的上家,从中逃过一劫。这个上家有专门的原料渠道,但他们隐藏的太过小心,唯一的线索只有滨州,滨州是毒品的来源地,但其实滨州也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
姚岸从头到尾不置一词,正襟危坐专心听讲,李娅笑了笑,又说:“我想不到蒋楠几经周折,花了两年时间,居然能摸到沈纶。省里非常重视这件案子,我们不能再用一个‘七年’去侦破它,沈纶的防备心理非常强,两年来蒋楠试图用各种方法靠近他,但都没有成效,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司机李中贵,一个下属吴永,还有另外几个负责对外联络的亲信,再加上一个一直不为人所知的徐英,仅此而已。我们根据蒋楠传来的慧园美客户方资料,排查过后发现沈纶近两月一直在和甘肃那边联络,我们有理由怀疑甘肃那里存在一个潜在的麻黄素加工厂,甚至有制毒基地。”
但他们的联络总是通过临时手机号码,警方难以截获准确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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