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我跑回来,露出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洋洋自得的说道,“回来就好。还是刚才谈的价格,那么走吧。”
我懊恼的在心里直叫唤,这个该死男人!顺便用中文送了他三个字的国骂。对着刚才那个女人说到,“你有一欧分吗?”女人有些奇怪的看向我,没有回答,“告诉你,2欧分给这种男人,都贵了!”说完不等别人的回答又冲了出去。
红色吊带的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先生,要我吗?价格还可以商量的。”这样优质的男人对于她们这些低廉的妓女来说,很少能见到。这里是老街著名的红色景区,价格高低有所不同,只是角落里的,难免会便宜些。她们经常接的是些工人,还会有偷渡客,搬运工,都是底层的穷人。经常一身的粘腻,带着汗臭或是其他异味,他们不在乎女人的样貌,只是迫切需要解决生理上的一些需求,那些男人的样子,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当那个男人一开口说出,一百的时候,就已经吸引大家的注意了。这里从没有收过一百,最多八十,有时运气不好可能一分收不到。红色吊带算的上这里姿色最好的了,因此才敢上来问一问。
男人站在那里,看着消失的身影,瞥了一眼,他低头拍了拍裤子上的雨水,不小心手中的手套掉了地,他蹲下捡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捡起了那个女孩刚刚扔下的2欧分。
站在角落的女人们都没有再去追,眼中有些失望,不过也有所了然,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们呢。大概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孩,才会在这里停留吧。
坐在公交车上拿着镜子看了好半天,近距离的看着眉眼,又透过车上的玻璃窗看着自己的样子,哪里像妓|女了?!那个男人原来长了一副猪屎眼,即便是妓女,那也是最高档的那种啊!太tm瞧不起人了!
我有些暴躁的揉了揉头发,下了公车,向住处走去。一回来就看到屋里没开灯,周苏然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手指夹着的烟,不知道是吸的多,还是自燃的多。红色的烟头闪着火星,白色的烟身冒着飘渺的雾气,卷发被她随意的扎了起来,杂乱的缠在一起,耷拉在背后,没有了生气,更别说往日的妩媚了。长长的宽松毛衣,包裹着她,往日s型曲线,几日下来所剩无几。
这栋古老的屋子里,唯一时尚的就是那片落地玻璃窗,可惜现在看来却透出一股哀怨。落幕的仿佛落魄艺术家的,最后杰作,周身缭绕的除了寂寞还有悲伤。
“晚上吃面条,怎样?”我脱了大衣,拿着采购回来的食物,走进厨房,本就不干净的玻璃窗,几月下来仿佛也镀上更加牢固的油腻,黑黑的窝在犄角旮旯的地方。
“随便。”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如果知道结果这样,她是否还会开始?分手的爱情,看到多了,无疑是一个过程,不过是时间的慢慢沉淀,最后剩下的都是些渣滓,让人甩不掉也脱不去。刚才被人误会的怒气在见到周苏然时,就突然像瘪了的气球,不知何时漏了气,或许是这个糟糕的天气吧。蹬蹬蹬蹬,这个时候敲门的只有一个可能,不出意外,吴为民阴沉着一张脸,要笑不笑的和我打了个招呼,走进了周苏然的房间。
“起来。”
周苏然没动,还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
“是不是,没有他,你就不活了?!”吴为民大吼了起来,cao~;“你给我起来!”他上前拉扯着坐在窗前的女人,宽松的毛衣早已没有了支撑,禁不止拉扯就滑落。周苏然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推搡着,指着吴为民说,
“对,没了他,我就不想活了,你也离我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告诉你吴为民,少在我面前晃,死了那条心吧!”
我看不到吴为民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不停起伏的后背一上一下,握紧的双拳,松开握紧再松开,好半天他才说,“想不想见他?不想我立马走人,想,你现在就和我走。”那带着破损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头一颤。
“什么意思?”周苏然听到这句话,愣在那里,转头看向了吴为民
“他来亚琛了。”
吴为民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走了出来,看到对面的我,自嘲的一笑。靠在门边,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发出啪啪的声响。没有开灯的客厅,黄色的火光照着他的脸,那种落寂无以言表。高大的身材影在暗处,只有手中的一点火光,亮了,灭了。
周苏然只在刹那的呆楞后,冲去了卫生间。哗啦的水声隔着一个门传了出来,砸的到处都是,乱的又何止是一个人的心神。屋外的雨,噼里啪啦的打着玻璃窗,哭的窗户都朦胧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黑黑的一片,偶尔伴随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屋子,这样的天气总让人担心的,无论是在屋内还是屋外。
“不是说,结婚了吗?为什么,还会。。。。。。。”我看着倚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一声,他合上了打火机,没有抬头,似是自语似是在对我说,“呵,谁知道呢。”周苏然很快收拾好了,脸上带着红晕,不知道是洗澡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个已婚男人,她的眼里闪着光亮,那头魅惑人心的卷发也复苏了动感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
或许,这是个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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