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香寒未醒,长安一夜无眠。
第二天,香寒睡到下午才醒,醒来时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本来一双眼挺大的,现在就剩下一条缝,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走出来。
看见她出来,长安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厨房给她拿吃的:“醒了?饿不饿?过来吃点东西。”
香寒安静的坐在餐桌上,长安把饭端出来,她就安静的吃,像是饿了好长时间,本来香寒挺挑食的,这会儿也不挑了,吃相相当狼狈,长安坐在她对面,不时给她夹菜:“慢点吃,喝口汤。”
香寒顾不上她的话,埋头苦吃,把桌子上的饭菜扫了一半,还不停下来,把长安给吓住了,忙阻拦她:“别吃了,你该胃疼了。”分开
“够了,别吃了!”长安终于忍不住,在香寒把筷子伸到排骨的盘子里时,直接把盘子甩了出去,青花瓷盘“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香寒握着筷子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头埋得低低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最后,香寒“嗤”的一声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流进碗里,哑着嗓子说:“你看我走了那么久,你还是老样子。”
长安对她说的话摸不着头脑,说着她的事与自己什么样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香寒抬起脸来,抹了把泪,笑的凄凉:“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失恋了而已,死不了人。”
得到这个答案,长安反而更难过了,她知道香寒对徐子敬的感情,仅仅的失恋就让她如此伤心欲绝,看得出香寒是把徐子敬放在心上爱着的,更何况,香寒向来长情,不像她,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一时不知该要怎么去安慰她。
“长安,你说这世界上的和合美满是不是都是假的,为什么我遇到的总是分别,妈妈是这样,爸爸是这样,现在徐子敬也不得不这样。”香寒趴在桌子上,抽泣着低喃。
长安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她也见惯了太多的离开,就像她们的母亲,打着寻爱的名号弃他们不顾,就像他爸爸为了自己的美满生活宁愿牺牲掉她,就像周岩懦弱的屈服于他母亲的决定,她也想知道,人究竟要如何才能长久。长叹一声,长安伸手抚上香寒的发顶:“你和徐子敬到底怎么了?”
“他就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星期,应该是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吧,订婚和结婚放在一块办的。”
“为什么?”长安很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分手?他为什么要结婚?
“没有为什么。”香寒握住长安的手,那么用力,指尖都泛了白:“不是有爱情就能战胜一切的,生活不是童话,也不是小说,这次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了,长安我好累啊。”
长安回握了她的手,像是在给她力量也像是在给她安慰。
长安没有回去的那个夜里,叶荀给长安打过电话知道香寒回来的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深夜里给徐子敬打了个电话。
“喂?”
“是我。”
“叶荀?有事吗?”呆呆的躺在床上,徐子敬觉得从自己回来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死了,空剩下一副皮囊。
叶荀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帮不了你的忙。”
“不是你的错。”徐子敬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有些胀:“那些事确实是我爸干的,证据也确实在他们手里,这忙你是帮不了的。”
“那你真的决定和安娜结婚?香寒怎么办?”
“我没办法了。”徐子敬把身子蜷缩起,特别的无助:“我不能不管我爸妈,如果他们把证据交上去,我爸他就完了,香寒,我再不愿意也只能舍掉。”
“嗯。”叶荀沉吟了一下,安慰他想说事情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转机,可有转机这件事连他都不相信又怎么去安慰徐子敬呢?最后只好说:“安娜她也是真的爱你,你。。。看开点儿。”
爱?就是因为她可笑的爱才害的他如此痛苦,她想要自己给不了得幸福,想要徐太太这个名号就要牺牲掉他和香寒的爱情,她的爱实在是太痛苦了。
“无所谓了,已经死了,谁都无所谓。”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徐子敬说:“出去喝一杯?”
“好。”
“叫上郭远和维宁。”
“好。”
挂上电话,徐子敬起身出厅的时候被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父母叫住,应该是害怕徐子敬再次出逃,也有可能是怕他去见香寒:“这么晚了,你去哪?”
“出去。”徐子敬现在暂时不想和他们说话:“你们放心,我不会逃跑的。”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徐父徐母看着关上的房门唉声叹气:“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当夜,徐子敬喝的酩酊大醉,叶荀他们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去拦他,他喝就任他喝,喝到最后,徐子敬哭了,叶荀也是头一次见他哭,那么个脾气好到没底的男人此时哭的那么无言,莫名的绝望,郭远看不过去,一个酒瓶子甩到门上,碎了一地:“去他妈的安家,欺人太甚,她女儿是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着,人家不要还硬往上凑,抓住人家点把柄就可劲儿的要挟,我去!”
林维宁赶紧上去拉他:“你够了啊,再说也没什么用,人家抓着的可都是真家伙。”
“去!我就是不待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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